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桐与先成对峙不解,两人各自得到了三个门派的支持,虽然那洛羽的巫南教看似有些诡异之处,全教上下似乎没什么弟子,只有洛羽一个人战战兢兢的表态。但是那吴拓的延陵派却是一个正正经经支持程桐的。如今忽然听程桐应着先成的话说道:“老掌门,按照众位五服十一派的英雄所言,刚刚大家都同意让各大门派的掌门来一表自己的意见,如今众人之中三派属意你,三派属意我,但是在场所有人中,却还有一位十一派的掌门未曾表态。”
“还有一人?想如今五服十一派之中,已经有四派因为江湖仇杀而灭绝,而其余的七派人士,林胡乃是番邦外族,并未来到今日平阳门的会场,哪里还有掌门并未表态呢?”萧浪不禁有此一问。他身为蓬莱掌门,对此处的名利得失并不十分在意,但是这十一派之间的是非恩怨,兴衰起落对于他来说还是十分挂怀的。
程桐一改刚刚的倔强之色,脸上忽然间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回身朝着他瓯夷道阵中的一人指去,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被他两位师兄王鹿子和刘宇潼压着的浑身五花大绑的广陵大师兄。当初广陵大师兄将程桐几人逐出广陵派,私自带着门下弟子回派,期望重振广陵一派,如今却不知为何落得如此下场。但是不管从那个方面评论,这广陵的大师兄终究还是代表着广陵一派的血脉传承,如若广陵已经再无其他弟子,他或许还真的可以代替广陵一派的掌门发表意见。
在场的众人都顺着程桐的指引望向那广陵大师兄,这人虽然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但是从他的神情和身形动作来看,还是有几个弟子认出了他的确就是广陵的大师兄。其中如陆钦飞等人之前与之打过交道的,此时更是确信无疑。李小和目光锐利,细细打量之下,那人似乎果然就是毕正堂的嫡传大弟子。如今这些人都把目光集中在这个广陵大师兄的身上,倒是让他有些心中慌乱,不知如何是好。大声言道:“各位,各位十一派的英雄好汉,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小可,小可”
“这就是广陵大弟子吗?”先成似乎有些不信,或者说他不愿意承认罢了。虽然作为广陵大弟子,往来各大门派之间也是常有的事,先成对他应该不陌生,但是这么一个如此落魄且看似魂不守舍的人,怎么能够作为一派掌门来参与十一派的盟主抉择,更何况这最后的一决却又格外的重要。
程桐也不着急,只是仰面朝天,淡淡的言道:“老掌门,你可以不承认。但是怕是那刚正不阿的秦掌门和萧掌门是不会认不出广陵的大师兄的。他可是曾经往来各大门派,外殷勤的一个人物,毕正堂师父曾经主持武林公道,秦掌门和萧掌门也都响应过家师的号召,那通信传讯的就是这广陵大师兄,两位掌门怎么会不记得了呢?”
“这个人是广陵大师兄的确不错,秦某与他有过数面之缘,想当初他来我武都传讯,白衣飘飘,俊朗方正,还是很有些江湖遗风的!”秦中剑见问到了自己,便如实回答。
“秦掌门所言并无虚假,如今广陵派遭受灭顶之灾,也是我中原武林一大不幸。如今所幸天可怜见,将广陵的一脉传承保留下来,甚是难得。若是上天允许,萧某愿意帮助广陵一派重振昔日威名!”萧浪本来就不愿蹚浑水,那更加不可能帮着先成说瞎话,如今这个如假包换的广陵大师兄就站在平阳门演武场之间,丝毫不容置疑。
先成听闻这两派掌门所言,却也无话可说。程桐也不等先成说三道四了,直接言道:“广陵大师兄虽然曾经做下了许多为人不齿之事,将本来还有些星火之光的广陵遗众尽数驱散。但是如今他也是这广陵派的唯一传人了。家师毕正堂向来刚正持义,为武林主持正义。弟子如今不能再列广陵一派,却也不敢忘记他老人家对晚辈的教导。故而虽然程桐已经甚为瓯夷道掌门,但是对广陵派的钦慕之情,景仰之意并无些许疏失。我程桐愿意倾尽瓯夷道所能,为广陵重振昔日声威,也诚心邀请其余门派的掌门勠力相助。如今有幸寻觅到广陵传人,又岂能错过这个好时机。眼下就应当立即拥护大师兄为广陵掌门!”
吴拓摇着白绢折扇,从旁帮腔道:“不错,不错。广陵掌门,应当从速即位,以免让其他别有用心的人钻了空子,暗施毒手!”那吴拓句句说得笑意吟吟,却也心中包藏了万千机变,让人听着他的话格外的讨厌。如今郢教群雄虽然是奔着程桐来的,但是眼看十一派的闹剧打得火热,却也有些心中冷笑,只好一旁冷艳看待。
如今程桐意决,直接言道:“那就请广陵大师兄正式即位为广陵掌门!”他口中言辞吐出,手掌之中好几道暗劲向身后拍出。那几道真气如同锋利气刀,奔着大师兄的身子就飞了过去,王鹿子和刘宇潼将身形闪在一旁,气刀着力之处,大师兄身上的绑绳尽数切断,手脚当即松释,一个趔趄,差点跪倒在程桐身后。程桐慌忙欠身,将大师兄搀扶起来,口中寒暄道:“大师兄,您昔日为我程桐的尊长,也是程桐最敬佩的人之一。如今广陵遭难,唯独剩你一人了。你一定要继承师门的衣钵,将广陵的义气之情发扬光大。今后程桐就呼你一声广陵掌门了!”
那广陵的大师兄似乎精神上不太正常,被程桐如此客气的话说得周身颤抖不已,连连应答道:“程掌门您太客气了,太客气了。小可,小可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