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魂的胳膊依旧抬的高高的,手指直勾勾的指着床头的位置,我一愣开始在床头上摸索了起来。
最后在父亲的枕头底下,我发现了一封信。
拿着信,我的手颤抖的不成样子,心中隐隐的不安,想着这信里会不会还有什么我难以承受的噩耗。
否则,父亲为什么生前不能直接告诉我,还特地的藏了这么一封信?
深吸了一口气,我缓缓的把信给拆开了。
这确实是父亲的字迹工工整整的,上面写着的,是有关于姐姐的事情。
父亲在信中坦言,姐姐有噬尸的喜好,这是父亲在奶奶去世了之后开始接手照顾姐姐开始就知道了。
父亲在信中还说,他曾想尽了一切的办法,想要改变姐姐,可是最后他放弃了。
她的噬尸是无法被轻易改变的,那对于姐姐来说,就是饿了要吃饭一样的自然,奶奶先前是给她吃一些动物家禽,勉勉强强的支撑着。
后来家里的下人会突然不见,奶奶知道了姐姐就算是吃家禽,也不能戒掉吃人肉的瘾,于是她把姐姐给锁在了内院里,不让任何人接触她。
并且,想尽办法的给她去买尸,维持着姐姐的需要。
父亲也只能让福伯继续这么做,只不过现在的人死后一般都会进行火化,想要买尸体,也并非那么简单了。
所以,父亲在信中提示我,如果无法买到尸体,就给姐姐吃一些家禽,也能维持一段时间,但绝对不是长久之计。
我看完了整封信之后,手顿时是无力的垂了下来,在信的末尾,父亲希望我可以把他的尸体也保存起来,等到姐姐实在吃不下那些家禽的时候,可以用他的尸体顶一阵子。
之前,我还以为是姐姐不能说话,无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所以他们才把姐姐给关起来,可是万万没想到啊,居然还有这么一个因素。
“吧唧,吧唧,吧唧。”
现在,屋里除了姐姐的咀嚼身之外,就只剩下死一般的静谧。
我看着父亲惨白的面孔,突然想到了之前蛊婆的尸体无端端的失踪,最后父亲却让我不要再追查。
想必蛊婆的尸体,应该也成了姐姐的裹腹之物了?
我的脑子疼的有些发涨了,父亲的虚魂见我读完了信之后,就缓缓的消失不见,现在他是彻底的把事情都交代清楚了,他可以安心的走了。
而我,却没有把握可以接手,我没有把握可以真的照顾好姐姐。
这种噬尸的习惯,我说什么也无法接受,想到姐姐的习惯,再看看父亲的尸体,我最后还是把密室关上,然后把父亲的尸体抱到了大厅。
这把村长们吓了一跳,原本我还希望能办一个丧礼的,但是担心夜长梦多,怕姐姐会对父亲的尸体下手。
所以只是让村长和村里的长辈们简单的弄了一个追悼的仪式,索性大家也都在这里可以帮我。
原本至少要三天之后才能入土的,我因为着急也只能是决定第二天一早,就把父亲的尸体送到坟山上去。
村长他们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着急,一个劲的劝说我,最后,毕竟我是父亲唯一的儿子,他们也没有办法阻止,只能是任由我做决定。
夜里因为我要守夜,厅里放了一具尸体大家都不敢睡在这里,也都散了。
秋艳见我跪在地上一脸的阴沉,也默默的坐在一边陪着我,她被夜蓉依上了那么久的身,现在脸色还有些发白。
劝她回房休息,她又执意不肯,非要陪在我的身边,还时不时的给我端茶倒水。
宝柱见秋艳在大厅了,他便也默默的守着秋艳。
秋艳对我的每一句关怀,对宝柱来说都是一种折磨,好几次他起身想要离开,可是,又都回来了。
“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大厅里就只剩下我们三个人的时候,宝柱突然冲着秋艳大声的吼了一声。
他从小就比较霸气,扮演的也都是大哥的角色,如此低声下气的求着哄着秋艳,秋艳也不给个反应,宝柱有些挺不住了。
秋艳冷冷的撇了一眼宝柱:“什么怎么样?赵宝柱,你难道忘了么?我们已经解除婚约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秋艳的声音不高,却是出奇的冷。
宝柱愣了半天,张嘴支吾着说:“我,我,我知道错了,秋艳,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前是我对不起你,现在我请你原谅我,我们结婚,我会好好的对你的。”
“哼!”秋艳冷冷的哼了一声,没有多说一句话。
宝柱“噗咚”一声跪在了秋艳的面前。
我吓了一跳,宝柱这样脾气的人居然也会给人下跪?他跪在秋艳的面前,仰着头看着秋艳。
“秋艳,我知道错了,我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只要你肯原谅我,你,你,你要我怎么样都可以。”宝柱的声音中已经夹杂着哭腔了。
秋艳却依旧是无动于衷的表情,目光很是冷漠。
我立刻开腔帮宝柱,告诉秋艳,上一次的解药实际上是宝柱给她采的,他是真的知道错了,危机关头他还选择留下来,守着秋艳。
“你们是好朋友,你当然为他说话了,可是现在,我绝对无法说服自己跟一个原本要杀死自己的男人在一起。”秋艳说完又看向了我。
那眸子里带着温情:“秦风,你就算不喜欢我,也别把我推给别人。”
她说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