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凑到我耳边轻轻说出意外二字。
是啊,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了,如何还能保护别人。
不知道皇上调查的怎么样了,我在暴室住着的第六个晚上,整个暴室突发大火,暴室中大多是犯了错的宫人,因我身份特殊是隔离开来的,床上铺的是草垫,四周全是木头,我被浓烟呛醒了,急忙大喊:
“来人啊,救火啊,咳咳咳咳咳咳”
火势凶猛,再这样下去连两分钟都等不了,我不再喊人了,室内盆子里还有一点洗脸的水,我撕下衣裙沾湿了水拧干捂住口鼻,趴在地上,把身上头发也弄湿,还有一点水只用来护住口鼻时用。
只见浓烟滚滚的地方,一个人裹着被子几下撞倒了门。
“妍妃娘娘,妍妃娘娘,您在哪里”
我急忙出声:
“我在这里”
是魏副统领,他把身上的棉被往我身上一扣。
“快跟我走”
门口的木头都着着火,有些还在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他把被子给我,自己肯定会被烧伤。
“这被子沾了水太重,我背不动”
他略略犹豫,然后背起被子,用手臂撑出一点空间,护着我往外走,因吸进的烟雾太多,出了门口,便一阵猛咳。
“玉妍,玉妍,可烧着哪里了,快给朕看看”
涵彻焦急的一把抱起我走到离火远一些的地方。
“臣妾没事,皇上难道不知道么?臣妾总是命大”
说完,想起自己这些年来的不容易,不禁泪流满面,涵彻的手紧紧的抱着我,勒得我快透不过气来,他的头埋在我的颈肩,我能感受到他的颤抖。
我暗暗发誓,要保护自己,不能总是拖累他,既然你们不义,那么别怪我不仁。
暴室中除了我,其他的宫人已全部死亡,包括下毒的红鸢,最关键的凶手也是证人已经死亡,如今竟是死无对证,而太后给期限却只剩下四天,因为暴室已毁,我便被隔离在了千鹤宫。
第七天傍晚,涵彻下了朝便直接来到我的千鹤宫。
这是我看中的男人,玉树临风,我抚了抚他微皱的眉,看着他有红血丝的眼,那双眼在我记忆中一直都是黑白分明的。
“陛下,是不是有烦心事?”
“前朝后宫都不让朕安心,我收了枢密院小半的兵符,恐怕他们已经有所察觉,我的探子回报,刘枢密使竟然暗中和一江湖组织来往,说我弑兄夺位,想要造反,我怀疑,我那逃走的二哥恐怕参与其中。”
“皇上,刘枢密使虽是枢密院院判,但他终究只是一个文官,如今他既然有反心,那何不设个鸿门宴?”
“你是说,杀之?”
“不杀,兵符还未完全到手,只需囚禁”
“这......万一此事传出去,那朕的名声......”
“皇上,谁让您出面了?”
他的眼神嗖地一亮,“这办法甚好,只是谁出面比较好?”
“两宫太后,二人既有分量,又光明正大”
既然她们不让我好过,那就给她们找点事做做。
“以何名义囚禁?”
“自然是谋逆,对于谋逆的证据,皇上还是做些准备才好,再者谋逆是诛九族的大罪,若皇上宽仁待下,肯赦免他们其他的族人,我相信,那些人为了撇清关系还会交出不少他们真正的证据”
“甚好,朕也真的烦了,整天和他们打太极拳,不如这样来个痛快,玉妍,你的事朕已经找好人去顶罪,你不必担心。”
“皇上,听说秦姐姐难产身亡,留下二皇子,二皇子一出生便是母亲的忌日,这让他每一年过生日那日情何以堪,如果能找出真正的凶手,陛下会惩处她么?”
他沉默半响:
“玉妍,你可知朕为何会对她一再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