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政政跟李斯在讨论问题。李斯说:“有人做起了地主,请人代工开垦私田和耕种土地,自己却做别的事情。”政政说:“地主不是一个工作岗位。设立新法律,谁私设法律没有批准的工作岗位,罚。”李斯说:“是。但是之前已经有的一个富甲一方的商人,要怎么办呢?都是私自用人做工。”

政政说:“看他能力,能力够了干脆招进朝廷,管理商业。给予他们一些封号,以弥补他们因为新法律带来的损失。”李斯说:“他们能管理好商业吗?他们经商强,不一定管理商业也强。”政政说:“看看他们的想法也可以。他们不经商了,就会想着把法官这个工作做好吧。”

说着他左翻右翻,翻出一份奏折说道:“这里有一份奏折,把有名的商人大体都列了上来。比如北地郡乌氏县的乌氏倮,提供了大量战马给我们,为战争的胜利立下汗马功劳。我想给乌氏倮以等同于王侯的待遇,封他为封君,让他可以进宫朝见,参议国家大事,享有商人、贵族与官员的三重地位。”李斯说:“这个办法好。根据富商对国家的贡献,来封他们,别人也没什么话说。他做了官员,就要考虑天下人的利益了,不再被允许独霸商场了。”

政政说:“还有个特例,以前巴郡有个小司马参议巴云在征战中牺牲了,国家追封他为忠义侯、册封他的遗孀巴清为二品诰命夫人、享世爵。巴清表示要为亡夫守孝十年,于是在巴府的宗祠附近搭建起了一座草庐,住着守陵,她被巴郡百姓作为了精神楷模。巴府的老爷去世以前吩咐家里的事情交给长子和巴清打理。现在巴府的开汞炼丹业,销售网络遍布全国,成为富甲天下的大商业,本王陵墓所需的水银和朱砂也是由他们提供的。”

李斯说:“可是她是一个女人,不能入朝参政。臣建议封她为‘贞妇’,给以公卿王侯的待遇。至于她的庞大商业网络,赚取的钱除了给国家部分,再给巴郡百姓使用部分,其他部分可以返还给她的家族和佣工使用。”政政说:“可以。水银和朱砂本来也是全体国民共同拥有的。还有就是特批她可以豢养私人武装,保护他们的商业网络。”

李斯说:“王上,秦国对民间进行刀具管制,任何兵器不得私藏,为什么要对她格外开恩?”政政说:“因为她是女人。”李斯说:“她能得到巴府人的帮助,也不是等闲之辈。”

政政说:“这样吧,通知这些商业巨贾来王宫,我见见他们,届时授予封号给他们。”李斯说:“诺。”政政说:“人名我已经都圈出来了。”说着把那份奏折递给了李斯。

过了些日子,这些商业巨贾来到了王宫,政政接见了他们,跟他们说话。每个商人都把自己从事的商业简单介绍了一下。

一个男子说:“臣姓孔,名警。原魏国灭亡以后,我们家被迁到南阳,在南阳因通商贾之利和金属铸造,富裕起来的。”政政说:“规陂池,连车骑,游诸侯。”大家都谈论道:“能人能人。”孔警说:“惭愧惭愧。”

当轮到巴清的时候,大家都对她另眼相看,直说:“一个女人撑起一个商业王国,不简单。”政政说:“没有伴侣不会觉得孤单、弱小吗?”巴清说:“路上的人好多都是流浪的人,有些流浪的人也结成了流浪伴侣。我十九岁的时候我男人死去了,我一直觉得他无可替代。我是有家的人。我觉得女人放弃等待和遇到美好,爱上爱,就不会失去家。”众人说:“果然贞妇。”

又一个男子说:“女人变坏就有钱,只要豁得出去,大家都明白这个问题。很少有女人,靠自己发财的。贞妇就是靠自己的能力在商界站稳脚跟的,让人佩服。听说你家的财富能买下好几个郡。”巴清说:“是前辈们的努力我继承的。”那男子说:“你自己是能力高的,虽然是一个女人,大家都尊重你。”

又一个男子说:“听说你家的管家能力很高。那狄管家。”巴清不自然的说:“他是雷厉风行的,比我聪明。家族的商业非一人之功。”那男子说:“你教导有方。”巴清说:“他也是出身算贵族,不是坐吃山空的,愿意跟我们合作。我们合作了十几年了,一直很好。”

那男子说:“男人搞商业的多,但是愿意屈居别人之下的少。”巴清不自然说:“他能力高。”那男子又说:“他什么都能给化成钱,什么都跟钱联系起来搞出钱。是一个奇才。”巴清转移话题说:“现在我年纪大了,越来越觉得赚钱有什么意思?”那男子说:“你自暴自弃?”巴清说:“追求赚钱价值少了。”

孔警说:“王上这次让我们来,似乎担心商人搞坏国家金钱市场,想要规范金钱市场。”大家说:“是呀。”

商业巨贾们的家眷也被邀请部分来到了王宫游玩和观看表演。在商业巨贾们跟政政谈天的时候,他们的家眷在上林苑里旅游,有人带领着他们,他们发出了一阵阵惊奇的叹息声。然后一个女子由人领着离开了他们,去找厕所,上完厕所,疲惫的她又由人领着来到了长阳宫等待看演出。

正在她仔细的看着长阳宫的建筑,口里情不自禁的说着:“规则是线条,垒成为长久。人不能在流动里长久吗?沙子是不肃静的。”这个时候赵高领着一些人来检查长阳宫里座位的名字有没弄错,看有没有什么没处理好的。然后他就看到了她,听到了她说的话。他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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