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多了,且杂了。”阿诺叹息,“只是,这里面我们也不一定能够确保谁忠心谁不忠心。这些人里面,难保没有其他人的探子。我们当初是雇佣,也没想过害人,所以他们不知道的事情也比较多。用钱财能雇佣来的人,别人自然能够用钱财来将他们收买。”
阿诺走到桌边,拎起桌上的瓷壶,瓷壶倾斜倒出一串水珠落入杯中。
“这些我们早就知道了,不过通过他们也算是过了一段时间的安稳日子,至少皇后派来的人悉数都给杀了回去,而阔阔真安插进来的眼线也被除掉了。正因为杂,所有我们才找了个制衡点。”
“你说的轻巧。”浅荷接过阿诺递来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那个制衡点我可是想了很久的。不过这次不同,拓跋烟容可比那几个女人要难缠的多了。她手下的人,没一个好对付的。”
“正因为不好对付,所以才会觉得费神。”阿诺手轻轻转着茶杯,“你说忽哥赤去石头镇是做什么去的。”
“送上门找女人呗。”
阿诺白了浅荷一眼,“你能不能说点正经的。”
浅荷坐直了身体,严肃的望着阿诺,“你相公去找那个女人去了,他们两个一定有猫腻。”
阿诺嘴角抽了抽,“我知道了。”
“知道了你还不赶快去抓,有些秘密不抓可就错过了。”浅荷一脸的认真,似乎还挺着急。
阿诺实在是跟她没办法说下去了,正巧阿茹娜上来禀报接阿诺回王府的马车已经到楼下了。阿诺站起身,浅荷忙上前来送她下楼。两人一起朝楼下走,浅荷偷偷塞给了阿诺一团纸条。阿诺脸上神色未变,小心将纸条藏好。
上了马车,阿诺才将纸条打开,只见上面写着几行小字,“今晨大公子出城,恐怕事情有变,太子府动作频繁,拓跋烟容的手已经伸入其中。琼芳阁近期莫要来,留在王府等我消息。”阿诺将纸条重新收好,只觉得头脑有些疼。
拓跋烟容究竟想要做什么,有什么事情是非要同忽哥赤讲的呢?而太子府甘麻剌出城,是去查探秘密还是另有其他的事情?
阿诺习惯性的转着手指上所带的红宝石戒指,忽然间愣住了,她低下头,望着手上的戒指发了会儿呆。脸色突变:“快些回府。”
车上坐着的阿茹娜不解,但却也觉得王妃似乎有些什么事很着急,于是忙挑开车帘对着赶车的侍卫吩咐,“快一些,王妃似乎很急。”
马车跑的飞快,可阿诺心里却是很难平静下来。她眉头皱着,心里七上八下的。手里的戒指花纹终于让她想明白了一件事,前些天的那块令牌上的花纹同她戒指上的很相像。心中不好的预感萦绕心头,此时她只想要回去证实一件事。
终于回到王府,阿诺一路快步回到住所卧室内,梳妆台上一个小小的梳妆盒仍旧静静的放在那里。她手有些颤抖的打开,伸出手指翻了两下,心中一落,果然是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