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又难免要扯一个谎来搪塞过去。

等我提着四瓶蓝流回到刚刚的地方,只有希尔像个行走的海报环抱着双臂百般聊赖的等待着,而我花费心力收拾出一大背包的宝贝不翼而飞了。

“我的包呢?”

“被人拿走了。”

“我不是让你帮我看着吗?那里面都是我要送给安婉的礼物。”我生气的质问。

“尹诺,你以为我带你是去叙旧的嘛。”希尔的表情一严肃起来,我也就畏缩着不敢继续吹鼻子瞪眼了,倒不是真的怕他,只是怕他说一句“打道回府”。

他得意洋洋的瞅着我的怂样,心情愉悦的说:“走吧。”

当令牌插/进重生中装站的“中”字间,牌匾处发出道道金光,结界打开,一睁眼的功夫,我和希尔平稳的降落在堕落冈内。

我们眼前是火山,山上的佝偻人们依旧来回奋力攀爬着。内心的震惊感一如初见,此时我竟硬生生生出一阵怜悯,一世作恶,世世惩戒。

我问希尔,如果他是上面的一个他会怎么做,他说即使再怎么痛苦,也只能接受,因为他们连选择的选择死亡的权利都丧失掉了。

我说,一万年后来世为人,我一定做一个好人。

希尔的脸上一闪而过的歉疚,随即又换上玩世不恭的笑,他说:“坏蛋都是很聪明的,而你注定是个好人。”

如果是个好人,注定是个笨蛋的话,那就让我一笨到底。

我们降落的地点在火山靠近安婉和阿树家的这半边,火山的光亮照亮我们往前走了好长一段路。

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后半程火山的光亮照不到的地方便是无尽的黑暗,是希尔指尖打起的光亮带着我们走出去的。

但是今天,却很奇怪,走着走着,火山光亮已经不足以照亮路面,但是我们四周依旧亮入白昼,不算宽大的路面四周每隔五六米便竖起了一个通体透明发光的长杆,它稳稳的扎于土壤,长杆的顶端是光亮的来源,我不甚熟悉,就是我和安婉来堕落冈寻找阿树时从希尔那里偷偷带出来的青铜灯。

“这里变了好多啊。”我不禁感慨道。

两排青铜灯照射下的堕落冈,不再是黑暗领地,有了光明也就有了希望。

“安婉来了之后这里确实变了好多。”希尔赞同的点了点头。

远远看到扯着诡异笑容的人形树,虽知道它的灵魂已经随着阿树爷爷投生去了,但是那笑容着实让人毛骨悚然。

树底下,我轻轻的唤了声安婉的名字,因为兴奋声音显得有些颤抖。

人形树的腹部剖开一条口子,长方形的树皮连着地面形成了一个楼梯,一个人影从里面闪出来,从不高的楼梯上一跃而下一把抱住了我的脖子。

“尹诺,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自己幻听呢。”安婉抱着我欣喜的差点飙泪。

“等一下,我有好东西给你。”我惦记着蓝流,便从安婉手里挣脱出来,邀功似的把蓝流在她眼前晃了晃。

“啊--,谁做的。”

“要不要尝一尝。”

“走!”

安婉从我手中接过俩瓶蓝流,一只手挽着我的胳膊往里面去,穿着玄色长袍的阿树倚靠在门的一边,充满宠溺的望着安婉,嘴角的微笑比初见时自然俊俏的多,我想这都是安婉的功劳。

太久没见的兴奋感致使我忘记了一同前来的希尔,不过这次他倒是大人大量的没有说话,任由我和安婉一同闹腾。

我听见阿树对希尔说,原来是她。我猜到了他说的她指的就是我。

阿树的小屋被安婉装扮的倒是有了几分家的味道,小厨房的的碗槽旁摞了几个干净的碗筷,小厨房的旁边开辟除了一个小小的空间,里面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些调酒的器皿,无论到哪里,安婉果然还是离不开酒。

“怎么样?”我迫不急待的问安婉对于汪洋调的蓝流的评价。

“还不错,跟我调的味道很像,但又不是,挺有天赋。”安婉说。

如安婉所说,我第一次喝的时候,真的觉得根本就是安婉的酒,但是现在汪洋的蓝流里面慢慢的融入了他自己特有的味道,和原本的蓝流交融,既不突兀,又十分的不同。

安婉大大的感叹,“追”后继有人,而且此人还是秦舒的准新郎,她便更加满意了。我们趁着难得重逢相互诉诸自己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把希尔所说的工作抛诸脑后。

堕落冈的生活的必需品都是由重生中转站供应的,听安婉说每个月她需要的东西都会被运送过来,而且每隔一段时间她和阿树都有外出的机会,所以她总是把自己研究出的新酒配方带到人间去卖。

自从安婉决定留下来后,阿树便开始改造堕落冈。以前他是自己一个人,无论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是现在有了安婉,他便不想让她受委屈。

安婉不习惯黑暗,他便从希尔那里讨要来了无数盏青铜灯,用人形树的小枝干做支架,竖起了一个个亮如白昼的路灯;安婉离不开调酒,他便为她开辟了一个调酒的地方,器皿,酒类齐全;怕安婉无聊,他便从花林辛苦取来彼岸花的种子,种植培育,希望也能开拓出一片花林来......

安婉说起阿树来,满脸娇羞就像一个刚过门没多久的新媳妇,满是对自己的新郎欢喜和自豪。

从安婉说话的口气中我知道,当初她选择留在黑暗中,并不后悔,因为即使周围都是黑暗的,但是她拥有一道光,仅属于她自己的一道光,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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