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笑袁三人来到一家客栈前,陈邵华虽仍对刚才的场景心有余悸,但是两位老人仍然需要尽快撤出城外,而且大娘身上不知所中何毒需要抓紧找郎中,于是对袁韬箭行礼道:“师兄,我们没办法再和你继续了,所以如若没有别的交代便就此分开吧!”
袁韬箭摆手道:“怎么了,很急吗?”
“这,这大娘身上中了莫如是的毒,所以需要尽快医治,而且这天色渐晚,城门将闭,恐怕夜长梦多,二位老人受惊!”
袁韬箭大惊道:“那你怎不早说!这样你先和我上去,我给你介绍些人!”
陈邵华被搞糊涂了:“改日吧!我……”
“楼上有天香的师妹!如果连她都解不了这毒,那你一时半会儿去哪里寻解?所以别耽搁了快点吧!更何况你们的马匹受惊跑了,等看了病我把马套好车送你们出城!”
陈邵华大喜道:“多谢师兄!”
笑道人抱怨道:“快点吧!你看二位老人现在还是软绵绵的,解了穴道仍是这般!”
陈邵华边说边登上楼梯:“应该无妨,可能是一时气血不通吧,稍稍休息。”
袁韬箭一脚踹开房门,顿时一片刺啦声传出,“冷静些,没事,是我!瑶琚师妹快来!”
“在这儿,师兄有什么吩咐?”
“快去内室给二位老人家看看,可能中毒了!”
“哦!好的!”
二人便搀扶着老人进了内室,而陈笑二人便留在外面。
这时一个白衣青年热情地递过茶水道:“二位师兄一定累坏了,先喝些水休息一下吧!”
陈笑二人作揖道谢:“多谢师弟照顾,敢问几位怎生称呼?”
白衣青年笑道:“我叫姜溯川,是太白门下。”
陈邵华笑道:“好个俊朗的少年郎啊!身材修长,温文尔雅,性形洒脱倒真有诗仙太白的遗风啊!”
“呵呵,既然这般夸耀,师弟我就收下这谬赞了。”
陈邵华转向另一位身穿劲装的同门问道:“师弟是哪门哪派的啊?”
“我,我是神刀的罗晨,我是跟着师兄来……”
“我是神刀堂的齐交甫!”罗晨身旁持刀的汉子撂下这一句便不再言语。
陈邵华有些尴尬,姜溯川看出来笑道:“师兄不要介意,交甫师兄便是这个个性,不喜言语,他并不是针对你们!就连我们这些朝夕相伴的也难听到一句柔声细语。”
齐交甫抱着刀一言不发,看来是对刚刚的评价并无异议。
陈邵华笑道:“我是真武山的陈邵华,这是我师兄……”
笑道人打断道:“哈哈哈哈,先叫他们猜猜。”
姜溯川抱拳道:“这还有什么猜的,大名鼎鼎的笑道人江湖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笑道人受此恭维,不由得得意道:“那是!我笑道人……”
袁韬箭从内室中走出来打断道:“好了,别互吹了!都是自家兄弟,搞什么互吹互捧的。对了,还有一个五毒的没回来,我先下去准备马车,邵华你们先坐等师妹的消息!”话毕噔噔噔下楼去了。
几人年纪相仿又有同门之谊,不一会儿便相互熟络了,当然,只有姜溯川和罗晨,那齐交甫仍是冷冰冰地盯着陈笑二人仿佛其稍有异动便会拔刀。
不知怎的,几人便问起来金陵的缘由,陈邵华答道:“我们是受人所托,保护他的父母逃离金陵。不知几位来此做什么?”
姜溯川笑道:“这着实有趣了,我们那发现……”
齐交甫忽然呵斥道:“住嘴!”
姜溯川长着嘴,昂起头问道:“齐师兄有何见教?”
“这二人刚来你便将事情和盘托出,怎知他们是否心怀不轨?”
“他们是袁师兄带来的……”
“哼,若是他在这里我照样会说!”
“你莫非太过霸道了些!”
“哼!”
“好!”姜溯川眉头紧皱,“出招吧!”
“……”
姜溯川指着齐交甫质问道:“怎么,你看不起我?我不配你拔刀吗?”
陈邵华见气氛不对,连忙向笑道人、罗晨使眼色,三人一起安抚。
“好了,好了,怎么就急上眼了,来来坐下喝茶。”
“就是,怎么就闹上了。”
姜溯川抱怨道:“若你是袁师兄,你说什么我听什么,但你不是!”
齐交甫冷哼道:“若你是袁韬箭,你要说什么我不会管,但同样你不是!”
姜溯川被气笑了:“哈哈!”他慢慢拔出佩剑,平举着指向齐交甫道:“我要动手了!”
齐交甫仍是抱刀而立道:“我知道了。”
“呵!”姜溯川浅浅一笑道:“来了!”
话音未落,剑已挥出。陈邵华原想阻挡,可是他慢了,慢了太多!他甚至不知道这一剑现在在哪里,只见到白衣剑影汇成一片闪过。陈邵华同样是练剑的,但他远远达不到这般效果,而且据他所知笑道人也同样达不到。
叮——,这是刀剑相交的声音,清亮悠扬,仿佛钟磬轻击。二人只过了一招,但在场的人都知道,结局已定。
姜溯川败了,败的很彻底,他长叹一声收剑入鞘,坐了下来不再言语。
齐交甫仍是那般样子抱着刀直立着,如不是刚才的声音,没有人知道他动过,而手中的刀仿佛从未出鞘。
“喂,那两个新来的师兄,你们进来一下!”一个轻柔的声音打破了房间内尴尬的气氛。
陈邵华二人进入内室连忙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