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
司徒玦与何文然对视一眼,抬手将自己脸上的面具取下,但夜铃迩依旧戴着面具。
白与归看到司徒玦和何文然真面目的一瞬间,微微睁大了双眼,随即又恢复如初,他猜对了,真的钓到了一条大鱼,靖王司徒玦和何文然,那么这个女子就是夜铃迩了。
铃儿……
白与归看着夜铃迩有些呆了。
夜铃迩被白与归炽热的眼神吓了一跳,赶紧往司徒玦的身后一躲:“白公子看什么?”
“哦。”白与归赶紧扇扇子掩饰,自己刚才的眼神似乎过火了点,“白某唐突了,白某只是奇怪,为何夫人不将面具摘下。”
夜铃迩笑道:“白公子不要打趣我了,你看到他们二人的样子,想必就知道我们的身份了。又何必对我明知故问,我的事情都已经传遍大邺了,白公子莫说你不知道。”
白与归突然收起扇子,跪地行礼:“草民白与归拜见王爷王妃!”
“起来吧,白兄不必如此。既然你我已决定要合作,一些事情自然是要说的,这次来,本王还为你带来了一份大礼。”司徒玦见白与归并未因为他不是个傻子而有什么过多的震惊,看来是个知情知趣的人,他示意何文然将东西送上。
何文然拿出怀里的一份东西,递给白与归。
白与归打开一看,面露震惊之色:“这是……”
“自明日开始,所有靖王府的产业将陆续撤离黎州城,这份大礼,不知白兄可还满意?”
“这……这份大礼白某真是……多谢王爷!”白与归说着又要拜。
“白兄快起来!”
“草民不敢与王爷称兄道弟。”白与归忽然从刚才高高在上的姿态变成了低等人的姿态。
“白兄不必如此拘谨,本王并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你我既然要好好合作,那么本王叫你一声白兄,也未尝不可。”
“这……”白与归有些犹豫,“王爷给白某送了这么大一份礼,白某理当也该回报些……对了,听说王妃的脸……白某府上正巧住着一位神医,据说世间没有他治不好的病,说不定王妃的脸可以痊愈。”
“神医?真的假的?”听到神医二字,夜铃迩就一脸鄙视,她算是发现了,在这个世界,“神医”这个称号是十分不值钱的,出来一个稍微会点医术的就敢自称神医,她可是跟着金蚕谷谷主金蚕神医的弟子学过几天医术的,要是这个神医是假的,可蒙不了她。
“自然是真的。”
“王妃,你觉得如何?”司徒玦还是询问夜铃迩的意见。
“虽然我知道治好的希望渺茫,不过既然白公子有这份心,那就叫他来给我试试吧。”
白与归领着三人往西厢房走,在西厢房外,四人遇到了负责打扫西厢房的下人。
“神医可在?”白与归在下人面前又恢复了他高高在上的姿态,夜铃迩也是奇怪,他是怎么完成这种转变的。
“神医就在房里。”
“请神医出来。”
“是。”
那下人敲了敲门,过了会儿门开了,下人进入房间片刻后,出来对众人说道:“神医只要王妃一人进去。”
司徒玦正要说点什么,夜铃迩拽了拽他的袖子,笑道:“你们大男人去谈事情吧,关于金矿还有很多细节需要确认,这件事要尽快将所有问题细节都敲定,耽误不得,至于我的脸这种小事我自己解决就好了。”
“可以吗?”其实司徒玦很担心夜铃迩的安全,万一白与归不是普通的商人,将夜铃迩抓起来作为人质威胁他,到时候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夜铃迩似乎看出了他的担心,她戳了戳他,意思是想想他可是见识过她的功夫的。
司徒玦得到夜铃迩眼神的确认,这才松口:“既然王妃坚持,那本王就与白兄商量事情去了。”
“去吧去吧,何先生千万要把王爷照顾好。”
“在下会的。”何文然应道。
目送着白与归、司徒玦和何文然离去,夜铃迩这才走进了神医的房间。
推开房门,烟雾缭绕得好似有人要升仙了一般,整个房间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一股浓郁的药香味混合着熏香味冲得夜铃迩直咳嗽。
“咳咳咳,咳咳咳,安沉香你在搞什么鬼?”
安沉香的脸从烟雾后面探了出来:“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猜的,没想到真是你。”
安沉香拿了一些药粉往空中一撒,药粉四散飞去,烟雾顿时消失无踪,连呛人的味道也淡了不少,他依旧穿着一身月白的褂子,比之白与归那绣着金色牡丹花图案的白袍子,安沉香这件简直素雅得紧,他腰带上坠着的翠玉的轩芦还在晃拔,头上随意插着的翠玉的发簪也依旧是原来的模样。
“好久不见。”安沉香有些不知所措,“铃儿。”
“是啊,好久不见。”夜铃迩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上次在我师父的暂时住所分开之后,我们就再也没见过了。”
“是你叫我离开的。”安沉香有些委屈。
夜铃迩突然意识到,与年长的人相处久了,险些忘了这个眉清目秀的少年才只有十六岁,是真正的少年。
虽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