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逸昶的确惊呆了,因为这个宫女打扮之人,正是武媚。离开大唐快五年的日子,心中所思所想,无非那么几人。青儿,虽然之前朝夕相伴,心中的确对她有感觉,不过还不能完全让自己认同成爱人的程度。雯慧,更多是对她才艺的倾慕,还不能说是喜欢。胡笳,应该是自从他来到唐朝之后,相处时间最长之人,而且还发生了一夜关系,对她是爱惜同情,还有一丝愧疚。唯独武媚,似是千丝万缕,剪不断理还乱,虽知她不是吴梅,跟他之间更是不可能相爱,但是始终无法忘却。他甚至不清楚这到底是他前世对吴梅爱情的眷恋不舍,还是真正爱的是眼前的武媚。亦真亦假,或幻或实,自己无法理清这层关系,也不想去理清。
“神武将军,后宫之地不可久留,您还是随奴才赶紧出去吧……”这是身前引路的太监看他停滞不前,连忙催促道。
是啊,她已经入宫了,从此宫墙相隔,我还能幻想什么呢!她有她的路,最终会走向那至尊之位,这是历史无法改变,我这单相思,只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他狠狠地摇了摇自己的头,跟着太监走了出去。
“公公,刚才之人可是武才人?贵为娘娘,却为何宫女打扮?”孟逸昶向这位太监问道。
公公看了看他,叹惜道:“将军有所不知,武才人三年前入宫之时,皇上本是极为欢喜,当晚就赐名武媚。可是不知发生何事,皇上却突然不再宠幸武才人,没几日后,便令她做了殿前侍奉……唉,奴才看这武才人今后也是无出头之日了,也就这样老死宫中罢了。”
原来如此!孟逸昶轻叹一声,这也是命吧,历史书上的确记载她入宫十二年并无承宠。
出宫之后,看见李勣与独孤谋正在外面等他,他便招手示意。二人看见他出来,连忙拥了过来。二人问他为何这许久才出来,他不便多说,示意回去再详谈。李勣在长安有府邸,名英国公府,李勣说要带二人去自己府中安置,三人便一起过来。
“师父,皇上真的封你为神武将军,加晋王府长史?你为何拒绝做太子太傅?你有所不知,太子太傅可是从一品官衔,亲王府长史不过从三品,这可是天差地别啊,要换做我,定不会拒绝!”听了孟逸昶说了封官之事,独孤谋顿时嚷嚷起来。
李勣也道:“是啊,二弟,莫说这从三品和从一品的差距,有些人哪怕一辈子,也无法逾越这道坎。若二弟封太子太傅,品位可就和大哥相当了,不久也可封公,今日婉拒,岂不可惜。”
孟逸昶笑了笑,摇头道:“官位高低,本身我并不在意。另外,我今日所献第十策,是建立一支特殊的军队,皇上已经同意。此为机密之事,连朝中文武大臣皆不知,若我当那太子太傅,即便我不去结交朝臣,百官也会上门结识我,如此定不利于保密,故而我推辞。你二人也须当保密,不能同他人讲起。”
二人连忙点头。李勣又道:“二弟,说起来,这晋王其实也是大哥我的上司,贞观七年,我被授予金紫光禄大夫之职,代理并州大都督府长史,而晋王殿下正是遥领并州的大都督,虽说是虚职,但的确是我上司。二弟你有所不知,上司是哪位亲王,对下属官的升迁十分重要。晋王向来与世无争,从不与百官交集,所以我作为他的下属,升官自然比其他亲王下要慢许多,硬是靠着多年战场上出生入死,才在贞观十一年,被封爵为英国公。”
“大哥可愿听我一言?”孟逸昶笑着对他说,李勣点头。于是他便道:“大哥性情秉直,不会溜须拍马,只靠军功赢取功名,这是好事。大哥切莫悲观,如信的过二弟我,就跟随晋王绝对没错。今后十年内,大哥会屡建军功,官位只升不降,第十年之时,大哥会有一劫,贬官外放,不过一年之后便会东山再起,皇帝从此重用,成为大唐顶梁支柱,官拜司空,出将入相。无论遇到任何事,大哥需记住两人,永不能背叛,更不能对立,便可无虞!”
李勣诧异的看着他,道:“二弟你不是说不曾跟袁天罡国师学过星象占卜风水相术吗?怎会推算如此清楚?你让大哥记住的这两人是谁?”
孟逸昶认真的说道:“晋王李治,才人武媚,便是大哥今后的贵人。虽然这二人如今都是默默无闻之辈,但大哥今后能东山再起,位极人臣,便是因这二人。”
李勣瞪大眼睛,心中一百个诧异。独孤谋则好奇的问道:“师父,你果真能知过去未来之事,不如给徒弟也预测一番,看看徒弟今后官运如何?”
孟逸昶看着他,心想自己又不是真的能掐会算,只不过依靠历史的记载来就事说事而已。不过史书上的确没有独孤谋这号人,也没什么事迹记载,估计最终也是个默默无名之辈罢了,于是安慰道:“未来之事,我不能说太多,为师对你并没有过高要求,他日能在武学上有番作为,不让为师失望,我也心满意足了。”
独孤谋心道,师父这话的意思,难道是我以后难有功业作为,所以这才搪塞于我?哎,也罢,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我还是先努力将武功练到登峰造极,再想其他把。于是他回道:“师傅所言甚是,徒儿今后必当勤于练武,务必成为当今世上除了师父之外,天下武功第一之人!”
孟逸昶欣慰的说道,“如此便好,既然你已立志,为师便没有什么担心了。对了,过些日子,等那特种军组建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