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人的也是物质,是沙子,不断运动的,就算睡觉的时候。”然后她转身就看到了赵高,原来是良悌。

赵高说:“好多年不见。”良悌说:“你看上去意气风发,胸有成足。我却似乎比你衰老。”赵高笑着说:“女人是需要小心的保养的。你刚才说沙子不肃静,是想要用沙子建设什么?”良悌说:“我和丈夫在沙漠里建设了一个绿洲,我很喜欢。”赵高说:“沙漠里的绿洲,是天然的绿洲?”

良悌说:“不是。完全是我们建设的。我们没有办法把沙子碾成土,因为没有那样的工具,也没有办法把水运到沙漠里直接储存。开始我们也担心会不会发生灾难。但是我丈夫说可以先用木材运进去奠基和做成屏障以固定风沙,再铺上泥土,种上植物。沙漠里降雨稀少,因此我们派人常年给植物浇水,还养了动物。后来我们在绿洲里建设了房子,经常在那里住。沙漠里生活开始是很困难的,后来才好一点。”

赵高说:“哦。乌氏倮,现在是大商人。没想到你改嫁还能嫁的这么好。世事莫测。我本来还担心你生活的不好。”良悌说:“其实他不怎么懂得对我好,不过对我也不坏,看上去挺平常的幸福,希望能维持到老吧。”

赵高说:“你也真大胆。当年你就一个人出去打工。我还以为你会死呢。一个人没有钱,什么也无法追逐。”良悌说:“追逐不是依附着钱的。总比我当年在你家服侍你花你的钱完全被你占有来的幸福。我没资格有钱。”赵高说:“我的钱还不是你用的。”

良悌说:“我男人愿意我把他当作钱庄,他是我的。”赵高说:“你撒谎?你不懂钱,他会让你乱花?”良悌说:“反正我不会被他杀死。我其实大概随波逐流就生活成这样。跟我男人倮还算和睦到现在。我想见见小秋,能让我见吗?”赵高说:“能。过去我们的婚姻,真遗憾。”

良悌说:“以前年轻,不成熟,可能更不容易合得来。我也很抱歉。现在想起来大概你还是觉得看不起我吧。所幸现在我们各自都过的挺好。”赵高说:“是年轻有关。”良悌说:“我们住在……”赵高说:“我知道。”他看着周围人忙说:“明天我让小秋去见你。”良悌说:“好。保重。”赵高也说:“保重。”两个人互相行礼,分开了。

后来乌氏倮和众人来这里看演出,看良悌似乎有心事,问她:“怎么了。”良悌说:“见到我前夫了。”乌氏倮说:“不愉快了吗?”良悌说:“不敢不愉快。你以后要在朝廷里做事,他是王上身边的人,不能得罪他。”

乌氏倮说:“王上不像会被旁边的人影响的。”良悌说:“你不知道他们都是能决定人生死的,说让人死人就死了。还是小心点好。为了安全,我甚至说以前闹的不愉快让他看不起我,谁在乎,好像他还可以管着我。”乌氏倮说:“都没有仔细谈论过他,他很可怕吗?”良悌说:“是。、仇恨、狡诈。”

乌氏倮拿出一本竹简说:“王上刚才发的,商业方面的法律这么多。”良悌看着他的满脸笑意接过来翻了翻说:“法律就是火焰,把别的思想、行为都烧掉了。不过这里面也是有抽象的世界。”乌氏倮说:“你为什么坐的跟我远,好像不想我碰你的。”说着他就站起来跟经过他们的几个商人说:“这是我内人。”

良悌急忙站起来行礼客套,等那几个人走过去,两个人坐下,良悌说:“因为你喝酒多了,呼吸出来的空气都不干净。”乌氏倮说:“只是偶尔。跟齐国商人做生意,酒喝的不多代表心不诚。齐国的男人就这个毛病。我也很讨厌,尽量避免的。”良悌说:“其实也还是互相不让对方占便宜吧?”乌氏倮说:“是。但是却感觉不一样。用情砍价,砍的更厉害。但是转圜余地大。”

这天胡亥说:“哥哥们人多力量大,欺负我。”刑芝说:“要靠自己解决问题。”赵高说:“是不是因为上法律课的时候,你把兄弟姐妹们的鞋子踹的乱七八糟,所以他们才欺负你?”胡亥说:“他们欺负我,所以我才踹的。”

赵高禀告给政政说:“胡亥跟他的兄弟、姐妹们合不来,他的兄弟、姐妹们说他没规矩。”政政说:“你把鞋子给踹的乱七八糟,人家穿的时候到处找,不麻烦吗?”胡亥说:“哥哥们打我。”

政政说:“赵高,你查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替他们解决一下。”赵高说:“诺。”胡亥行礼告辞,赵高领他出去。

政政看看刑芝说:“你平静的看着我,却让我的心起了惊涛骇浪。”刑芝继续看着他,他又说:“你的也变得惊心动魄的。”刑芝说:“爱我的意思?”政政说:“过两天我要去樊口受俘楚王负刍,你不用去了。”刑芝说:“很快就回来吧?”政政说:“应该是。路途劳顿,别去了。”

刑芝说:“该不会想背着我找别的女人吧。”政政说:“你想去就去,反正路上紧赶时间,肯定颠簸的厉害,会不舒服的。”刑芝说:“知道了。我想去。”政政说:“随便你。负刍被俘,现在昌平君在淮南被拥立为楚王,定都兰陵,以长江作为屏障,占据吴越之地。应该是不成问题了,他只有少数兵马。姜还是老的辣。”

刑芝说:“王翦和蒙武打了多少次仗?李信他们小辈的才打了多少次仗?这下咸阳又要热闹好一阵子了,从原楚国迁徙来的富豪,肯定要喧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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