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南歌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如果你离开的这段时间,他们在一起了呢?”
“……那只能说明我跟他有缘无分吧。”
…………
时溪提前一天离开了。
她走的悄无声息,连曲南歌都没有告诉。
时家也只有时老爷子知道。
所以当容司景晚上回来,看到的就只有空荡荡的卧室。
说空荡荡其实有点夸张,该有的东西都有,只是突然像是抽空了人的气息,很明显能感觉到主人消失的痕迹。
在门口站了有十多秒,男人下意识从裤子口袋摸出一盒烟,抽出一根,打火机点燃。
“啪嗒”一声,火苗升起,他靠在了走廊的墙壁上。
香烟缓慢燃烧着,烟雾在指尖缭绕,他盯着卧室里的一切,眸底是深不见底的空寂晦暗。
在这之前,他甚至不知道她是这么果决利落的性格,连晚上吃什么都要犹豫半天的女孩儿,在这件事上却做得这么决绝。
闭了闭眼,他喉结剧烈滚动了几下,唇间溢出低笑。
“呵……”时溪。
好,很好。
…………
由盛夏入秋,天气逐渐转凉。
温暮语吐出一口气,从车上下来,裹紧了身上的薄外套,踏入了身前的一家会所。
没过多一会儿,她扶着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走了出来。
“怎么喝了这么多?”
她皱了皱眉,先是看了眼扶着的男人,而后问他身边的秘书。
清冷的眼里含着淡淡的责备。
“其实没喝多少,容总可能是心情不太好才有些醉。”秘书干笑了两声。
心情不好……
温暮语心口紧了紧,为了谁心情不好呢。
如果没记错,今天是她的生日。
时溪走了这么久,一个电话也没打回来,如果不是有负责照顾她的人定期发来她的消息,他们会以为这个人凭空从世界上消失了。
这时,一股力道将她的神思拉回,扶着的男人突然甩开她的手,上前几步,一把扣住了路过的女子的胳膊。
“干什么?”
转过头,一张陌生而微露讶异的脸。
男人沉默两秒,嗓音低沉淡漠:“认错人了。”
淡淡松了手。
温暮语看得分明,心头微刺,上前几步,轻轻冷笑:“不是任何一个穿红衣留长卷发的女人都是她。你这么想见她,不如直接飞去找她!”
容司景收回视线,按了按眉心,俊美的脸庞在夜色中显得淡漠疏离,眉宇间那股阴郁挥散不去。
他没理会温暮语的怒气,对一旁的秘书淡淡的说:“送她回去。”
“怎么,说到你的痛处了?”温暮语紧咬着唇,一张脸格外秀美动人:“她是因为你非要保护我才负气出国的,我可以去找她,跟她解释让她回来,只要你一句话!”
微不可查的一声叹息,男人将视线放到她身上,嗓音清淡:“暮语,她如果回来了,你确定你真受得了?”
温暮语表情一滞。
男人却已经收拢了情绪,身上的酒气仿佛被风吹散了,漠然道:“这样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