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啊,权悠雪在心里呼唤,快来拯救她吧,让眼前这个危险的男人赶紧清醒清醒,这个情况下,她是真的怕。

慕沛安看着女人紧张的样子,心里在偷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她脸红或者紧张的小模样,他一颗心就跟着放松起来。

“嘘!别动!不然我保不住会有想法哦。”他一侧身手紧紧地按住女人想要挣扎起来的身子,意味深长地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啊?

权悠雪一愣,然后回过神,再也不敢挣扎了。

沉默了片刻,男人只是手挨着她的手臂,也没有其他的行动,她一颗狂跳的心才略略回到了位置。

狭小的空间,流动着未名的气氛,两个人就这么躺着,权悠雪一动也不敢动,忽然身旁传来慕沛安的声音:“你和权少棋关系不错呀。”

权悠雪没想到他忽然提到权少棋,只得嗯了一声。

雨还是淅淅沥沥地下着,能听见雨点急促地拍打着窗户玻璃的声音,风也特别大,吹起来犹如尖锐的哨子在响,权悠雪缩了缩,她害怕风雨夜,因为一到晚上如果下雨,她就会想起那个噩梦般的晚上,如果不是那一晚,或许她的命运没有这么曲折。

紧紧地抱着胳膊,她不由自主地身子都在抖,尽管旁边还有一个男人,可是那种压抑不住的痛还是一点一滴地蔓延到了全身。

“怎么了?”慕沛安奇怪地问。

“怕。”权悠雪小声地说。

慕沛安没继续追问,只是把那条薄毯给她披上。

“是权少棋当初救了你?”他缓缓地问,他记得当初让私家侦探调查过,而拍到的照片上那个男人的背影就和他十分相似。

权悠雪侧头瞄了慕沛安一眼,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对,要不是他,或许我早已经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慕沛安一怔。

权悠雪苦笑了一下,悠悠地说:“一个女孩子忽然面貌被毁,你能理解那种煎熬吗?我永远也不会忘记自己缠满了纱布的那张脸,还有小孩子见到我就吓得哇哇大哭的情景,当初,有那么一瞬,我想到了死--”

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面对死亡的勇气,慕沛安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他这才知道当初他们在到处找她的时候,这个女孩子差一点就进了鬼门关。

生与死的距离,有时候仅仅只有一步之遥,权悠雪的声音哽咽,她是活了过来,可是那些一次次手术的痛苦真的如影随形地跗骨在身。

她不记得她的右脸纱布被尖尖的镊子慢慢撕开了多少次,也不记得自己背上的皮是如何被取下一块块被移植到了脸上。

容貌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她好不容易才接受了这样残酷的现实,可是那道永不能消除的疤痕,一遍遍地提醒着她。

怪不得生前爸爸曾经告诉过她一句话:死容易,活更难。她现在才体会到,她可以在公司里和自己的员工严肃或者说笑,也可以和眼前的这个男人偶尔斗嘴,可是独自一个人的时候,她就会害怕,害怕到要躲进被窝里,很久很久都不敢出来哪怕透一口气。

可是再难,她还得继续活着。

能再活一次,她就要弄清楚爸爸到底是如何被害,而叔叔又是被谁诬陷的,虽然到现在头绪还没有摸到,不过她能够感觉到,一股暗流隐隐地在慕氏集团里流动。

她感谢权少棋给了她新的生命,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权悠雪。

“权少棋,可能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还是离他远点好!”慕沛安悠悠地来了一句。

权悠雪看了眼慕沛安,忽然一愣,这样的话,权少棋也曾这样警告过自己,而且真的是一模一样,果然真是亲兄弟,连台词都是如出一辙。

“他,没有你想的这么复杂。”

“是吗?”慕沛安瞳孔一缩,冷冷地哼了一声:“不复杂?那他怎么会回宁江?而且轻而易举就让慕氏的董事长把股份挪到了自己的名下!”

权悠雪挑眉,立刻反驳说:“他不是这样的人,要是为了名利,权少棋的继父几次三番让他继承他的红酒生意他都没有应声,至于慕氏股份,要不是别人执意给,他也不会要!”

呵呵,是么?

慕沛安眸子滑过一丝寒意,冷冷地一笑:“这么说,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不是这意思,只是觉得,觉得你们两个是亲兄弟,没必要弄得跟仇人一样。”权悠雪把毯子往上拉了拉,只觉得身旁的男人语气一变,一股冷意嗖嗖地传了过来。

慕沛安不再说话,这个话题让他忽然特别不舒服。

就算是亲兄弟,他也不会承认,那个女人的孩子就是他爸爸在外造的孽而已。

因为那个女人和孩子,自己的家不像家,母亲偷偷流泪,要不是他这次出现,她母亲知道这个消息,怎么会再次住院?

权少棋,既然你姓权,那么就跟我们慕家不再有任何关系。

“其实,他也很可怜,没有爸爸的孩子又是私生子,从小就被人嘲笑,你知道吗?小时候就是因为没有户口,他上不了幼儿园,偷偷躲在外面旁听被发现了,被别的小孩子打的鼻青脸肿,她妈妈同时兼职了好几份工-----”

“够了!”慕沛安猛然拔高音量打断权悠雪,她这是在做什么?是为权少棋那个男人讲好话,还是博同情?

那么他呢?谁又明白这二十几年来,他是怎么过来的?

他是不缺钱,可是从小就没有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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