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明州仰头望着天空,炽热的阳光刺的他睁不开眼,可他的心情却前所未有的愉悦了起来,回到京城本就是他不愿的事,可没想到,竟是遇到了他一直在寻找着的人。
想来,老天爷还是厚待他的!
“公子。”一个小厮模样打扮的人从一旁蹿了出来,神色恭敬,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并不显得注目。
“那边的事,你就去说我应了。”俞明州神色冷漠。
“公子——”小厮有些担忧的望了他一眼,“公子,这件事太过危险了。”
“不危险,又怎么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俞明州冷酷的勾了勾嘴唇,他很早就明白,这世上,他若是想要得到些什么,那必定是需要他自己去争取。
不争取,他就什么都没有!
姜妧入了侯府,由婢女引着去了徐慧的院子。
刚走到月亮门,就听到里头传来的娇笑声,姜妧也不由的弯了眼睛。
徐慧一眼看到了由婢女领着进来的姜妧,笑着冲她招了招手。
姜妧敏锐的感觉到,她进来的时候,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
在场的都是人精,那凝滞也就停留了一下,又恢复了热闹的场面,只是更多好奇的目光落在了姜妧的身上。
姜妧也不管那些人,笑着送上了自己的添妆,徐慧接过,刚想让婢女拿下去,那边就有一个人幽幽地开口:“安宁郡主的添妆,我还真好奇会是什么,阿慧,你怎么不打开看看?也好让我等开开眼界。”
这话多少有些不怀好意在里头。
徐慧不着痕迹的皱眉,姜妧却发现那位开口的姑娘她并不认识,并没有接话。
若是一条疯狗咬了她,她都要咬回去,那跟疯狗有什么区别?
见徐慧和姜妧都不理会自己,那姑娘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十分难看。
“怎么?难道是拿不出手吗?”那姑娘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都已经结梁子了。
“芳姐儿——”
姜媚突然从外头走了进来,眼中带着一丝警告,芳姐儿不甘的闭上了嘴。
“大姐姐。”姜媚换上了一副温婉宜人的笑容,仿佛方才那个霸气外露的人不是她一样。
姜妧冲她笑了笑,明明比自己要小上一岁,如今却是生生被这一身厚重的行装给折腾的看着比她还要大上几岁了。
对姜妧的冷淡,不少人看出了些什么,但都聪明的没有说话,至于那芳姐儿,早就愤然离场,不过谁也不会去注意她就是了。
送了添妆,惠萍县主和姜妧一同离开的,姜妧邀请了她坐自己的马车,惠萍县主倒也没有推辞。
“你跟姜媚关系不太好?”
姜妧:“……”
如此开门见山,完全不给人一点心理准备,真的好吗?
“看出来了?”姜妧还挺喜欢惠萍县主这种直来直往的性子,也不给自己找什么借口了,靠着引枕漫不经心的吃着玉簪剥好的葡萄。
惠萍县主笑了下,“你别把我当成瞎子,这么明显的疏离,你当我看不出来吗?不过姜媚这个人,你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姜妧一愣。
惠萍县主以为她没明白,淡淡道:“姜媚这个人,看上去冲动没大脑,可这些日子的转变,未免也太大了一些,总叫人有些不舒坦。”
姜妧对姜媚没什么喜恶,平日里也是尽量疏远着。如今被惠萍县主这么一提点,她也觉得姜媚有些不一样了。
“她这个人,藏得很深。你以为今天故意找你麻烦的那姑娘是谁?她就是姜媚外祖家的姑娘。”惠萍县主剔了颗葡萄吃。
朱家在京城不算是显赫,却也是伯府,教养出来的姑娘也不应该是那副样子。
况且朱家跟徐家本就没有来往,那位朱姑娘估计徐慧都不认识,若是普通上门的人这样子闹起来,姜妧想,徐慧一定会把人给赶出去。
这位徐三姑娘,可不就是这样爽利的性子?
然而今日徐慧却隐忍不发,姜妧这会儿想明白了过来,这个芳姐儿定是跟着姜媚过来的,可到底是姜媚的意思,还是她本人的意思?
姜妧支着腮帮子想,不论这里头是否有姜媚插手,大抵姜媚都逃不开。
谁让她喜欢连坐呢?
“多谢你,我日后会小心的。”
“不用那么客气,不过是难得看到一个聊得来的,不想你出事罢了。”惠萍县主摆了摆手,利索的下了马车回到自己的车上,往英国公府去了。
“郡主,需要给她一点教训吗?”方才惠萍县主跟姜妧说话的时候,玉簪在一旁听着,多少也明白了今日发生了什么事。
“教训什么?人家不仅没有对我做什么,还给我解围了,我这样巴巴的上去教训她,不是给人闲话吗?”姜妧满不在乎,却在心里的小本本上记下了姜媚的名字。
敢算计她,也要她能够承受得起这后果。
如今她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跟姜媚闹出些什么来,日后嘛,再找机会讨回来就是了。
玉簪见她心里有数,也就将此事按下不提。
顾宁琛在那边加紧脚步查姜槐的事,南疆女子开的那个小杂货铺却也是有人看管着,姜妧一闲下来就窝在房间里修习那些南疆的异术。
她虽然有天赋,可南疆的异术不比中原的武功,神秘又复杂,再加上姜妧一个人琢磨,学起来有些磕磕绊绊。
到了七月,日子就更热了,姜妧更是不出门了。
商嬷嬷看着她都有些无奈,可她也晓得姜妧苦夏,只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