话说鸡子寨寨主谭宠,原是衡州东乡谭家村人,祖辈几代都是谭家村有名望的人物,家有独立院宅,水田数百余斗,座落在村北山皂之中。到他祖父这代,已是人丁稀少。祖母生育两男一女,谭宠两岁时,其父病死,五岁时母亲又病亡,只好跟着祖父母生活,谭宠十岁后,祖父祖母相继过世,谭宠只好随叔婶度日。
谭宠叔叔谭成生性懦弱,胆小怕事,三岁那年冬天生火取暖,家里大人不在,不小心被火烧伤,从此留下满脸疤痕。小时候倒不觉得,懂事之后便感自卑,从此寡言少语。到了娶妻之年,尽管相貌丑陋,因谭家也算是望族,瘦了的骆驼比马大,家境衣食不愁,娶妻倒也不难。谭成便娶了邻村张氏为妻,这张氏时年方二八,生得也有些姿色,面如水晶,肌似羔羊,行像杨柳随风摇,立似玉柱水生姿。也算是周围众村光棍贪念之尤物,因贪其家财,才愿意嫁来。洞房花烛之时,张氏看见谭成满脸伤疤,大失所望,心里埋怨父母贪财,又恨那花言巧语的媒婆多事,误了她的终生。
这张氏虽叹自己命苦,在公婆面前,只得且隐恼藏恨,强颜欢笑,遵守妇道。公婆去世后,便欺谭成懦弱,只知一天到晚下地干活,也不善理家事,张氏自然就成了潭家的主人,偌大个家业由张氏一人打理操办,时间一长,谭成在她眼里只是个供使唤的长工佣人,谭成在张氏的淫威之下,也只是逆来顺受,张氏说东,他不敢往西。谭成越是这样,这张氏加窝火,一天到晚,成日里不是骂他不是个男人,是个三脚踢不出一个屁来的软蛋,便是耍性子不让谭成碰她,夫妻毫无感情可言。
这张氏对丈夫谭成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看哪里哪里不顺眼,对比她小六岁的侄儿谭宠倒是关怀备至。谭宠从小聪明好学,十二岁时已长得身强力壮,在众人眼里是一个英俊少年。祖父在世时,知他爱舞刀弄枪,便把他交给邻村一个姓罗的先生传授武艺,以及念书识字。这位先生文武兼通,不但学问不错,十八般武艺也样样精通。谭宠在罗先生教导下,无论刀枪剑戟,锤斧戈矛,一教就会,不出几年,不但人长得标致,功夫也很了得。
这张氏便把心思用在了谭宠身上,每次见谭宠练武或外出来,少不了问寒问暖,体贴周到,不厌其烦。村里老少对张氏刻薄丈夫颇有微词,对她关怀侄儿倒是无可挑剔。旁人以为她没生育儿女,便把谭宠视为己出。
谭宠从小失去父母之爱,没想到遇上一个关爱备至的婶娘,谭宠脱下的脏衣服,张氏总是帮他洗得干净,吃的用的,先想的是谭宠,热汤泡脚,热饭热菜上桌,月复一月,年复一年,婶侄的感情越拉越近,谭宠时间一长,便对婶娘产生母爱之情,反而对叔父要淡薄许多。这谭成却不以为然,不但不埋怨张氏对他的冷落,反而感激她对侄儿的关心,让无爹无娘的孩子得到家庭的温暖,能使一家三口和睦相处。
不觉过了些年,这谭宠已长成为堂堂七尺汉子,已比张氏高出了一头,英俊帅气。这张氏虽说多年没有同丈夫有床第之欢了,却毕竟年青,春心仍在,面对这英俊的少年和有意无意的肤体接触,不免就日日有些想头,日子一长,这婆娘竟也动起念头来,想,这辈子嫁的这个窝囊废,哪有享受的日子,要是能同这谭宠能春宵一度,也不枉做一世妇人。
这妇人一动了这个心思,就一发不可收拾,只是碍于辈分,不敢跨越雷池。怎耐淫心难消,又想,什么辈份不辈份的,他同那窝囊废是叔辈,与我何干要不是那千刀万割的将奴家生生送给这窝囊废,奴家同这小冤家岂不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这婆娘一动起了歪心,不免就明里暗里给谭宠送情传意,这谭宠虽长得牛高马大,却还是个愣头青,对张氏的一往深情,只当是婶侄的亲情,那里敢往别处想。
一日,谭成因大姑三十寿辰,被张氏打发去了姑姑家。这大姑家离谭村有二十余里,要过几天才得家。这日傍晚,谭宠练功来,见大门掩着,以为叔叔婶婶都去了大姑家,推门进来,屋内一团漆黑,便摸到自己的房中取灯火,猛然瞧见婶子半躺在自己的床上,谭宠吃惊不少,以为自己走错了房,便要转身出去。张氏哼哼道“你才来了么,你婶这半天突然肚子痛得厉害,你叔又死出去了,你来得正好,帮婶子揉揉。”
谭宠无奈,只好来到床上,照张氏之意揉搓起来。揉搓了一会,张氏哼哼了一会,不觉双手将谭宠双手攥了,往自己的胸部放。谭宠满脸通红。正想逃离,张氏却双手紧紧擤住不放,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不懂事”谭宠低头不敢吭声,被张氏就势将谭宠搂了过来,在张氏诱导下,竟成苟且之事。
张氏见天已大亮,便要起床,谭宠不让。张氏道“你好好睡睡吧。今后好日子长着呢。”张氏这话一出,谭宠便感到不妙,晓得自己做下了对不起叔叔的逆天之事,悔恨不已。张氏察颜观色,知道说漏了嘴,看谭宠一脸惊慌,怕吓了他,道“看你这胆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为,有什么好担心的一切有婶子担待。你只要对婶子一片真心,今后就有舒畅日子过。”谭宠再不吭声,倒在床上,心上如十八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不觉身子疲倦,直到太阳升起才醒来。这张氏早已做好饭菜,煮了几个鸡子,又温了一壶好酒,婶侄俩开怀畅饮。谭宠看这张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