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司景扫了时溪一眼,语气低冷:“我回来拿东西。”
没想到看到这样一幕。
冷冷的挣脱她的手,男人迈着长腿朝楼上走。
时溪一怔,连忙跟在他后面上了楼,她眉眼间还带有自昨晚开始不曾褪去的喜悦,道:“今天中午你回来吃饭吗?我让保姆做你喜欢吃的。”
容司景蓦地停住步子,时溪收势不及,一下子撞在了他坚硬的后背。
顿时撞得头昏眼花差点飙泪。
还没娇气的埋怨,就听他冷漠的开口:“你今早跟暮语说什么了?”
时溪揉着鼻子,那点旖旎温暖的心思在他漠然的目光下逐渐沉淀下来,冷笑一声放下手:“她又跟你告状?”
男人看着她,英俊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也是平直的毫无波澜:“你觉得她不说我就不知道了?”
夏天的风从没完全关上的窗户外吹进来,时溪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飘渺:“所以,恋爱的第二天,你就要因为这点破事找我麻烦?”
“我不止一次警告过你别招惹她。”
“她成天冲我冷着一张脸,我说都说不得了?你那么宝贝她,怎么不先教教她最起码的教养?”
男人脸上的笑薄冷:“教养?私生子当然没教养,这种事我好像是教不了。”
时溪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见男人要走,她心慌的立马伸手搂住了他的腰,咬紧了唇瓣道歉:“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怎么允许,那样满含轻蔑和自我贬低的三个字,被他用在身上。
容司景低头看了眼腰上白皙纤细的手指,冷淡道:“放开。”
“说你不生气了。”时溪转到他面前,抬起脑袋,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了眨:“我才放开。”
安静的书房,男人的声音低沉平淡:“不是在上课,你就这样跑出来?”
她抱紧他,软软道:“不上了。”
接着,时溪就听见男人毫不留情的嗤笑声:“也是,上课一直看男人的你上不上都一样。”
看……男人?
她懵懵的抬眼,无辜的道:“我哪有?”
容司景垂下眸,目光一寸寸扫过她漂亮的面庞:“你没有?那是我冤枉你了?”
“……是啊。”
“那换个女的插花老师你也能照常上课了?”
“为什么要换?”这个好好的。
容司景脸色一沉,没再说什么,拉开她的手,走到桌旁拿过遗落的一份资料直接下了楼。
留下时溪一脸的莫名其妙,她怎么也想不通,干脆直接让司机开车把她送到了曲家。
“你说他到底什么意思?”时溪扑到南歌柔软干净的大床上,鼓着脸不开心的问:“我觉得他有点没事找事,他是不是后悔跟我谈恋爱了?”
曲南歌一头柔顺的头发有些乱,洋洋洒洒铺了一枕头,温静的脸上是淡淡的苍白,她闭着眼有气无力的说:“你确定他不是吃醋了?”
时溪从小被保护得太好,有时候不太懂得把握跟男人的距离。
时溪一愣,反应过来哼了声:“容司景会吃醋,猪都会上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