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过来,直看到鲜红的血液涌出,方才下意识的拉开了她。

“为什么……”看到对方的血越涌越多,鸾跌坐在地,喃喃道,“他如此防你,你为什么还要救他,值得吗?”

挡在兄长身前的轩辕靖,捂着伤口,苦笑道:“他……他是……我兄长……”

人人都说天家无情,人人都说贵胄之家没有兄弟亲情。但是,他不信。他一直记得,幼年时,兄长带着他溜出王府满大街的乱跑乱逛;记得每次回来被罚,都是兄长独自揽下所有的错,打得手板心红肿,还笑嘻嘻的安慰被吓哭的自己,没关系,没关系,一点也不疼,会叫疼是为了骗父王,以免他罚得更重;还记得有几次罚跪祠堂,兄长偷来馒头给他,怕被父王发现,滚烫的馒头硬是揣在怀里,将胸口烫红了一大片。

这些,他全都记着,记得清清楚楚,好似就发生在昨日。究竟什么时候起,兄长开始防他?他不知道,也不愿去想,他只记得,兄长对他的好对他的关心,只要记得这些就够了。

可是,兄长对别人的不好,对别人的赶尽杀绝,他是不是就该包庇、纵容呢?

他的心剧烈撕扯着,疼痛将他从梦中唤醒。睁开眼,意外看见铭幽坐在圆桌旁,悠然的喝茶。

“皇叔?”疑惑的起身,却被铭幽快步上前按下。

“好好休息吧,你的伤恐怕还得养上好几个月呢。”铭幽粲然笑道,“孤是来吊唁你父王的。堂兄刚去世那会儿,正赶上孤王大婚,结果,那么些兄弟全留在京城参加喜宴,你们这边倒显得冷清了。孤王过意不去,反正出来游玩,就顺道来看看你们兄弟。没想到,你竟然遇上刺客,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好好调养可不行。”

“刺客?”不自觉的重复道。

是了,鸾的事已过去大半个月。这段时间以来,他因为伤重,总是睡了醒,醒了睡,竟一直没有机会去大牢里看看,也不知兄长把她怎么样了。问严渊,他总是说还好,不用担心。可他怎么能不担心!


状态提示:第97章 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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