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说过,她今天中午替人值中班,应该别人上班她下班,正是这个时间。
直冲病房护士站,护士站里只有一个约莫二十四五岁的长脸护士,看见骋伟,小眼睛晶亮。
“你……找谁?”她激动地问。
“卫心桐。”他答。
“心桐啊,她下午上班。”她说。
“下午班?”他嘴角勾起,露出邪魅一笑。
卫心桐骗他?看他怎么收拾她。
值班护士呆望着他离开。心想着卫心桐走上什么狗屎运?白马王子高明阳把她当宝贝,现在又冒出来一个比高明阳更帅更亮的小子猴急地找她。
骋伟失望地走出病房大楼,坐在医院大门一角,注视来来往往的每个跟心桐身材相仿的女孩。
他准备守株待兔!
一等三个半小时,她未出现,却出现另一个人。
“哈哈……贵客临门,贵客临门啊!”一个光头男人,突然冲骋伟笑呵呵地招呼,说不出i恭敬有礼。
光头男人是亿伟医院一把手,江院长。
江院长一上班,就发现坐在医院门口这个年轻人酷似千忆集团王子张骋伟。
他不敢确认,犹豫再三,请上十来个员工再三确认,才走到骋伟面前。
张骋伟是何人?如果搭上他这种关系,以后前途无量,如果不是他,上前说两句话,陪两个笑脸而已,自己无任何损失。何乐而不为呢?
骋伟抬眼,不认识啊!连忙微笑回应。他在宁海待过,不能寒了曾经相识人的心意。
“这里冷,到我办公室坐坐。”江院长说,热情过度,反而引起骋伟反感。
旁边的小助手闻声赶来,骋伟乘江院长不注意,眼神示意助手勿轻举妄动。
“认识我?”骋伟好奇宝宝似望着江院长。
“哦,我认识你,你不认识我。骋伟,鄙人仍本院院长。”江院长十分谦虚,弯身鞠躬行礼。
“别……别……”骋伟连忙阻止,他最讨厌下属如此惺惺作态和套近乎,另外,他来宁海别人并不知晓,如果承认,说不定闹得人人皆知,所以他否认道,“我不叫骋伟,叫冬冬。”
“冬冬?”江院长哑然,他认错人了。
“干什么的?”江院长突然疾言厉色,“为什么在我们医院门口一坐几个小时?”
平时医院门口,谁爱坐多久就坐多久,谁也不管。他这是把见不着张骋伟,讨不了好处的窝囊气撒在骋伟身上。
“我等个人。”骋伟惊讶他变色龙般的转变。
“走!你坐在这里,影响我们营业。”江院长大声喝叱,跟刚才的和颜悦色判若两人。
骋伟愣住,这是怎么了?这光头突然吃错药吗?神经发作。
“外面冷,让我在这里等一会儿,好不好?”骋伟轻声讨求。
“不行!要等外面等。”江院长腮帮上两块肉在抖动,看出来,他生气了,大喊,“保安!过来,把这人请走!”
几个制服大汉围上来,欲动手拖骋伟。
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小助手,见情况不对,飞奔过来。如果主子出事,他担待不起。
他果断地护在骋伟身前,大声减道:“谁敢动他一根头发,下午就卷铺盖走人!”
四周哗然,人们全体僵住。
江院长瞬间醒悟,人家微服私访,他到好,一脚踢上铁板。
他光滑的额头冒出细碎的汗珠,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他知道自己出事了,而且出大事了。
他现在的位置,工资福利收入在宁海市手出一指,失去后,恐怕再也找不到这样好位子了。
“张总!张总……”
眼看骋伟要离开,江院长连忙起身,追着骋伟,谄媚讨好,丑态百出。
“回去吧!看大门不是你的职责。”骋伟淡淡睨他一眼,招呼助手离开。
骋伟哭笑不得,总结出一个真理,人不能太出众,否则在大门口等个人也能闹出一曲好戏。
医院门口不能再守,他便转战心桐出租屋。
在她所住楼下向上张望,那套公寓阳台上晾晒着几件衣。
他一眼认出其中一件是他在边境为她买的内衣。那感觉非常微妙,如同把她贴上了标签,据为已有。
他摸摸口袋,那串钥匙还在。
钥匙他一直放在宁海的住所,没有机会给她。那个傻瓜,竟然不知道向他索要。
离开菲忆,宁海住所他一直续租。
昨天他才从以前住所把钥匙拿出来,却不想还给她。
留着,似乎留住了一份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