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处冰冷的机器散发着诡异的光芒,我像是被束缚住了手脚一动不动的躺在传送带上,全身上下只有一双眼睛可以上下转动,我紧盯着站在机器前方的希尔,他的一双美目不安的闪躲着我的注视,金色短发比起往常太过柔顺,本来紧闭的薄唇缓缓的张开吐出两个无声的字符。

我努力想要听清楚他想对我说的话,就在这时传送带却不如人意的启动了起来。经过机器内部,我的眼前一黑浑身失去了知觉,等到重见光明时,我正赤身luǒ_tǐ的躺在一张同样冰冷的手术台上,带着金框眼镜的空子许站在一旁,对我温暖的笑着。

我挣扎着扯着嘴角也想对他笑一笑,却发现我根本没办法正常的笑,冰冷的手术台上躺着冰冷的我其实是具冰冷的尸体。

从梦境里悠悠转醒,我睁着眼睛僵硬着身体看着上方的天花板,洁白的天花板没有一丝纹理让我的双眼充满空洞的苍白。

这个梦代表什么,我没处细想,希尔对我说的那两个字到底是什么?

是再见还是活该?

为什么空子许会出现在我的梦境里,为什么场景是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法医室内?

这只是一个梦吗?还是在提示我什么,一切不得而知。

也许是被昨天的感官取暖打乱了原本波澜不惊的内心,才会出现这样不明意味的梦。

下楼前,我特地跑到希尔的门前窃听了一下,他是否还在房间,屋里似乎没有任何动静,想来已经出去了。

奈何我还是一个没有脱掉世俗之气的鬼魂,昨天那一吻足够我尴尬上很久,最起码只经过一晚上还是缓不过来的。

我还沉浸在希尔不在的喜悦里,当他正襟危坐在客厅时,感觉有人当空给我泼了一盆冷水,只能狼狈的收起自己的喜悦感。

“你怎么还在这啊?”我问道。

“昨天的行程还有一项没完成,不过看你不怎么乐意见我的样子。”希尔端起桌子上的咖啡杯轻酌一口继续说“反正堕落冈你已经去过了,那今天就休息吧。”

是要去堕落冈吗?

那不就意味着我能见到安婉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安婉是我在重生中转站的第一个朋友,她走了以后,天知道我有多想念她。

希尔起身从我的身边慢慢走过,准备往楼上去,我赶紧抓住他的手臂,制止了他继续行进的步伐,他转过头,一副愿听君详谈的样子。

“不用休息,我根本不累,我们走吧。”我拍拍胸脯中气十足的说道。

希尔转过头,迈出了左脚。

小人,实在是小人。

“昨天的工作还没完成呢,我们得赶紧补上,快走吧。”

他不为所动,缓缓的收回落在后面的右脚,现在他已经行进了一整步了,寓意非常明显,如果我再不说出令他满意的理由,他便要两步三步离开这里。

这可是和安婉见面难得的机会,我一定不会任由它白白溜走。

“亲爱的希尔大人,我真的好想去堕落冈,求求您带我去堕落冈,好不好?”我可怜兮兮的合着双手做祈求状,眨着无辜的大眼,无耻的朝着希尔卖着萌,我发誓这个动作打死我也不会做第二次,太恶心了。

希尔好像很受用,他懒懒的转过身,面上带着笑意,“原来你想去啊,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想看到我呢。”

他就是夹着狼尾巴的狐狸,明知他是故意的,但是真要跟他斗最后也只能被秒成渣渣,我咬牙切齿的扬起十二分狗腿的笑脸。

“怎么会,我昨晚还梦见您了呢,你说我有多想见您。”

“是吗,这次把身子带进去了吗?”

无语,敢情他还一直惦记着上次我说梦里的他只有一个头的事。

“完整的,帅气的不得了。”我继续狗腿的竖起了夸赞的大拇指。

希尔心情大好,他眨着桃花眼,妖孽的朝我一笑,我像触了电一样身体不受控制的哆嗦了一下,蓝颜祸水,现在只想老天开眼快点夺走我的感官,不能再被这个妖孽利用了。

“给我蛋包饭。”

说完他便走回之前的沙发那里,侧躺着小憩起来,我认命的踱进厨房给大佬做饭。

饭后,我匆匆赶回房间,收拾了一大堆有的没的,又偷偷从希尔的办公室偷拿了几件看上去像极了绝世珍宝的玩意。

上次在堕落冈的经历,还历历在目,那里的物资太匮乏了,好不容易去一趟,我怎么也得帮安婉改善改善生活。

东西塞了满满一大背包,我迈着沉重的步伐跟在希尔身后,时而有路过相熟的行人对我调侃:“呦,小尹,你是去环游世界啊。”

重生中转站就这么屁大点地方,我能环游个毛线,我气呼呼的往前奋力跟上希尔的脚步。

不远处是追的所在地,我对希尔示意,让他等一下我,把包放在他的脚边,便快速跑进店里。

“汪洋,我要四瓶蓝流。”我气喘吁吁的对吧台里面的汪洋说。

我已经可以想象出安婉见到蓝流时脸上陶醉的表情了,嗜酒如命的她一定会感动的泪流满面的。我无比期待着此次的重逢。

汪洋贴心的用丝绳把每两瓶系在一起,这样更加方便我提取。蓝流被放在桌面上,他并没有多问什么,这让我如释重负。

堕落冈的所在对于重生中转站的人来说是个既熟悉又神秘的地方,而安婉的离开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以为她是去投生了,如果现在汪洋问我要这么多酒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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