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恩没有挣扎,也没有顺势靠在他怀里,就是那样站着。不可否认的是,她背后裹着绵密的温暖。
‘算了,无论是过去的博伟哥,还是现在的刘博伟,也许他出现在她的生命中,就是只为了拯救她,带她从黑暗中走到有阳光的地方,然后完成他的使命,抽手离开。’
她身心不由的放松下来,依然那样站着,他们却多了一层无声的交谈。
宁恩一夜无梦,睡得很踏实,上次在怡纯的别墅过夜时,还因为海浪声久久不能入睡。窗外的雨仍在下着,看样子应该是下了一整夜,昨晚她却一点声音没听到,好奇怪!
她起身下床看到彭湛睡在一旁的沙发上,他居然在这睡了一晚,她怎么没有察觉,反而睡的很安心。宁恩遇到了解不开的难题!
她走过去,想要踢醒这个擅自睡进来的家伙。他抱着肩膀,想蜷缩成一团,无奈个子太高。只好两条腿耷拉在扶手上,就像她曾经在自家小浴缸里的姿势一模一样。
宁恩嘟囔了一句,“天凉也不知道盖被子!”随后轻轻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彭湛睁开眼睛,微微一笑,拉紧了她给他加的被子。
宁恩在客厅的桌上,意外看到两个装的满满的塑料袋,里面是她所需要的食材。
昨天她只是说了一句,他就记下,还赶早冒雨去买回来。她看向卧室,这家伙有时候细心的让人说不出话来!
她提着塑料袋去厨房,开始准备大展身手,不然都对不起这些新鲜的食材,顺便也包括彭湛的期待。
噹噹的切菜声与滋滋啦啦的炒菜响,组成了一首带有烟火气的协奏曲。干煸菜花打头阵,随着尖椒豆皮出锅,最后是她昨天吹牛,重磅出击的硬菜。
彭湛坐在桌前,对前两道菜表示无压力,但对传说中的硬菜,着实不好说实话。
宁恩很实在,夹了块肉放到他碗里。“尝尝,保管你大吃一惊。”
彭湛清了清喉咙,他现在就已经够吃惊的了。如果说白斩鸡好歹皮上还泛着微黄,那么面前的五花肉片,就是惨白到别说有胃口之类的,就连看也不想多看一眼。活脱脱地白水煮过后就涝出来,装盘上桌的简单粗暴。
“就这样吃?”他的浅台词是,好歹也应该准备一碟沾酱之类的,才能咽下去吧。
“是啊!”宁恩看着他,那意思不要太明显,就是要亲眼看他吃。
彭湛夹起一块...
宁恩瞧出他万分勉强的样子,跟逼他吃□□自尽似的。“等等,等我一下啊。”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离开饭桌。
彭湛以为她多半是,忘记拿重头戏的卤汁什么的,没想到等她再跑回来,递给他一个眼镜。
‘这是什么吃法?’他完全不明白,她的用意何在。
“你不是看它白白的,没有胃口吗,带上墨镜来增加食欲,我聪明吧!”宁恩自夸地说明,这简直是她人生中最大的妙计。
彭湛带上墨镜,的确是渡上了假象的深色,可惜的是这自欺欺人的法儿有点晚,之前的白肉已经深入人心,美化的作用并不太大。
他继续硬着头皮,把白花花的肉放到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