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知了叫的正欢快,屋内的风小尘却没时间听这优美的乐章。
风小尘觉得有些扯,斩妖除魔,用什么?用刀砍?他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唐青枫看到风小尘的怀疑和犹豫,开口道:“刚才的幻术你都看到了,在给你看一个东西。”轻轻地掏出来一个紫色盒子,慢慢地放在桌上,悄悄的打开,一个拇指般的小人伸了伸懒腰,跳了出来,到了风小尘的面前。
“这是树妖,还没成年的树妖。”
风小尘瞪着眼睛盯着这个小人,打了一个哆嗦,这是一个有着人模样的树,这树妖跑出来好不兴奋,连奔带跳转了俩圈,有些累了,便又躺在了地上,呼呼睡去。
唐青枫上前将树妖放入盒子,慢慢地合上,放入怀里,“现在信了吧?”
风小尘要拒绝这条路,他本能的感受到了危险,从脚底板到天灵盖都透着凉气,他想做个将军,上阵杀敌,建功立业,这下可倒好。
唐青枫和楚降香对视一眼,楚降香吐了吐舌头,轻启朱唇:“我们有一个你无法拒绝的条件。”
风小尘竖起了耳朵。
“你,想见你的娘亲吗?”
旱地惊雷。
“我娘,你说我娘?。”风小尘心智大乱。“这,这怎么可能,我娘已去世多年,这怎么可能,这,这不可能的。”
“你可知人死去会去哪里?”
“我爹说,人去世后,会变成海豚,在大海上任意翱翔,所以我们渔民是从不捕捉海豚的。”
“那海豚死了又去哪呢?”
“这个...”
“人死以后,魂魄脱离躯体,受鬼差指引到达酆都,十殿阎罗审判,转世的转世,受苦的受苦。”
“真的?那我娘呢?她,怎么样呢?”
“这你得去问酆都大帝。”
“.......”
风小尘有些动心了,她说的对,这个条件他根本无法拒绝。很小很小的时候,娘亲就去世了,听村里人说是因为生他落下病根,治不了,慢慢地就去了。他曾经哭着问父亲为什么自己没有娘亲?风大不说话,只是摸着他的头,良久,说你娘变成了海豚,在大海里面呢。每当他想娘亲的时候,就对着大海和海豚说话,期望娘亲能听到,或者村里其他人听到后转达给他的娘亲,后来,他发现海豚好像能听懂他说话。
“如果你做了我师弟,或许将来就可以去酆都,便可以知道她的下落了。”唐青枫眼球滴溜溜的转。
“好吧,我加入,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是我?”
“你这人,废话真多,也罢,师兄我今天心情好,给你说说,一呢你有一颗博爱的心,二呢你根骨甚好,当然呢比我还是差一点,三呢你有独特的天赋,比如你会和动物说话,只是还没有完全学会。”
风小尘走出大唐官府的大门,看着夕阳西下,奔跑的流云,熙熙攘攘的长安城,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
却说长安城的另一头,有一处好地方叫兰香院,一众公子哥正坐着听相思姑娘唱曲,一曲唱罢,为首的少年郎命人端上笔墨,沉思片刻,写下俩句:美人微笑转星眸,人间多少事堪愁。
摇摇头又抛下笔。
“白兄,帮我续上!”
一旁的众人起哄道“是,白兄,咱们当中就你诗写的好。”被称作白兄的人也不客气,接过笔墨,瞟了瞟,“相偎相依不胜春,思量前事不堪寻。”将诗文随手递给相思姑娘,相思捧在手里,眼睛一瞧,羞红了脸,照着诗文开始歌唱。
一曲唱罢,为首者鼓掌道:“甚妙,甚妙,白兄,敬你一杯。”二人对饮罢,旁边一人道:“是啊,每次吟诗都靠着白兄保咱们的面子。”那白兄放下酒杯,“哪里的话,上次多亏众位兄弟撑腰,尤其是李兄你的拳头,要不然我可惨了。”
为首者即称李兄也,是卫国公李景武次孙,李野;白兄者,赵国公白毅独子白京墨;其余人等俱是公侯子弟。
李野本有些不高兴,却被白京墨这一捧,嘴角又裂开了,文采的确不如京墨,可是武功上嘛,京墨的确差点。李野心中一乐,对着白京墨敬了一杯。
“对了,你们府试成绩怎么样?”李野问道。
“前俩场还不是松松过?咱从小练的就是这个。”
“是是是,的确轻松的很。”
“你们倒是轻松了,我可惨了,我第一场就没过。”
“不会吧?第一场好过的很啊!”
“哎!一言难尽。李兄,你呢?”
“自然是过了,文试我没去,真要过了怎么办?咱还得去当兵?遭罪嘛。”
“哎!李兄,这你可别说,还真有人去面试了。”
“谁?”白京墨也侧着耳朵。
“火家千金火璎珞啊,啧啧啧,真不愧是火太君的孙女。我记得,白兄你可是和火小姐是有婚约的。”
白京墨点了点头,这火璎珞是鄂国公的亲孙女,这火家说来也怪,火老令公生了三个儿子,三个儿子又生了一堆儿子,偏偏没有一个千金,火老夫人盼星星盼月亮就盼望有一个闺女,一个接一个的胖小子慢慢地让老妇人失望了,直到火璎珞出生,火府唯一的千金诞生了。张灯结彩,全府欢腾。可惜这火璎珞从小身体弱,于是更加被众人宠着,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因为身体原因,从小习武,而今的武功怕是这一众武将子弟都打不过的。
白京墨和火璎珞打小就相识,谈不上喜欢,却也不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