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真的很复杂,在情事上,他向来很节制,可一到岑氏院里安寝,就好似有着使不完的力气,怎么也要她不够。

因此,他近些年,来后院安寝的次数有所减少。

来了也会大多半时间歇在主院,三个妾室那他都极少去,如此一来,岑氏即便想耍脾气,看别的院里没动静,只能忍着。

他正值壮年,可不想身子早早被掏空。

闲下来时,他坐在书房会禁不住想,岑氏是不是用了什么手段,让他眷恋她的身体,却在一段时日观察下,什么都没发现。

是他什么多想了么?

岑氏可是出身书香世家,虽说在她父亲这辈,家里有些没落,但对女儿的教养总不会出什么差错吧。

然,就是这出身书香世家,xing情温婉,样貌娇柔的妇人,c上的手段却花样百出,若不是早认识她,知道她的家世背景,单从c事上来看,说她花楼里的女子也不为过。

喜欢她么?

无数次自问,得到答案则是年少时对她有那么点臆念,真正意义上的喜欢他没有过。

就是对苏氏,他有的也不过是敬重。

喜欢,爱,根本谈不上。

说来,他或许根本不懂何为喜欢,何为爱,只要不讨厌,他一般不会给女人冷脸。

苏氏要给他纳妾室,说好为水家开枝散叶,他没说什么,想着由她安排就是。

反正后院多一两个女人与他来说,不是什么大事。

再者,以他的身份,三妻四妾实属正常。

更何况天下男子,只要有那个条件,都会往后院多抬几个女人,没事时解解闷,也蛮不错。

但,现在他不这么想了,不,准确些说,在胡氏生下他第一个男嗣,早早夭折那刻,他就后悔后院不该有除过妻子以外的女人。

女人多,争斗就多。

有争斗,伴随而来的就是阴谋,是上不得台面的腌臜手段。

但人已经抬进府里,且都是良妾,他不能说不要就不要,只能做到不往后院再抬女人进来。

胡氏那孩子的死,与苏氏没关系,他有怀疑过一个人,但心里又有些动摇。

只因她在他面前表现的太过美好。

现如今,五儿接连出事,若真与她有关,他必不饶轻饶于她!

一并会问出当年的往事是不是她而为。

如若是,只怪他当初瞎了一双眼,错把恶妇视佳人!

苏氏一听慎国公的话逐放下心来,道:“好,咱们就等她露出狐狸尾巴,不过五儿院里的下人还是要时常敲打敲打,免得被她那日又钻了空子,再做出恶事。”

“娘,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再让小桃的事在我院里发生。”严霏笑容娇俏,嘻嘻一笑又道:“爹和娘,还有哥这么疼我,我才舍不得一命呜呼,离开你们去那冷冰冰的地方呢!”

“快别瞎说!”苏氏脸上微白,这孩子如今变得一点忌讳都没有,什么话都随口往外说,也不怕自个这做娘的能否接受得了。

水牧文留意到母亲的脸色,摇头笑了笑,颇有些无奈地对严霏道:“五儿,你吓到娘了!”小丫头真俏皮,她刚刚的话虽是随口说说,可听在他们这些亲人耳里,不免还是有点担心。

“呵呵,我以后管住这张嘴,再也不随口乱说,要不然把娘吓出个好歹,爹一定会拿我问罪!”严霏说着,朝兄长挤挤眼,然后又朝母亲吐吐舌头,最后捂住小嘴一脸怕怕地看向父亲。

慎国公此刻老脸涨红,干咳两声后,对上她无辜,却又怕怕的目光,佯装生气道:“没大没小,连爹和你娘都敢打趣!”话虽是这么说,但他微掀起的唇角,却泄露出了他的好心情。

苏氏看到他唇角的那么浅笑,心里顿时一阵温暖,随之脸上也现出一丝红晕来。

自从五儿出事,他对她与以往明显有所不同。

说话时不再那么相敬如宾,变得随意很多,拿她做真正的妻子在对待。

兄妹俩看看父亲,又看看母亲,不由得都勾起唇角,严霏笑着道:“爹,娘,五儿爱你们,希望你们长命百岁,永远恩恩爱爱!”岑氏捏起帕子直抹眼角,转向慎国公喃喃道:“老爷,你瞧瞧这孩子,说的妾身都忍不住失态了!”

慎国公面上表情柔和,道:“好了,孩子是在祝福我们呢,我们该感到高兴才是。”苏氏轻嗯一声,目光落在女儿身上,道:“娘会的,娘会和你爹长命百岁,看着你们兄妹俩都幸福一生。”

“嗯,我和哥一定会过得很幸福,娘和爹也一样。”颜霏重重地点点头,然后微笑着与慎国公道:“爹,你身边有武功很厉害的高手吗?”慎国公挑眉看向她,“你说的高手,爹不知道其武功究竟到了什么境界,不过,爹手里有那么几人武功还是相当不错。”注视着女儿看了一会,他接道:“你问这个可是有事吩咐他们去做?”

颜霏道:“我是有事吩咐,不过,我只要一人就好,爹若是舍得,就借我用段时间,等眼下这件事了了,人我自会还给爹。”清华苑除过丫头妈子就是几个小厮,没一个会拳脚功夫,如果明日她进了皇宫,有哪个能帮她留意芳院那边的动静?

白日里,喜鹊和翠喜只要隐匿好踪迹,倒是能留心芳院那边一二,可夜里呢?

以她们的能力,根本没法完成她分派的任务。

“说什么还不还的,给你了,你就是他的主子,不过,一人够吗?”慎国公专注地看向女儿,“你从爹这要人,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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