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恨不得把肉吞下去时,奇妙的事发生了,肉片不仅有滋味,并且咸鲜多汁,肥瘦相间嫩滑有弹性。
“这是什么菜,这么好吃!”
“白斩肉。”宁恩洋洋得意,牛可不是随便乱吹滴!
“怎么做的?”外表看起来像白灼,但吃过又觉得很神奇。
“这是我妈妈的拿手菜,可是传女不传男的。”她带着骄傲仰起头,自己可是唯一的传人。
彭湛几乎吃光了白斩肉,这是他吃过最特别又美味的菜,还有一个原因,是她亲手做的。
这两个人就在墨镜的掩映下,吃着重口味的白斩肉,除了意外的美味外,还有他们欢快的说笑声。
吃过饭,彭湛主动洗碗。外面的雨还在凄厉地下着,没有停的意思,让宁恩倍感无聊。突来的手机铃声,让她看向桌子,向厨房喊了一句。“彭湛,你电话。”
“是谁?”厨房里的人,用后背问着。
宁恩瞧着手机屏上显示着两个字,“三货!”
“不用理它。”彭湛不待见来电者。
“哦。”宁恩又瞥了一眼他的手机,隐隐勾出那么一丁点的求知欲。
手机铃声停了只是几秒钟,便又重新响了起来,大有不接电话就玩命响个没完的决意。
宁恩的耐心承受着严重挑战,最终败下阵来,受不了它的纠缠,外加不显眼的好奇心,抓起手机奔向厨房。往正满手泡沫的彭湛耳边一塞,这家伙却故意不配合,诚心让她举着手机。
那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干笑,“阿湛,我可做好了打爆你电池没电的准备了。”
“有事?”彭湛拒人千里地开腔。
“没事啊。”贾达友当作没接受到他的冷风,故作轻松地说。
“挂了。”简洁二字再明白不过,彭湛不爱搭理他。
贾达友死皮赖脸地,又是以前的老一套。“别呀!我有正事还没说呢。我知道你不爱听,可做为哥们,见死不救的事,二牧能做的出,我打死也做不来。宁恩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白瞎你的一往情深。你在她身上吃过的亏,上过的当,还不够多吗?说白了,她就是看上了你的钱。”
站在旁边举电话的宁恩听的清清楚楚,一字不漏地钻进耳朵里拱着心里的火。要不是隔着手机屏,她恨不得钻进去,给贾达友一个大背跨,揍他个鼻口窜血,让他不敢有下次再叨b叨的!
彭湛耳边的手机被她拿开,他看向生气的她,活脱脱炸毛的猫。以她暴怒值的走向,顺理成章地会当场摔了手机,再猛踹上两脚来泄愤。
但令他意外的是,宁恩拿过手机开启了视频语音,她搂住他的胳膊,小鸟依人并伴着娇羞状,一脸幸福小女人的灿笑,让人羡慕到喷血的模样。
“哎呀呀,我怎么可以这么幸福,能嫁给这么好的好老公呢!我都开始妒忌起自己了呢!”
她撒娇式的怼,让彭湛顺势在她头发上落下一吻,将气死人不偿命推向新高。
对面的贾达友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猝不及防被当场塞了满嘴的狗粮,甜的直齁得慌。
“贾达友,你没权利看不惯我,但你可以抠瞎自己的双眼!”宁恩最后抛下得意的狠话,关了视频。这口气出得漂亮,仅仅是看贾达友的脸,比她做的白斩肉还惨几个色号呢!爽,这才是最佳报复的举例说明!
“开心了?”彭湛看她咯咯笑个不停。
“超开心。”宁恩扶起腰,好不容易才止住笑。
“我带你去钓鱼。”他擦干手,去拿渔具。
“好极了。”宁恩看向窗外,雨停了。
当他们出门时,太阳还躲在云层里,不过已经有光洒下来。沙滩被雨水洗过,湿湿的,一串大大小小的脚印尾随在他们身后,去往最佳的钓鱼地点。
彭湛没有选礁石上垂钓,刚下过雨,上面难免湿滑,担心她摔倒。他就近在沙滩选了个不断有海浪冲上岸,又退回去的地方,形成的一条水道。
他拿出海竿,加上铅块,这让宁恩很是好奇,第一次见钓鱼还要加重量的,还有,一个鱼竿不是只有一个鱼钩的吗?这不是常识性的标配吗?他怎么绑四五个钩子啊?
彭湛在串钩上挂满小鱼,还有鱿鱼须,一个优美的弧线远投在海水中,然后把海竿放在架子上,静等鱼儿咬勾。这也不是宁恩想像的画面,钓鱼不就应该是手不离竿吗?
不多时,一条不大的鱼,被彭湛钓了上来,这大大刺激了宁恩的兴趣。
她自告奋勇也要钓鱼试试手气。彭湛把小一点鱼竿给她,站在她身后,手握着她拿鱼竿的手,将鱼竿高举过肩。他们挨着很近,她的身体软软的,手也是温热的,亲近她嗅她的味道让他着了迷。
宁恩的双臂被定格在半空中,抬头看他怎么没了动静?她侧过脸离他很近很近,只要他一低头就能吻上她的唇。
“然后呢?”她开口的寻问,迫使他停止了下一步的动作。
他带着没能得逞的失望,将她的头摆正。“眼睛看着你要钓鱼的地点,从后背的上方,越过头顶甩出去。”鱼竿在他说话间,与两人紧握着的力量投到了正前方的海里。
宁恩几乎被好运气抛弃了,几次收竿都是一无所获,甚至被狡猾的鱼把鱼饵拐走了。又一次比甩出去还干净的空竿,她似乎都听到了海里的虾兵蟹将的嘲笑声。
“我是不是特别笨?”
她瘪着嘴,低头问他。她像是受了欺负,找家长来寻求安慰的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