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刹那,我忽然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就好像,此刻这个走在楼道里的斗篷人,并不是james,而是真正的蓝月亮。
真正的蓝月大师。
当走到了直播室门口时,一名保卫人员终于忍不住,他抬起了手中的手枪,对准了斗篷人的后背。
但是就在这时,一道没有感情的平淡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不许开枪。让他进去。蓝月亮,不能杀。”
是朱清云的声音。
所有的保卫人员迅速地收起了手枪,而斗篷人,就这样一路演奏着小提琴,缓缓地进入到了直播间之中。
一直当斗篷人坐到沙发上时,他方才停下了演奏,静静地将小提琴放在了双腿之上。
“嘿嘿嘿,您就是蓝月亮,蓝月大师?”张木易好奇地上前询问道。
斗篷人轻轻点了一下头。
“嘿嘿嘿嘿,那蓝月大师,您就不把面具摘下来,喝口茶,让我们开开眼界吗?不然,万一你是假冒的话,我们可是会当场把你给杀死哦。”张木易笑嘻嘻地跑到了斗篷人的面前,将手里的茶水递送到了斗篷人的面前,眉毛不停地抖动着。
“no。”
斗篷人从袖子下拿出了一张白色的纸片,然后用马克字后,展示在了张木易的面前。
于是张木易只好收起了茶具,然后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不怕死地笑着道:
“可是,蓝月大师,你总得表示一下您自己的身份吧?比如说,世界之书,宇宙魔方,或者维特根斯坦之眼啥的,我们都知道你身上有这些东西的,所以,您老就不用藏了,让我们过目一下,开开眼嘛。我保证,我们是绝对不会动手抢的。您那么全知全能,一定很清楚我们的心意吧?”
斗篷人静静地看着张木易,整整三秒。
然后,斗篷人又用马克笔在纸的背面写下了一句话:
“把人交出来,我会展示给你们。”
张木易忍不住笑了起来,道:
“人?蓝月大师,你指的人是……?”
“天野月子。”斗篷人在白纸上写下了月子的名字。
张木易的笑声变得更大了,他忍不住道:
“蓝月大师,你当我们是猴子可以随便耍着玩呐?要是我们不确定你的身份,怎么可能把人随随便便交出来呢?万一……你是别人假冒的,那该怎么办啊?”
斗篷人提着小提琴缓缓地站了起来,然后他送给了张木易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把人交出来。或者,你们想死?”
“哟!”张木易瞪大了眼睛,笑道,“好大的口气啊,蓝月大师,这是在威胁我们吗?你觉得我们会吃这一套吗?嘿嘿嘿嘿……我说啊,您还是乖乖地把你的面具给摘下来吧……”
“把天野月子带出来。”就在张木易的话还没有说完时,朱清云的声音却是再次响了起来。
张木易大吃一惊,道:
“啊?不会吧,就这么把人给放了?这也太随便了吧?”
“放了。”朱清云淡淡地道。
“好吧……那就放了吧……明明是个很好的**啊……”张木易无奈地坐回到了沙发前,然后重新搓着手和斗篷人侃侃而谈。
而也就在朱清云的命令下达的那一刻,我所在的这处看守所的大门口,也出现了一大批的人马,他们向着看守所走了进去。
五分钟后,视频上显现出的被上了镣铐的月子的画面。
进看守所的人员很快就把月子身上的镣铐给解开了,然后随意地给她披上了一件黑色外套,然后开始推着她向着看守所大门的方向走了出来。
在画面里,我看到月子披着黑色的斗篷,她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而一旁的押送人员则给了她一块平板电脑,让她看到了张木易直播室里的画面。
画面里的斗篷人,已经重新拿起了一旁的小提琴,开始重新演奏起了《卡农》,似乎在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听到了直播里的《卡农》,眼泪突然从月子的眼里流出来了,她突然捂住了嘴巴,开始忍不住抽泣起来,就好像从《卡农》的变音旋律里识别出了斗篷人的真正身份。
月子已经快走到看守所的门口了。趴在屋顶上的我狠狠地捏了一把冷汗,随时准备动身营救月子。
看守所的门口一共有四十名保卫人员,其中似乎还有一人是初始成员,只是不知道是曹红鲤还是江雪清,这些保卫人员,都是这个初始队员利用光圈带来的。
我默默地计算着时间,准备一旦月子走到大门口就直接动手。
对方的准备也是非常的充分,车子直接停在了门口,车门几乎和看守所的大门无缝衔接,我唯一的机会就是利用手榴弹先炸掉车,然后冲到月子面前,把她带走。
在这段时间里,我有可能遭到四十发子弹的密集射击。
机会非常渺茫,但也不是没有。
只是,我需要在极短的时间内把握住它才行。
可是就在月子即将走到门口时,一件让我意想不到的事,却发生了。
正在直播的画面里,再次跑进了一名人员,他跑到了张木易的面前,低声说了一些什么,然后张木易的脸上“很配合”浮现出了笑容,他看向了斗篷人,道:
“啊呀呀,不好意思,蓝月大师……刚才我们的楼下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他也自称是蓝月大师您,而且他说不要让天野月子出来……这下我们就有点麻烦了,您说,我们到底该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