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桃分到的那块自留地,上面也有一些青菜,队里会在那些没分到户的自留地上撒些菜籽,然后由着自生自灭,没人管浇水,所以青菜出得不算好,但也勉强能挑一些回家吃。

马上要冬至了,苏桃拎了一捆干草到自留地上,然后细细地铺了一层干草在青菜上,下了雪叫雪冻死,这青菜可就不好吃了。

马寡妇从自家自留地回来,经过大堤,就看到那块她眼红了很久的自留地里,一个红红的身影在忙碌着。

这块地,北面是大堤,挡着西北风,东边南边都没有挡头,阳光充足得很,再前面就是一条小河,拎着水桶走几步就能浇水。

马寡妇咬了咬牙,回头去找仇金喜算账去!

仇金喜如今注意力也早就不在马寡妇身上了,自从看到了苏桃,他就想着,要是能让苏桃心甘情愿地陪他睡一回,那是死也值了啊。

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他还真是敢想。

仇金喜从生产大队回家的时候,是要经过马寡妇家的,这天傍晚,他照例穿着黄大衣,叼着香烟,慢悠悠地在小路上晃着,走到马寡妇家门口的时候,突然有只手拽了他一把,把他拽进了院子。

仇金喜吓了一跳,就看到马寡妇铁青个脸色看着他。

他压着声音道:“你疯啦?天还亮着咧,拉拉扯扯的,像个什么样子?”

马寡妇斜着眼看他:“哟,仇大队长现在开始注意形象了啊?咋了?做样子是要给谁看啊?该不是要给老周家新上门的儿媳妇看吧?”

仇金喜皱着眉头沉着脸看她:“你这胡说个啥呢?注意影响。”

马寡妇在他腰上狠狠揪了一把:“死人,你往我床上爬的时候,咋就不注意影响了呢?现在你知道影响了。”

仇金喜吓得捂了她的嘴直把她往灶房里拖:“你他娘的再敢瞎说,小心我□□你啊。”

马寡妇挺着个胸脯:“你批啊,你批啊,你个没良心的,提上裤子就不认人。”

仇金喜虎着脸看她:“你到底是有啥事嘛?”

“你先前说要把大屋给我,扭脸就给了周家小媳妇,现在竟然把四队东头那块自留地也给他,你对周家小媳妇是动了什么心思了是不是?”

仇金喜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天地良心,我能对她动什么心思啊?是美兰,非说要把丫头们送她屋里补习功课,逼着我给的,你知道的,我就怕美兰。”

马寡妇哼了一声:“我不管,大屋和自留地,你至少给我一样,你自己看着办。”

仇金喜头疼得很:“那我重新给你一块地嘛,就在秧田前面,离小河也不远。”

“不行,我就要周家媳妇儿那块。”

仇金喜不耐烦道:“好好好,我想想办法,你别急,这大冬天的,你要来了啥也种不了,我一定想办法把那块地划给你。”

“我给你个期限,小寒之前,我要那块地属于我,不然,别怪我让你大队长脸面上挂不住。”

剩下半个月的时间,仇金喜觉得愁人。

苏桃家里,四个丫头围坐在大桌旁做功课,苏桃用寓教于乐的方法给她们讲解了一篇‘鱼我所欲也’,丫头们听得乐呵呵的,赵美兰都听得津津有味的,听了一半,出了门去。

她自己上课的时候,她那两闺女总是提不起精神头来,看似在认真,其实思想总是在开小差。

刚才听苏桃一讲,她心里就有谱了,丫头们交给苏桃,她很放心。

做完功课,已经六点多了,外面黑了个透,秀琴秀芳收便离开了周家。

两丫头走在羊肠小道上,秀琴小声道:“小花嫂子教课可真有意思,比咱妈讲的好懂多了。”

秀芳抿着笑:“我也觉得,可咱回家可不能说,妈妈该不高兴了。”

“知道呢。”

小花小草虽然现在名义上是在她们爸妈那过的,但基本上,都是跟着苏桃吃睡的,毕竟她家男人在外面挑河,她以一个人不敢睡,每天留着小花跟她同吃同睡。

顾翠英心里巴不得呢,两丫头不吃家里口粮,年底还能占点周牧野的工分便宜,一举两得的好事。

苏桃躺在床上,扒算着现在手上的资产,大屋三间,自留地一分,还有九十块钱以及十套以后会发大财的邮票。

怎么说她在这花溪村也算是富甲一方了,可这还远远不够,钱是会花光的,邮票升值还得几年,靠种那么一分自留地,除非种棵摇钱树,不然是不可能发财的。

既然重生了,那就要好好利用一下自己重生的身份。

想来想去,她把眼光瞄准了大队里的那座烧砖头的窑厂。

窑厂经营惨淡,毕竟住得起砖房的人家不多,可现在住得起砖房的人家不多,不代表村民们一直住不起砖房。

她记得全国大范围分田到户是八二年左右,但在七六年之后八二年之前,农村里就已经开始借着各种名义小范围的分田到户了。

毕竟集体种田,大家都只想着磨洋工,混工分,农民的积极性实在是太差了。

生产队的队长们为了刺激农民的积极性,借着各种由头分田到户,其中长猪饲料是大头,毕竟上头积极提倡养猪,要为解放军以及城市职工们输送好的猪肉,这个猪就得养好。

小范围分田到户之后,农民的日子几乎是肉眼可见的,立刻就好过了很多。

自家的田,收的粮食归自家所有,谁不是拼了命的想把田种好呢?

所以七七年开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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