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若梅大眼一瞪:“谁不想活了,敢抢本姑娘去当小妾?”
“就是白天那个红衣胖子。”若薇边挥手赶她回去边说道:“知道你是将军府的女儿,便趁着父亲不在家,想把你抢了回去,生米煮成熟饭,你便是再不愿意做他的小妾,也由不得你了。”
庄若梅虽知道若薇是唉吓唬她,但一想起白天那令人作呕的红衣胖子,她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什么,他竟然敢找上咱们将军府来?三姐姐,此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头,怎么敢如此嚣张如此放肆!”
“哦,他是当今皇后的亲弟,你说他够不够胆儿抢你回去做小妾?”
“……便,便是皇后的亲弟又如何?如此目无法纪的狂徒,就该……就该把他关起来才对!”庄若兰的忿忿全数化作了不安,先前她还觉得若薇是在吓唬她的话,听到对方的来头,她可不敢再将此事当做个笑话,“不是都说,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吗?他,他不过是皇后的弟弟,就显得那般特别,我不服!”
“在本夫人跟前嚷嚷有个什么用,有本事去胖子面前显摆你的浩然正气吧。”若薇睨着她。
庄若梅立刻扁了嘴,“我哪儿敢啊,三姐姐,死胖子要是真的对我贼心不死,可怎么是好啊?”
“他若贼心不死,本夫人就打的他再也不敢有贼心。”
庄若梅双手捧脸星星眼的注视着若薇,崇拜道:“三姐姐好气魄,这种人,就该被好好揍一顿,揍的他往后再不敢流氓行事才好!既然三姐姐有事要忙,我就不打扰了。”
开玩笑,真要是那死胖子寻来了,她哪里还敢跑到前头去看热闹?
虽然看热闹的想法有点不对,不过想着自家厉害的三姐,她也就丝毫不担心前来找麻烦的死胖子了。
庄若梅虽然不敢亲自跑到前头去凑热闹,不过却遣了婆子过去,随时向她汇报前头的情况。
……
“什么?有官兵冲进咱们将军府来?”
这两日一直有心事的庄若兰原就睡得不沉,听的外头的动静,便唤人出去打听,此刻披着薄薄的外衣坐在窗边散着暑热。
听了出去打听情况的丫鬟的回报,庄若兰惊的险些从椅子里跳起来,似惊又惧的张大眼。
“奴婢亲耳听见前头的婆子是这么说的,那群官兵虽然态度还算客气,却坚持要搜查咱们将军府,说是要找出什么要犯来。这会子三姑奶奶正往前院赶呢。”
庄若兰闻言,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微白的脸色也缓了过来,皱眉道:“咱们府里怎么会有什么要犯?”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丫鬟摇头说道。
庄若兰想了想,悠闲地摇着团扇,撇嘴道:“她不是一向自诩了不起吗?父亲才一出门,府里就出了这样的事。我倒要瞧瞧,她要怎么解决这事儿。”
丫鬟看一眼她丝毫不为将军府名誉担心的模样,忍不住提醒她道:“五姑娘,三姑奶奶她是嫁出去的姑娘,于将军府来说,如今只是个外人而已。就算此事她解决不好,姑娘可想没想到,受这事直接影响的是谁?”
庄若兰摇着团扇的手一顿,就听那丫鬟一脸沉重的说道:“四姑娘的亲事已经在议了,可姑娘您……倘若将军府传出什么不好的言论来,姑娘的亲事只怕……”
庄若兰咬了咬唇,愤怒的将团扇拍在桌上:“我何尝不知道其中厉害,可我又有什么法子?”
她难道能跟庄若薇那贱人一样,不管不顾的往前院去?就算去了,面对那一群大男人,她又能做什么?
只怕她前脚才到前院,后脚就有人将将军府的姑娘没规矩的事传了出去。亲事什么的,她倒不是太担心,毕竟如今她也不想随便议下另外的亲事。只是,她终究只是个深闺中的姑娘家,姑娘家的名誉,比性命更重要。
“姑娘这时候倘若能帮着解决了这件事,日后三姑奶奶也会对姑娘另眼相看。”丫鬟出着主意道。
“那你有什么好法子?”虽然她并不稀罕被庄若薇另眼相看,但倘若她真的能很好的解决这件事,往后看那女人还敢不敢拿那副藐视的神色看她,还能狠狠的打她一个巴掌——她总觉得自己厉害,但解决此事的人,却是她庄若兰,看她以后还有什么脸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那丫鬟迟疑了一下,往外面瞧了一眼。
庄若兰不耐的道:“有什么就说,明月那贱蹄子让我打发去厨房了,你不用担心她会在那女人面前告你的状。”
那小丫鬟面上露出一抹尴尬的笑来,“虽然老爷临走时将将军府交给三姑奶奶做主,但同时也托付了侯爷照看侯府呢。若这时候,姑娘能令人送信到侯府,侯爷定会赶过来的。”
庄若兰神色一动:“你说的没错,如果能将信送到侯府去……咱们将军府的危机一定会即刻就解除的。就这么办!”
她终于,有了接近他的理由。
……
已经到了前院的若薇丝毫没有察觉庄若兰背着自己的动作,她到了前院后,见庄十八等人正在与那群试图往府里闯的官兵交涉。
为首的官兵满脸戾气与不耐,手按在腰间的佩刀上,一副谈不拢就要拔刀的架势,“奉劝你们立刻让开,看在庄大将军的份上,我等已是十分客气。你们再一味阻扰我等办事,就休怪我等不客气了。”
庄十八怒瞪着他:“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搜将军府,须得出示相关文件或手谕来。你若是拿不出,我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