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提当初,当初是我程桐不懂事,不能秉承师门教诲,广陵掌门您的处置是对的。如今你我并立为两大门派的掌门,理当同心协力,为武林造福!”程桐这面子话说得一套套的,让整个在场之人又沐浴了一番他的仁心恩义。但是那平阳门的弟子心中不禁骂道:你这人也忒虚伪了些。那广陵掌门什么与你并立为两大掌门,你手底下弟子千千万万,声势浩大,再看那广陵掌门,落魄江湖,别说弟子全无,光杆掌门一个,就连身上的衣衫也是破烂不堪,怕是兜里面连一文钱都没有吧,就这也能称得上是两大掌门吗?只不过是如今有求于这广陵大师兄吧,才把他捧上了天。
只不过如今情势如此,也无法可想。这吴拓和程桐联手安排了一出出好戏,那先成一步步受制,如今若是再否认这个广陵掌门的话,却又落得与武林同道相左的地步,毕竟这个广陵大师兄的身份已经得到了秦中剑和萧浪两人的证实,再也无话可说。而一开始众人便悲天悯人一般的替广陵派感到惋惜,如今竟然想不到被程桐将广陵大师兄找到了,若是此时不支持一把广陵派,那岂不是自己就成了一个口是心非两面三刀的小人了。
所以先成被眼下情势所迫,也是无奈之中只得硬着头皮叫了一声:“广陵掌门如今重振门派,先成恭贺!”将手中双拳一抱,无话可说。
自然也不必程桐多说,那水鱼姬早就等着这个时候呢,听闻先成恭贺广陵派,当即便发问道:“广陵掌门在上,刚刚的事情你也都一一目睹了。如今这十一派的盟主之位,是你广陵是支持平阳门的先成老掌门,还是支持我家主人程桐?”
广陵掌门哪里还需要思索,直接言道:“广陵遭难,九死一生,本来早已没了生还希望,哪里还敢期冀回复本门声威。如今仰仗程掌门恩义,得以让我广陵派在江湖上重获昔日地位,怎还会有半点异心。莫说是我广陵派支持程掌门作为盟主,便是将我广陵派纳入瓯夷道成为分舵,小可也绝无半点怨言!”
程桐心中好一声“可恶”,心道你这个广陵大师兄支持我瓯夷道便说支持好了,把这些卑躬屈膝的话说出来许多又是做什么,这岂不是让其他门派的弟子看扁了你广陵新派,又怀疑我瓯夷道是暗中与你有什么瓜葛。不过如今这番言辞已出,程桐也只得趁势圆场,当即拜倒在广陵掌门身前:“广陵掌门言重了。我等十一派会盟,虽然选出发号施令的盟主,但是这门派之间却是平等无二,岂有什么高下之说。若得掌门如此支持,程桐定当尽心竭力为十一派正道出力,维护我中原武林的正义!”
虽然那广陵大师兄的出现和继任掌门让人觉得格外突兀和诡异,甚至异常的巧合以至于会以为其中暗藏阴谋,可是这秦中剑、萧浪以至于吴拓和先成都无法从中寻出破绽,或是碍于面子,或是自我避嫌,但是终究人人都认可了这个眼前的广陵掌门,而这个广陵的光杆掌门却又拜服了程桐,这却是不可违拗的事实。这么一来让眼前的先成也是无话可说,心中感觉被人算计了,被这么一个流浪江湖的光杆掌门算计了,可是只能打断牙齿往肚里咽,一句牢骚也发不出来。
在场的几个激动的平阳弟子还有些吵闹,尤其是那伤了兄弟的姬佗心中尤有不甘,但是扯着嗓子呼喊了几句,却最终被淹没在众人对程桐山呼海啸般的膜拜之中。先成也只得压住本门弟子的吵闹,向程桐一拱手言道:“程掌门,我平阳门愿意遵守先前的约定,奉您为十一派的盟主,今后江湖恩怨,听您的号令行事!”
既然先成已经服了,那秦中剑和萧浪自然也拱手向着程桐祝贺。其余的洛羽和吴拓就更加不用说了。程桐微笑致意,转而朝着大殿之上的郢教众人朗声道:“郢教众位朋友,如今我十一派内务已定,有什么恩怨便当当面解决。你郢教向来自恃狂妄,不服十一派弟子的约束,逍遥天下,欺压弱小。如今我程桐新进为十一派盟主,定然要主持正义,为天下讨一个公道。如若众人知难而退,我十一派英雄今日也暂不追究各位的昔日恩怨,大家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天南。但是如若今日众人想要与我十一派弟子拼斗个高下,那程某定然率领十一派的英雄与贵教周旋到底。我中原武林博大精深,向来不缺英雄,各位男儿好汉,排阵迎敌!”程桐不说话尚可,这一句话说出来,还蛮有气势的,将十一派弟子的热血激情尽数调出,虽然平阳门被瓯夷道压了一头,略有不甘,但是眼下自己一派得不到什么支持,不能造次。反倒是听从号令,一致对外似乎更加重要。众人一听吩咐,自然将兵刃摆开,当即布阵御敌,气势汹汹!
郢教吴子元高高在上,冷冷一笑,平静说道:“郢教英雄既然来了这里,便不怕你人多势众。便是十一派人士尽数到此,也不过是多几个陪葬的罢了。只不过老头子有一事想问问你程桐!”
“请讲!”如今程桐甚为十一派盟主,架子也瞬间端了起来,将手背在身后,昂首傲气,丝毫不去睁眼瞧一下对面的郢教高手。
“程桐,当年你逃亡江汉,生死一线,若不是我家主人郢君出手相救,怕是你早就死在了巫南教的洛羽手中。当时瓯夷道弟子内乱,庆倓老人双目失明,这一份烂摊子若无我郢教助力,你岂能安然登上瓯夷道掌门之位。如今你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