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脏六腑都黑了,把她整个人钉死在了原地。

有本事的人,有权利操控一切。欠债还钱,人情债不好还。她除了骨头硬,什么都没有啊。

“孩子不是我的,我不是叶之衾的情人,我跟楼月也不一样。我心里尊重他。你要真把他当朋友,就不该是这样!”

六安没有生气,很平静的说:“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前前后后,也就跟过他一个人。你把我看的再低,我都可以告诉你,这一点我没撒谎。你想玩女人,随便去找,我不是。”

十八岁的时候,叶之衾跟她说,女孩子一定要格外珍惜自己,不是什么人都能跟,也不是对自己有用的就能跟。要比你自己还珍惜你的才能跟。

六安永远不会忘记“珍惜”这两个字。后来受那种重的创伤,也永不后悔跟过他。

因为被珍惜过,起码被珍惜过。

傅崇光静了一下,声音低沉的笑着调侃:“你终于说真话了,我就说嘛,他就是再多钱,也包不起你这样的。”

“什么意思?”六安微微侧着头,没太听懂他的话。

傅崇光也不想多说,“我没别的意思,陪我吃顿饭吧。就当是谢我。”

“我要是不愿意呢。”六安侧身要走。

“你从一开始就对我有偏见。”傅崇光侧身挡住了她的去路。

“我看是你对我有偏见。”之前这个男人拿她当什么,她很清楚。

“那是因为你撒谎。”傅崇光低头看着六安,他比叶之衾还要高。

“除了吃饭,还有什么?”

“没了。”

“没了?”

“是,走吧。”

一顿饭而已,怕什么呢。

可六安一路上都不安心,她真正经历过的男人,也就那么一个。年纪轻轻的道行不深她从来是不屑的,比如那个沈信。老谋深算的,就难对付了。因为她清楚自己其实就是个纸老虎。

从来不知道在海城还有这么惬意的私人会所,深宅大院,像个王府,古色古香的。

六安坐在八仙椅上,屋子里有些潮湿,手脚冰凉冰凉的。

海城的三月天,就像老家的五六月,已经开始暖了。六安穿的短袖和背带裤,像个学生。坐的笔直笔直的,不像是被邀请来吃饭的,倒像是接见大领导。

菜色都很清淡,傅崇光很绅士的给她餔菜。

“这里是不招待外人的,我家的私厨,你尝尝看好不好吃。”

六安就抿了一小口,有桂花的香味,是甜的,她不喜欢吃甜的。看着杯子里的液体,在犹豫要不要喝。

“这是厨娘自己酿制的果子酒,度数不高。”傅崇光始终观察她的表情变化,很微妙,很有趣,“你要是不喜欢可以换别的。”

“我要一瓶矿泉水。”

服务员拿来水,六安摸着瓶盖,看了看,用力扭开,喝了一口,把碗里的菜都夹到了另一个小碟子里,丝毫没有考虑傅崇光的面子。

“你不待见我。”

傅崇光的声音在她耳拌划过,有一些低缓,听不出是什么样的情绪。

“因为你觉得我花心,滥情,情人多,抢别人的老婆,还是自己朋友的老婆。”

她什么都没有说,他就当全猜中了。

她静静地看着桌子上精致的菜,过了一会儿,才说:“叶之衾说,那是你的生活方式,别人无权干涉。”

傅崇光吃了一口菜,细嚼慢咽的,很轻微的咀嚼声,有良好的教养。

然后,他问她:“那是他说的,你呢?你怎么说?”

“如果是真的,你和楼月都不是东西。”

傅崇光低声笑了几下,带着他温柔的气息,与六安靠近了一些。

“我要说我原本和楼月是青梅竹马,是他横刀夺爱,你信吗?”

六安诧异的望着他,一出又一出的罗生门,没有人是真的,也没有人就一定是假的。谁知道呢!

“不关我的事。”

“我认为你有必要听听这个故事。楼月以为我在美国订婚了才嫁给他。后来知道没有,已经晚了。你猜这个谎是谁撒的?”

傅崇光往后一靠,手臂伸长,搭在了六安的椅子背上,另一只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既然选了,就别后悔。害人害已,就是活该。”

“对。都是活该,都说我是混账东西,我也做不了好人。”傅崇光从侧面看六安,毛茸茸的,像还没长开的花骨朵。

六安佩服楼月的勇气,反正这种事,她是打死都不敢的,她没有楼月那份底气和资本。

“为什么不要她?”

“那句话怎么说?对了,往事只能回味。”

傅崇光将杯子里的大半杯酒一饮而尽,表情却没有一点变化,不咸不淡的说:“他们整这一出,我爷爷差点杀了我,闹的我这辈子都像欠了他的。不过这笔债,我爷爷替我还了。”

六安有点听不明白,“关你爷爷什么事?”

“今天你一直看的那张照片,就是我爷爷。”

那个头衔长达几百字的教育家?六安转头,看向傅崇光:“可是他姓蔡。”

“我跟我母亲姓。我父亲姓蔡,在蹲大狱,你应该听说过。”

啊!叶之衾爸爸的那个朋友,是傅崇光的父亲!六安心里惊吓坏了。这都是些什么人物啊!

傅崇光满不在乎。慢慢靠近,几乎是贴着六安的耳朵。

“你真的以为他有多大的本事,凭他的家底,能在教育行业做到今天这样?是谁给他的资源?国内国外,谁给他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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