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心软,若连自身的安全都保证不了,我的人生哪有未来!
接下来,我借口殿内的人做事懒散,不合心意,把那些与别殿有接触的人全部换了,亲自从内务府挑选了一批十二三岁的小丫头,交给阿星管教,心里才觉得安全了一些。
喝了半个多月的中药,实在不愿意喝了,便请太医来诊脉
。“从脉像上看,娘娘体内的寒凉气所剩不多了,再吃个十天药就可以了”
还要十天?这药不是一般的难喝啊!
“张太医,您看,能不能不吃了,我以后小心饮食就是了”
“娘娘,寒凉之气对身体的影响不可大意,尤其对于女子,女子本就属阴,受不得寒凉,若留下病根,对将来孕育小皇子有极大的影响,额……”
趁他打顿的时间我赶紧说:
“好的,就按张太医的吩咐再开十天吧”
“额......是,臣告退”
“张太医慢走”
这一日,我在宫里练琴,皇后娘娘身边的成双亲自来宣我过去,成双是皇后宫里的掌事宫女,轻易不出椒房殿,况且早上我刚去问安,这会来宣我,不知什么事!
我心下有些忐忑,随着成双一起走向椒房殿,只见她高昂着头,嘴角微提,她虽是张柳惜身边的婢女,但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连我们一众嫔妃她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我一直没明白,她到底哪里来的优越感。
她此时的样子,总让我感觉好像我将要掉进什么陷阱里。
女人太多,就是不得消停。
看到整个后宫的嫔妃以及那抹艳红的颜色我微微一愣,心下忐忑。
“参见太后娘娘,参见皇后娘娘”
“跪下”
我又一愣,但没有分辨便跪下了。
“你可知你犯了什么罪?”
“臣妾不知”
“你上次谋害皇嗣不成,今又指使手下人动手,竟然仗着皇帝宠爱如此肆无忌惮,还不认罪?”
“臣妾确实不知所为何事?臣妾不曾谋害皇嗣,请太后娘娘明察。”
“还不承认,你宫里出去的红鸢下毒谋害秦美人的胎,如今人赃俱获,你还抵赖”
“太后娘娘,红鸢本是臣妾宫里负责服饰的宫女,因犯了错,已经在一月之前被臣妾送还内务府了,她与千鹤宫再无瓜葛。”
“哼,什么再无瓜葛,既然是你宫里出去的人不是受你的指使怎么会去害有孕的宫妃”
“母后,我看她不会承认的,谁会承认自己害人了呢”
“哼,不承认我自有办法让她承认,来人,把谭玉妍关进暴室。”
“太后娘娘,臣妾是冤枉的,臣妾什么都没做过。”
“休再抵赖,早点说出实情才少吃些苦头。”
满座的嫔妃竟无一人为我说话,全部以看笑话的眼神看着我,我怎能如她们的愿,我没有再继续苦求太后,因为求她也没有用。
整个冰冷的皇宫里,我唯一能够依靠的也只有皇上而已,但如今,他要面对的是自己的母亲,在这以孝义为天的时代,他如何能够不顾母亲的颜面放我出来!
我心下一片荒凉,我从未害人,却因皇宠而站在风口浪尖上,如今后宫中人人都恨不得来踩一脚,这样的日子我不想再过下去了。
嫔妃的脸面与皮肤是不能伤的,所以暴室中的刑罚并没有我所熟知的鞭刑,烙刑,但也是十分折磨人的,她们给我穿上厚厚的棉服,放在火炉旁边烤着,实在太难受,一个下午的功夫,我已经脱水昏了过去。
“玉妍,玉妍你醒醒!”
“把这几个蠢妇拖下去打死”
“谁敢?”
“皇帝,这是你该来的地方么?”
“参见母后”
“哀家可不敢受你的礼,是母后把她扔进暴室,是母后让人对她用刑,刚才你说的蠢妇是在骂谁?”
“母后,您也是被奸人所蒙蔽,这事情还没有查清楚,那丫头被玉妍赶出宫门以后一个月才给秦美人下药,这中间她有没有接触过其他人,您查过么?”
“你什么态度,有这样质问母后的吗?就算红鸢后来又接触了其他人,难道她就没有嫌疑么?你现在应该关心关心你的皇子,秦美人还在拼了性命为你生孩子。”
“母后,人总有所好,十个红宝石在您眼中,总有那么一两个格外让您喜欢的,而玉妍就是儿臣比较喜欢的女人而已,母后,儿臣求您给儿臣点时间,让儿臣查个清楚明白,还玉妍清白,也还母后清誉。”
太后沉默半响:
“十个指头有长短,人可以偏爱,但不可专宠,你要明白,若她是冤枉的,你也有责任。”
“儿臣受教了,请母后明示”
“罢了,给你十日,去查吧”
“多谢母后”
“她就在暴室待着吧,不用刑就是了”
“母后......”
“哀家再不能让步了”
“是”
至此我在暴室住了下来,阿星每日来给我送饭:
“阿星,秦姐姐到底出了什么事?”
“秦美人自昨天下午开始生子到今天早上还没有生下来,秦美人只怕......”
她面露难色
“只怕凶多吉少”
“很艰难么?”
“秦美人本就中了毒,没有多少力气,时而昏睡时而清醒,只怕......不成......”
阿星不敢往下说了,因为早上太后已经命令太医要舍母保子,妍妃娘娘在暴室不过空担心罢了。
“娘娘,您还是想想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