骋伟蹬蹬地上楼,很快爬到心桐住房门口。
上楼上得急,心脏跳动剧烈。他在防盗门外静立片刻,才敲门。
连敲三下,无人应声。他掏出防盗门钥匙,在手上掂掂,欲直接用钥匙开门而入。
心桐曾对他提过,她同室胡音音和汪琪虹已经回到医院上班了。屋内住有心桐之外,可能还住着另外两个女孩。
他又连敲三下,屋内传来悉悉窣窣动静,片刻,有个女孩不耐烦地询问:
“谁呀?我上夜班还这么不自觉来打扰。”
“哗”门被打开,汪琪虹头发披散,迷迷糊糊地站在门口,看清来人,吓得不轻。
张骋伟外貌如心桐所言,太招摇。
“你……是张骋伟?”她吞吞吐吐,不敢相信。
“对不起,打扰你休息了。”他赶忙道歉。
护士夜班连上,十分辛苦,如果白天不能补足睡眠,第二天夜班头脑昏沉,容易出错。这一点,认识心桐后,骋伟有所了解。
“你是张聘伟?”汪琪虹惊异不已,再确认。
自从音音结婚那天,骋伟上任视频播出之后,他一夜爆红,成为众生捧月的明星。
在网络上,一堆粉丝追着他的足迹满世界跑,才气帅气贵气集一身的富二代,知名度一路飙升。
这一切汪琪虹自然清楚。
骋伟注视她,微笑,并不点头。
她急,瞪着骋伟,心思乱转。世上哪有这样一模一样的人?
“是不是?”
“是。”他微笑承认。
她差点晕厥,全国瞩目的钻石王子竟然站在她的面前,白痴地第三次询问:“你是千忆集团的张聘伟?”
"是。"骋伟再次承认,伸头朝屋里仔细张望,“请问心桐在吗?”
“心桐?”
汪琪虹猛然想起那天大家追问心桐,是否认识骋伟一事。后来,她也追问过她,要求心桐发一张酷似张骋伟的那个朋友相片给她。心桐一拖再拖,后来也不了了之。
原来她果真认识张骋伟,看眼前王子寻找她的急切神情,两人关系可能不是一般般呢?
“这个卫心桐,竟敢糊弄我,看我怎么收拾你?”她有种被骗的体验,狠狠地自语。
“你们俩怎么了?”汪琪虹咬牙切齿,他不解。
“没什么,我们两人好着呢。你是心桐的朋友?”
汪琪虹好奇某件事,一定刨根问底的性格未变。
“是。请问她在吗?”他又问。
“高明阳把她接走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她狡黠地回答。
此答案模棱两可,误导骋伟认为心桐被高明阳接走,只是上班,逛个公园或喝个茶似的,隐藏了心桐住在高明阳家的事实。
“这样。”他失落万分。
“你打她手机。”她忙说。
“算了,她不在,那我走了。”他说。
他要走,她非常失望,突然眼睛一闪:“心桐走了好一会儿,可能很快要回来。要不,你进来坐坐?”
她撒谎不用腹稿。
他环顾屋内,心中异样。心桐在这里生活了几年,寸寸空间留有她香甜的气息,这气息如一块磁石,吸附着他不由自主地移动脚步,朝屋内迈进。
房间陈设未变,他曾打过地铺的地方,空荡无一物,地面净亮,能映出人影。想起那天自己无可奈何的可笑表情,苦笑。时间如果倒流,他愿意窝在这里永远不走。
“请喝茶。”嘻嘻哈哈,一根直筋的汪琪虹今天淑女样十足,神速地洗漱完毕,还烧了一壶开水,泡上她从爸爸那里讨来纯粹为充充面子的大红袍,递给骋伟。
她紧张地守在旁边,细心观察他的反应。
“谢谢!”他接过,呷一口。
“没感觉?”她十分失望,不想自己昂贵名茶枉送,忍不住提醒他。
“什么感觉?”他莫名其妙,微笑地望着她。
“茶。”她指指他手中茶杯,讪讪地笑,“味道怎么样?非常贵的,我自己都舍不得喝呢。”
“哦。”他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说话方式亦带上心桐口吻。
“不错。”他称赞。他的心思全在心桐,山珍海味如白菜同味,又怎么能品尝出,香气大同小异的茶叶等级?
小时候跟外公外婆住在一起,喝的是粗茶,后来出国,喝的是咖啡。品茶是一种艺术,他至今还未入门。说这话,纯属不愿扫热心女孩的兴致。
“你看见过心桐有一个小绣包吗?非常精致,在一角还绣有一个‘菲’字那个。”他想起那个非常熟悉的小绣包,乘机问汪琪虹。
“见过啊。是她母亲的,她当宝贝似的。平时喜欢带在身上,装点小东西。她走得急,我帮你找找。”汪琪虹正愁没有机会为他做点什么,拉近彼此的距离。不是为了某天能与他有什么,而是想在别人面前吹嘘,装点自己的脸面。
汪琪虹走进心桐房间,骋伟忍不住跟了进来。他一进屋就好奇心桐的房间,苦于没有适当借口进去。
汪琪虹的热情给了他难得的机会。
汪琪虹肆无忌惮地翻箱倒柜,骋伟站在房间中央,心潮澎拜。
那天,她像个醉猫,任他揉捏,他嫌她一身酒气,又毫不自重,把她拖上床之后,躲在客厅里,听着她的动静。何曾想到今天会为她魂不守舍?
“没找到呢。”汪琪虹寻找半天,两手空空,歉意地看着他,“她可能带走了。”
他“哦”了一声,想起另一件事,又问她,“你知道心桐先前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