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奇怪了,难道她与贤妃之间并不是靠金钱维系的关系?那她到底图什么?
这个答案直到有一天涵彻来我宫中,恰巧我不在的时候,终于揭晓了。
那天,我和阿星去御花园闲逛,兴致来了便多摘了几朵,走进宫门的时候,我看见阿月正在擦拭涵彻身前的茶水。
“奴婢不是有心的,请皇上赎罪,奴婢给皇上更衣吧。”
涵彻的眼神似乎带着了然一切的嘲讽:
“好”
我看见阿月明显精心梳理过的头发,头上发饰比平时多出不少,衣服的前襟拉低了,我已经看见里面艳红的肚兜,原来这丫头打的是这个主意,我清咳一声走进门:
“参见皇上”
“平身吧”
只见阿月捧着衣物的手剧烈的抖了一下,刚拿出来的衣服差点掉在地上,慌慌张张的跪在地上:
“参见妍妃娘娘,奴婢不小心弄泼了茶水,奴婢正要给皇上更衣,奴婢不是有意的,请娘娘恕罪。”
说完便磕头。
她是我宫里的大宫女,从不用给我行这样的大礼,只见少女初长成的一对儿在鲜红的肚兜里因为磕头而若隐若现,我心里叹息,少女怀春是可以理解的,但暗害主人就不对了:
“起来吧,我没有要怪你,伺候皇上更衣吧”
“是”
“爱妃不给朕亲自更衣么?”
我微微一笑,这家伙洞察世事明察秋毫怎会不知道阿月的意思,那就让她彻底死心吧,我住在灵山别院时,阿月对我诸多维护,对于这一点我是感恩的,只是我平日里对她并不差,我可以接受她一个少女情窦初开便看上了我的丈夫,在这样一个男人可以妻妾成群的时代,她的表现并没有十恶不赦,但我不能接受她下毒害我,虽然这事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但十有八九是她。
“阿月以前就伺候皇上,知道皇上的习惯,让她伺候皇上更衣吧,臣妾去了趟御花园,一身风尘也去换身衣服。”
“那好吧,穿那件粉色的,显得肤色好看”
“是”
这人越发管的宽了,还管我衣服的颜色。
待我们二人换好衣物,便依偎在一起写字作画,他常说我人长得不错就是字太没劲力,感觉我写的字像没根的浮萍,常来教我练字,出了谭府这几年,我也确实懒惰了,很少动笔,便一直模仿涵彻的笔迹,看他还说我的字不好。
阿月与阿星侍立两边,阿月明显显得艳丽的妆容与衣饰让她手足无措,而她想取悦的人连多一点点的关注都没有给她,我斜了她一眼,只见她的眼神不是羞愧却像满含愤恨,心知,这丫头我宫里是不能留了,我这样没有计较,她却还不知感恩。
“上次看见贤妃姐姐,我见她身边的大丫头少了一个,听说前几日不小心溺亡了,便安慰她几句,贤妃姐姐羡慕我身边两个大丫头都是曾经伺候过皇上的,比她的大丫头稳妥,夸奖阿月办事利索,我看就把阿月指到贤妃那里伺候吧,贤妃姐姐乃家中嫡女,在母家也说得上话,阿月今年也有十七了,贤妃姐姐那边也好安排些。”
阿月听见贤妃二字身体禁不住一抖,慌忙跪下磕头:
“奴婢不想去贤妃娘娘那里伺候,奴婢定会一心一意伺候好妍妃娘娘”
涵彻心里发笑,明知刚才阿月勾引我,这会便急着把人赶走,这小丫头吃醋了,说话还这般冠冕堂皇,好像既为贤妃好又为阿月好,便装作不情愿的样子逗逗她:
“贤妃素来小性子,看见别人有好东西便想要,阿月走了,你这里不就缺人用了”
我急忙腻到他身上撒娇,据我的经验,他极吃这一套,目前为止,只要我肯放下身段向他撒娇,就百分百能满足我:
“人家有阿星就够啦,再说,还有长莹和长丽呢,你也知道我不喜欢伺候的人太多。”
咳咳,他清咳两声,脸色微红。
“那好吧,阿月便去贤妃那里伺候,我再指一个大宫女给你,长莹两个太小了,她们跟你出去像什么样子”
“皇上,奴婢不想去贤妃娘娘那里,妍妃娘娘奴婢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奴婢可以改”
“去贤妃那里也是伺候主子,你一个奴婢在哪里不是一样,难道贤妃会苛待你不成?”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
“好了,就这么定了,下去吧”
“皇上......”
“下去”
声音已经透着显而易见的怒气。
阿月无法,只得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