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到了。”
夜铃迩将她的回答放在托盘之中后,第三场比试的香刚好燃尽,这一次,她是最后交答案的人。
白申将装了三次比试答案的托盘依次呈给白与归,白与归一个一个地查看,夜铃迩的双眼紧紧地盯着白与归的面部表情,当他看到最后一张夜铃迩所写的答案之后,他忽然一笑,看向夜铃迩的方向,夜铃迩回了他一个微笑,她就知道这事儿成了。
夜铃迩轻轻推了司徒玦一下,向他眨了一下眼睛。
司徒玦拉过她的手,夜铃迩感觉到他的手心竟然满是汗,原来这个人也会紧张。
“下面,由我们老爷宣布竞标的最后结果,得标者是……”
白与归站起身来,身姿翩翩,摇扇轻笑:“白某万分感谢诸位千里迢迢来到此处参与此事,但是白某这次只能选择一位朋友合作,所以如果有怠慢之处,还请各位见谅。”
“说什么废话,快宣布结果!”徐州城的杜文富脾气暴躁,此刻正是他最焦急的时候。
白与归斜斜地看了他一眼,随即道:“成大事者,脾气还是收敛些的好。”
杜文富赶紧闭了嘴。
“其实六位开出的条件都十分诱人,特别是觉思公子。”白与归朝司徒玦点头示意,“但是经过多方权衡,白某最后还是决定选择……俞老板。”
“多谢公子。”俞正清赶紧起身,拜谢白与归。
其他几个人脸色一变,司徒玦更是没料到事态的发展会是如此,夜铃迩回握司徒玦的手,用眼神告诉他,一切没有问题。
若不是这里有太多人在,司徒玦会直接开口问夜铃迩到底是怎么回事。
“各位来一趟黎州城也是不易,不如由白某做东带各位四处走走,看看黎州城的美景,尝尝黎州城的美食。”
“白公子不必破费了,卓某告辞。”卓亚以先行带着人离开了。
其他几个人也纷纷推辞白与归的盛情邀请,带人离去,那个脾气暴躁的杜文富走之前嘴上还骂骂咧咧的,说白与归不知好歹什么的。
一转眼,大厅里就只剩下俞正清和司徒玦两组人。
“白申,带俞老板下去休息,俞老板,明日我们再细细谈具体的合作事宜,可好?”
俞正清是个性格温和的人,白与归既然这样说了,他也不急于一时:“那便明日。”
“那觉某也告辞了。”
司徒玦拉着夜铃迩就要走,却被白与归叫住:“觉思公子请留步,昨日尊夫人问白某的问题白某已经有了答案,希望觉思公子能慢一步离开,听白某把话说完。”
“那俞某先告辞。”俞正清一看大厅里这气氛并不是他能掺和的,反正金矿的采矿权已经到了他手里,就算白与归留下觉思公子,他也不可能临时再变卦又把采矿权转给觉思公子吧。
白与归做生意这些年,信誉还是有的,于是俞正清很放心地离开了。
“白公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夜铃迩是知道白与归想说什么的,因为只有她知道自己在纸条上写了什么。
“昨日,灵叶夫人问白某既然知道世间无人能将白某的容貌完美地呈现在雕像上,又为何找人雕刻这样一座白玉雕像,还在要最后时刻放弃?不是多此一举?”白与归走到三个托盘上,将夜铃迩写的那张纸条慢慢展开,“因为白某就是有这样一个毛病,不论一件事有没有成功的可能,只要白某想办,就一定要试试,不到最后关头,白某便不会相信这件事不能成功。”
“现在……”
“现在白某相信了,这件事竟然会成功。”白与归将纸条拿起来,上面写了一个“鑫”字。
司徒玦和何文然都对这个“鑫”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夜铃迩用手肘轻轻撞了司徒玦一下,司徒玦道:“为夫愚钝,还请夫人明示。”
“原来这件事竟是灵叶夫人自己发现的,白某对夫人的佩服之情更是高了一个层次。”
“不敢不敢。”夜铃迩心情很愉悦,自己押对了宝,可给司徒玦招了笔大生意,“夫君,你难道还看不明白吗?想想问稷告诉妾身的那些金矿的数据,如果它们不是假的,那么……”
经夜铃迩这么一提醒,司徒玦和何文然二人均想明白了。
“原来如此,夫人真是机智过人。”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其实大邺的智元山下的金矿只是冰山一角,真正的大矿脉是在穿过两国边境后的珩国那边,虽然智元山的大半在大邺,但矿脉的大半却在珩国,而这条矿脉在道理上是属于珩国的,只是珩国到现在还没有发现,这种跨国偷挖金矿的事,只有真正不怕死的人才能做,要挖,必须胆大心细。
夜铃迩就是猜到了这个,所以以“鑫”字告诉白与归,这条矿脉不仅仅只有那么一点点,而是交交叠叠,还有一条,白与归也看懂了,而白与归之所以之前未跟任何人挑明,就是想看看有没有人能猜到这一点,因为要办成这件事,除了胆大以外,还需要有足够的智慧。
“觉思公子,请恕白某多嘴一句,觉兄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司徒玦掩不住嘴边的笑意,但还是使劲地压了下去:“白兄过奖,终有一日,白兄也会得到内人这样的贤内助鼎力相助的。”
白与归与司徒玦一瞬间便称兄道弟了,夜铃迩心道,还说女人的友谊来得很快,男人才是这么容易就称兄道弟。
“那就借你吉言,祝愿白某早日迎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