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头吼完, 站在院子里面,半天没等到陈明正从屋里出来, 气的抓起院子里的板凳,直接扔到陈明正屋的木门上。
陈明正听到巨响这才跑出来。
陈老头见陈明正的样子, 火气更胜。
“把你妈从村里大街上给我背回来。快!”
“好好!”陈明正很想问他妈怎么会躺在大街上,但迫于陈老头的威力,最终也没问,急匆匆的跑出去。
陈老头去堂屋把陈老太的钱拿出来一半, 又去灶房拿出属于他的那部分粮食, 回到原本属于陈明武, 现在属于他的屋子, 开始清理剩下的杂物。
陈明正跑到大街, 看到陈老太躺在地上打颤的模样,心疼的掉眼泪:“妈, 妈,这是谁打的, 我……我找他拼命去!”
路边看热闹的村民开口:“你回家找你爸拼命去吧,这是你爸打的!”
陈明正张张嘴,什么话也没说,弯身抱起陈老太就往自家跑。
陈明正把陈老太抱回家,经过院子, 陈老头忙着从屋里往外搬杂物, 看都没看陈老太一眼。
陈明正把陈老太放到堂屋的床上, 从堂屋出来, 看着忙于搬东西的陈老头开口:“爸,你到底为什么打我妈,还打的这么狠!”
“明天我准备找人把我这屋的门给堵上,在外面简单的再围一个小院子,砌一个灶台,你要是想帮忙就帮忙,不想帮忙就算了!”
“爸,你真的要搬出去,就因为陈明武,我们这一大家你都不要了?”
陈老头没再开口,径直忙着他的事情。
陈明正甩头出去找木郎中给陈老太看伤。
没一会木郎中就跟着陈明正来到陈老太床前,黑着一张脸:“说实话,我真不愿意给你妈看伤。我觉得她这完全是活该!以后你们家,除了你爸和小孩子看病来找我,其余人再生病就别来找我。我没有那么高尚,做不到即便知道像你妈这样的坏人,也可以全心全意诊治的境界!”
陈明正嘴皮子没少说,但木郎中仍旧没有改变他的意思。
“你妈没什么大碍,只是些皮肉,没伤到骨头。你跟着我回去拿几贴外敷的草药吧。这是我最后一次给她看病。”
陈子文的事情很快在知青圈子传遍,陈明文即便再不想和陈明武和陈子文有什么关系,这一次因为陈老太的缘故,再次受到波及。
知青1:“陈老师,你妈怎么能这么狠,把自己的亲儿子赶出去也就罢了,竟然还去城里告黑状。你之所以不要陈子文小朋友,是不是受你妈的影响?”
知青2:“除了近墨者黑,我觉得更多的是受遗传基因的影响!”
知青3:“陈老师,子文小朋友现在还在城里住院,你怎么还能在这里坐的住,不管怎样,她可都是你的闺女呀!”
……
受不了知青冷嘲校。
一肚子气!
气陈老太没事找事,红眼病严重,更气陈子文无论什么事情,也能和他牵涉到,觉得陈子文就是一大扫把星。
陈明文气呼呼的回到家便直奔堂屋,对着躺在床上的陈老太第一次冷声开口:“妈,你以后能不去招惹陈明武和陈子文吗。我丢不起这人!”
陈老太原本还想着和她大儿子倒倒苦水,没想到她还没来的及开口,陈明文已经气愤的离开。
这下她只觉得心底更苦。
第二天,陈老太听到院子里乱糟糟的声音,趴在窗户上面往院子瞧,就看见陈老头和几个村里的男人正在砌墙填门,“嗷”的一声从床上掉下来,往外爬。
身子趴在堂屋的门口,指着陈老头的方向嘶哑的喊:“老头子,不能堵,不能堵呀!我不能和你分开过呀。老头子……我……我知道错了。你……你不能隔出去呀,你出去,我怎么办!”
陈老头看都未看一眼,继续干活。
等陈老太爬到院子里面,陈老头便对着陈明正屋里喊,让陈明正把陈老太给弄回去。
同样不是很高兴的陈明正,只能从他屋里面出来,抱起陈老太就往堂屋走,然后直接把陈老太扔到床上。
“妈。你就不能消停点。我爸都被你气的和我们分出去。今年年底我们可怎么过!爸的工分不在我们这边,明年就得挨饿!”
很快,一天的时间,陈老头就把他的屋子和原来的院子彻底的隔开,还围了一个简单的院子,一个灶台,等到完工,陈老头跑到村委会大院,把他提前预定的饭打回来,分给帮忙干活的村民吃。
晚上,陈老头躺在“新家”里面一身轻松,那边,陈老太掉了一天的眼泪。
医院里面,陈子文的血块在一点点的变小,陈明武和文老寡妇脸上的神情也渐渐变得轻松起来。
中午陈明武刚准备去医院食堂打饭,就见文晓提着保温桶和一个盛饭的竹篮走了进来。
“文婶子、子文她爸,子文怎么样?”
陈明武赶紧搬一个椅子,等到明天若是能醒过来,就没有什么问题。”
“还得等到明天?我这鸡汤看来子文今天是喝不到。那你和文婶子多喝点,把这鸡汤全部喝出来。天热,放不住。篮子里面还有包子,你和文婶子吃,我明天再来看子文。我就不坐,我是抽空过来的,我还得赶回去上班呢,下午我再来拿保温桶和篮子。”
文晓说着就把东西放下,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陈明武想东西带回去,文老寡妇制止:“别追了。东西既然送来,我们就吃了吧。这好意我们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