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据我观察二老都没有中毒啊!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
天香师妹渐渐低下头悲伤地说:“但是二老吸入太多烟尘了,大爷休息片刻便好,但大娘身子虚,又受此侵扰,已经快不行了!”
陈邵华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他明白了谁是害死大娘的凶手!不是莫如是,不是莫如是给的解药,甚至不是莫如是很早以前下的毒药!是自己,是自己害了大娘!是自己的疏忽,是自己的愚蠢……这一切的自责、画面、记忆刺痛着陈邵华的大脑,终于,他两眼一黑晕了过去!耳畔依稀有着关切的呼喊,不仅是笑道人的,还有新交的几位朋友,甚至是那个叫齐交甫的刀客。
当陈邵华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黑。他坐了起来,看到大伯正坐在大娘的床头为她梳理着头发。
陈邵华起身走了过去跪倒在地上眼泪经不住流了下来,他在父母被杀的那天曾保证过那是最后一次流泪,但是,今天,这已是第二次破除了。陈邵华抱着大伯的腿不住的道歉。
老人用满是裂纹的手摸着陈邵华的头,就这样静静的呆着。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他提起了一口气,对陈邵华道:“孩子,你走吧!”
“大伯,我对不住你!是,是我……”
“呵,呵,现在我已经没有兴趣去听这些了,孩子,你走开吧,我啊,现在就想和我的青林,我的老婆在一起,你别来打扰我们。离开吧!”
陈邵华明白,自己揉了揉眼睛站起身来行了个大礼,转身离开。
大伯充满爱意地抚摸着妻子的头发,陌陌地看着,浅浅地笑着:“青林,你知道吗,我这个不成器的童生刚刚编出一首诗,我念给你听听,啊。”
大娘强忍着胸口的痛楚,亦是柔情地看着大伯,慢慢地打趣道:“呵呵,你这不成器的可是十里八村都抢着把要女儿嫁过去的才子啊!”
“哈哈,才子,是柴子吧,读书读到老,终究一场空,在你病了的时候连给人挑柴都能闪了腰,柴子,呵,柴子!”
“你呀,我这辈子跟了你就很高兴了,那时我们年轻,你给我念你做的诗,我给你穿我裁的衣,我们在渔船上喝酒,在田间数星星,我真的好想那样的再过一辈子啊!”
大伯宠溺道:“呵呵,下辈子不要来找我了,去找个其他人吧,我害了你一辈子,不能再这样来一辈子了!”
大娘伸出手拍打道:“瞎说什么呢?你个老不死的,我这辈子缠着你,下辈子也缠着你,下下辈子也缠着你!你呀莫想着把我甩掉,去找小狐狸精去!”
“行,行,即便有那狐狸精,我也剖了它的皮,给你做皮裘!”
“那才好哩!你个不正经的,不是要念诗吗?诗呢?”
“嘿嘿,你听着!”
大伯不由得抽泣地吟道:
时光匆匆似流水,月圆月缺又几回。
少年怎惜眼前事,老来空想梦中形。
秋风飒飒卷残叶,冬雪飘飘藏生机。
天涯孤苦行单影,把酒无言泪纵横。
大娘笑着说道:“呵呵,我也想到一首,咱俩比比,你也听好了。”
大娘仍是开心地笑着说道:
人流滚滚若汪洋,潮起潮落变几场。
红妆以盼郎君至,身死无悔伴身旁。
春雨丝丝催生气,夏日茫茫照八方。
莫道孤苦无依靠,且看明月伴天涯。
陈邵华闭上了内室的门,仔细聆听着二老最后的情话。忽然,大伯哭了起来,声音沙哑而疯狂,而后便是咚的一声。
陈邵华急忙推门而入,看到的是翻到的桌子和倒在血泊中的大伯,而床上的大娘带着笑容安详地走了。
不知不觉半个月过去了,与半月前相比,我有什么变化呢?变了好多。本以为可以吸引到读者,但实际上并无人观看。幸好我一直都喜欢玩的是单机游戏,最擅长自娱自乐了,所以写小说时实际上还是蛮快乐的,虽然结局就像是石沉大海,甚至连一丝水花都看不到。我很迷茫,我希望得到一些反馈。我现在就像是在黑暗中一般,我需要一盏灯,让它来指引我该走向哪里,甚至来告诉我应该放弃。但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没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