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言而无信,但我不会。但凡我芷兰答应的事情,每一件我都会做到。你想救胤祥,我可以帮你。至于证据,我不知道他如何安排的”芷兰先生走到窗边,看着墙根处蜷坐一团的猫咪,乌亮的双眸刹那间暗淡下来,喃喃道:“他对我从来不曾像当初对你那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算是办妥了?”钱晓谦欲言又止,“那人”
“胤稷。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原本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当初闹的满城风雨,我郭襄害怕人议论吗?呵,反倒是如今,谁都忌讳在我面前提这个名字,也不知道是为了照顾我的情绪,还是怕伤了四爷的面子。”
“你和八爷?”
“你事儿说起来也怪你!”停下脚步,瞪了一眼钱晓谦。
“诶?我这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这又关我什么事?”钱晓谦惊讶道。
“还记得十来年前有一次我们出城骑马,结果马惊了,我险些摔下来那件事吗?”
钱晓谦笑道:“当然记得。不过你这时间搞得我差点没反应过来。对我来说这还不到半年。不过都十来年了,难得你还保养的这么好。”
感叹了一句,被郭襄打了个暴栗。
“还听不听了?尽给我打岔,要说年纪,我现在可是你长辈了!”
钱晓谦陪了个笑脸:“您接着说,接着说!”
“那次你和薛斌那小子躲老远不来救我,结果人家八阿哥出手相助。可能也是我郭襄年轻貌美、天生丽质、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说重点!”
“咳咳总之,他胤稷好像是那一次就记住我了。我记得当初跟他说过,我姓郭。后来随阿玛转战陕甘,在香积寺偶然相遇,又算是一段缘分。当时打仗,都是胤稷在陕甘照顾我,一来二去的,也就成了朋友。我是真的没想跟他有其他感情,单纯觉得他人不错,是个值得相交的。却不曾想他一直以为我是郭络罗家的大姑,于是便稀里糊涂的请圣上赐婚,这才彻底成了一段孽缘。”
“朋友就朋友呗,你那时应该还没许给胤吧?”钱晓谦想起来,当时的确费扬古曾告诉他奉命前往陕甘。
“没许也默认了。葛尔丹战事结束,我就会奉旨入宫学规矩。”
“你和胤稷都是朋友了,他会不知道你是费扬古的女儿?他在陕甘难道不是和费扬古那老小子一个目的?”要说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孩,那一定是会想尽办法了解她,又怎会相识日久,连基本情况都搞错。
郭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这跟现代人谈恋爱不一样。我和他满共见面不到五次,就算是见了,也不会谈及**。其他时间都是书信交流。所谓朋友,更多是志趣相投,想来也是他胤稷很少遇见跟我这般见识奇异的女子吧说来也奇怪,现在想想,我跟胤稷说话的时候,更像是同你们一起时的样子,从不刻意伪装自己。但和胤当初,我确实在刻意改变自己成为他喜欢的样子,以至于这么多年,我自己也搞不清自己究竟应该是什么样子了。”
天已擦黑,钱晓谦和郭襄就这样蹲坐在巷口的台阶上。虽然在聊天,但彼此已然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就算是有了什么情绪流露,也只是自己心里的发泄,无需隐藏。
放过了郭襄。
明明女孩子更好的控制,但他那一刻的选择暴露他对盛云的熟悉。他显然知道盛云最在意的是什么。
不过是一秒的失误,形势却急转直下。黑衣人有了人质,而盛云投鼠忌器。
被粗糙的虎口紧锁着脖颈,钱晓谦毫不怀疑,只要这人痛下杀手,瞬间便能捏碎的他的喉管。
“盛总可真会躲。我们找了您数年,也曾想过您借工作之便,躲到了古代,但却怎么也无法追踪到您的痕迹,仿佛任何节点都毫无破绽,盛云这个人就如同人间蒸发一般。不曾想,您既然用了金蝉脱壳之法,和大清十四爷换了身份?您这一手,玩的天衣无缝啊!”先是得意一笑,又冷哼一声道:“可是还是被我们找到了,这下,您跑不掉了吧?”说着,扬了扬手中的人质。
愤怒的情绪在盛云的心底发酵,却又被他强制的压了下去。他并不在意自己的身份被发现,本来也知道不可能长时间瞒下去。索性该安排的计划已经安排妥当,只差最后一步就可以启动。
可是晓谦,如果不是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他不会将晓谦牵扯进来。现在自己的命门掌握在敌人的手中,只要再拖半刻,再拖半刻!
强作镇定道:“每一次都是突然袭击,还真是没有创意。让我猜猜,他是不是又窝在哪个黑暗的小房间里,阴测测的藏在机器的后面?他觉得自己像上帝?上不得台面!”
屏幕后的身影听到这里,不屑的冷哼一声,把薯片扔到一边,接上联络器。
沙哑的声音在黑衣人耳边响起:“跟他费什么话,动手!”
黑衣人点头,拉过钱晓谦,凑到他耳边道了句:“对不起了,呵呵!”
说着,虎口就要用力收紧。
盛云和郭襄大叫:“不要!”
“嗖”的一声,一只利剑射向黑衣人,条件反射的拿钱晓谦当了挡箭牌,“噗嗤”。
“哼”一声闷哼,钱晓谦只觉得胸口一痛,便被黑衣人抛在了一边。
盛云目欲撕裂,一个箭步冲上前去。
屏幕后的身影虽然惊讶与那只意外来箭,但钱晓谦受伤后盛云的反应也令他十分快意,发出满意的狂笑。
街上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