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谷,鲜于舒艺正召集众弟子于训练场。咸灵、高若明、夏楠等亲信站于其侧;鲜于远与弟子孟常飞等分列站于另侧。
众人不知其意,脸色略有些严肃。
鲜于舒艺慢步踱着,玩笑道:“今日召众位于此,并非有什么大事,只是想和你们聊聊那些前尘往事。”他顿了顿,看了看众人的神情,又继续说道,“各位要不是就从小看着我长大的,要不就是从小和我一起玩大的,我珍视和诸位的这份情谊。我把你们当手足,当长辈,我也希望你们与我君子之交。火灵的荣辱兴败也有你们的一份。近来江湖纷扰之事甚多,外敌虽已定,但内患不可不除。今日听若明说起旁院失火之事,不知诸位可有何想法?”
鲜于远故意装作无知:“那日我出去办事,回来时候弟子告诉,我方得知此事。怎么纵火之人还没有找到吗?”
“哼!有些人心知肚明!”夏楠愤愤地说。
“夏楠,你这话什么意思?!别血口喷人!”孟常飞怒指着夏楠说。
鲜于舒艺见二人有大打出手的意思,急忙出来调停,说:“夏楠,不可胡言!”又转向孟常飞,说道:“孟兄弟也莫要生气,夏楠只是认为这纵火之人定是庄内的弟子,故有此一话,并未指明是谁所为。况且二叔一向忠于火灵,又怎么会做这害人害己之事呢。”
“多谢掌门信任!”鲜于远假意陪笑着。
“纵火之事既然诸位不知,此事就此了结。日后若再发现此等叛教之事,不论他是谁,有过多大的功劳,都休怪我不念情谊,将他逐出这庄门!”鲜于舒艺厉声道。
刚从训场上回来,鲜于远便憋了一肚子火气,孟常飞小心地跟在他身后。
鲜于远一把推开房门,愤愤地拍打着桌边,骂道:“这小子,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孟常飞急忙提起桌上的茶壶,倒上茶水,递上去:“师父,您先别生气,来,喝口茶。”
鲜于远见他递过来的茶杯,看了他一眼,方才接过茶杯,刚要到嘴边,又想着有话要说,便把它重重地放在一边,长叹了一声顺势坐下,不语。
“师父,为何叹气?”
“你小子,真是不长进。你说你今天说那什么话,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弟子是莽撞,不过,我是听他们说的那话分明是在说您,所以才冲动出来说了句。”
“他们如此说,自然是因为没有证据。罢了罢了,我知道你向来对我忠心。只是这小子已不是当日的黄口小儿了,不可不比往日多当些心啊!”鲜于远说,“之前在神玄宫时,他便已不把我放在眼里,恣意万为;而今,他又在众人面前要我难堪,还撂了狠话,我若再留他,岂不是断了自己的生路!”
“师父说的是。可是眼下这情形,我们又能怎么办呢?”
鲜于远思索了片刻,忽想到一人:“我们何不来个借刀杀人?”
“师父的意思是?”
鲜于远低声与其说了一番,孟常飞不禁赞道:“师父此计倒真是绝妙,这样一来您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当上这掌门之位了。”
南冥王近日朝事繁多,这日终得闲,想起一事便带了冷、笑面赶往灵雾仙山。
一路奔波劳碌,到了神玄宫已是疲惫万分。杨古成特命凌楚红到村镇上找来唱戏班,以解其困乏。
花园中空地上早已搭好了戏台子,只待南冥王与众人入座。
南冥王上正中座,冷、笑面分坐其左右前侧。
“教主此时正在九天峰上练功,不能来迎,不过他知道王爷一路舟车劳顿,故特命人请来戏班子,来为王爷解解乏,他晚些便来。”寒箫说。
“教主真是太客气了,都是老朋友了。”南冥王说。
凌楚红走了过去,插话道:“王爷是我们神玄宫的贵客,这些都是应该的。今日这出戏可是我特意选的,听说很是精彩,王爷可得看看。”
众人坐定,寒箫便示意戏子开唱。
不得不说凌楚红挑选的剧目很是不错,台下众人纷纷叫好,尤其是那武生娴熟的动作,更是令人赞叹。凌楚红满心欢喜地回头望了眼南冥王,见他兴致虽高,眼神却仍不住地往寒箫身上落,一旁的铁心则很赏脸,更是连连拍手叫好。
此时台上正演着一幕精彩的武斗,众人都紧张地直望着台上,忽台上一武生抄着手中的长剑,便飞身刺向南冥王。
南冥王正对着寒箫发愣,未曾发觉,眼看那人的剑却已近在咫尺,墨非惊觉之时跃身而起挡在了他身前,被剑刺入了胸膛。
“素琴,快!快先扶墨非进屋疗伤!”寒箫说。
四下众人已恍过神来:“快来人啊,有刺客!”
一下子场面混乱了起来,那人眼看行刺险些成功,很是不甘,仍向南冥王杀去。南冥王顿时眼光冒火,挑了剑,腾空与那武生打了起来。不出三个回合,便被南冥王砍了下来。凌楚红等是第一次见他出手,方知他武功之厉害,出手之狠。
台上潜伏的刺客此时也现了身,刚战过一回,不料一时之间各处玄女玄卫也快速赶来,将众人纷纷围住。寒箫下令道:“给我留活口!”
谁料几位竟是死士,自知此番是有去无回,都速速吞了手中的□□,倒地而亡。
凌楚红一试众人果无了气息,铁心机警,上前搜了一戏子的身,在怀中搜出了一块腰佩,交于南冥王。
南冥王拿过一看,只见上面印刻着“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