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栾盈的到来是李小和与靳天羽都未曾想到的,而栾盈雷厉风行之势更让靳天羽有些措手不及,虽然他巧妙的布置了层层埋伏,叠叠准备,却不料阴差阳错,被李小和在屏岳山撞破,到头来栾盈一行人毫无阻拦,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奔平阳门,如今平阳门被围困的水泄不通如同铁桶,两个无赖似乎别有用心,飞身而起专门试探那四周布下的弓弩手究竟是何能力。结果那弓弩手万箭齐发之下,竟然让两个看似无赖一般的混混从中闪转腾挪,不断穿插,竟然没有丝毫损伤。两个人在空中连连闪过两拨箭雨,面上不由得露出一丝得意之色,忍不住嘲笑道:“真是好厉害的埋伏,这一来一去如同罗网一般的箭雨,却奈何不了大爷们,任你罗网如何绵密,却网不住这如同飞蚊一般的身手!”
“哈哈,对,我们哥俩这比蚊子还巧妙的身手,量你也没有办法!”两个无赖废话连篇的从箭雨之中跳出,直飞出墙头。众人眨眼之间两个人已经落在了墙外。不免各自嘀咕了起来:“这栾公子看似气势汹汹,竟然连两个无赖也奈何不了!”
“你懂个屁,你不看看那两个无赖的身手,你以为他们说起话来不着边际,肆无忌惮,就以为那是两个街头混混吗?你看看他二人在空中旋转回还的身手,怕是不在这几个门派的大弟子之下,甚至可以跟有些掌门匹敌一番。”各派弟子之中,自然也有一些行家里手,几眼便能将对方的身手看得清楚。
然而众人一阵私语如同一阵小小的旋风从广场中吹过,将有些人内心中的疑惑掀了起来,然而又随着几个似乎懂行的弟子的解释,有趋于寂静。这些人仍旧是一群群看热闹的心态,他们只关注那跳脱的人是否可以逃出眼前的天罗地网,甚至都不会理会自己的安危。
然而就在众人满心以为那两个人已经从平阳门的墙头跳出去的时候,那忽然两个圆滚滚的东西飞入了平阳门的演武场,目光锐利的,瞧的格外仔细,那两个东西不是别的,就是两颗血淋淋的人头,甚至功力如李小和这般的,双目炯炯,一眼便认出那两颗人头就是刚刚跳出墙头的两个人的,那两个人闪转腾挪格外轻灵,好似那层层羽箭的乱射都奈何不了他们,但是眼下逃脱出平阳门院墙,却不料那院墙之外还别有埋伏,看来两个人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仍旧遭到了暗算身亡。
而如今众人见到这两个人的下场,心中不免更增了一层恐惧。如若只是墙头站着这一层层的弓弩手,那倒也没什么,毕竟这些弓弩手也不过就是放放箭,身子灵活的可以靠着自己的轻功去闪避,身子不灵的也就会赶快寻觅那能够存身躲闪的去处,好让自己有个心理准备。然而如今的境况就大不相同了,这两个人飞进来的人头,分明是在向众人公告,这院墙周围,除了这些看得见的弓弩手之外,还有一层层你看不见的埋伏,或许这些弓弩手之外,还有一层埋伏,也或许这弓弩手之外,还有十层埋伏,甚至百层,这两个人可能已经闪过了许多层埋伏,但是最终还是无法逃脱生天,这种对外界的未知在众人心中产生了一种无形的恐惧,这种恐惧是栾盈特地营造出来的,让众人看到这简简单单的小院墙之外还埋藏着许多众人不敢涉足的危机,也就将自己的天罗地网从人心之中深深埋下了。
这时候有个小军校从平阳门门外跑了进来:“禀告将军,督戎将军在外巡查之时看到两个人想要跳脱出去,将军将两人当场斩杀,头颅已经抛入广场之内,特来告知!”
栾盈点了点头,言道:“很好,外面布好阵势,不可懈怠,回军之后必有重赏!”
栾盈面容整肃,号令分明,让人望而生畏。靳天羽不禁点头赞道:“好一个栾盈,排兵布阵,统领三军,似尤胜乃父!”
栾盈听闻靳天羽之言,这才缓缓将身子转过来,平静的说道:“靳先生,栾盈今日来此为了什么,你心中格外清楚。如今栾范两家尚有一丝友好,若是把过往的恩怨揭过,仍旧可以和好如初,何苦为了那蝇头小利,坏了两家的和气呢?”这过往的恩怨,李小和再明白不过,当初栾黡因为兄弟栾鍼被范鞅带入秦军阵中而身死,将范鞅逐走,从此栾范二氏生出芥蒂,本来靳天羽从大局着想,已经带着范吉射前来吊唁道歉,但是范吉射后来处处所为,都想陷害栾氏子弟,这也让栾范两家逐步疏远。如今栾盈谈及此处,也是一个先礼后兵之意,期望与靳天羽和解,能够少动干戈,这是他如今这个地位最希望看到的。然而靳天羽却言道:“栾将军,你须知天羽是一个江湖散人,为范氏出谋划策,那也是天羽心甘情愿之事,但是任何人都不能屈天羽于庙堂恩怨。如今天羽只不过见到这么一个弱小女子受人欺凌,出手相助而已,栾将军何不退让一步,让两家都好有个和解余地!”
栾乐一听靳天羽说话,当即骂道:“靳天羽,你好不要脸。我知道你江湖人脉广博,不知道从哪里拉了这么一个武功诡奇的女子来,偷盗我栾氏的至宝。如今还抵赖说什么这个女子受欺凌,你可真会颠倒黑白,说不好那女子的一切鬼谋手段,也都是你暗中指使,巧妙安排的,否则怎会如此巧合,被她得手。而且我告诉你靳天羽,如今这平阳门周遭已经被我布下了天罗地网,刚刚那两个人头不过是小试牛刀的结果,不要说两个江湖无赖,便是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