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间。地虎他们的射出的弩箭就将三个鲜卑士兵射翻在地。黑暗之中无法视物。只有一个舞着团牌护住周身的鲜卑士兵比较幸运。屠户的一箭正好被他的团牌挡住。
“杀。”屠户扔掉硬弩虎吼一声。又一次奋勇杀出。这一次是苏磊跟在他的侧翼守护。一个鲜卑士兵嗷叫着提着一杆狼牙棒也是悍勇无畏的迎了上來。当啷一声刀棒相交。屠户竟然被砸的趔趄退后。那鲜卑士兵得理不让人。一杆狼牙棒舞的虎虎生风。逼得苏磊和屠户都连连退后。
其他两人也是如此情形。从下坡冲上去。力量和速度都发挥不出十成。虽然之前的突袭沾了一点便宜。不过两边一近身交手。汉军一方反倒落于下风。这地形。对己方实在是太不利了。
更要命的还在后面。土坡上。那个用团牌挡住射來一箭的鲜卑军士也足够精明。他一直趴伏在地上。待看到身边几个同伴已经把夜袭的汉军挡住。站起身來取下挂在腰间的号角。仰起脖子放在口中。
是他。这队鲜卑暗哨的号手是他。众人心中一紧。众人现在都被鲜卑士兵缠住。根本沒办法阻止他吹响号角。一旦让他传出警讯。周边的鲜卑人立即发现。引來鲜卑大军。那样后面将军精心策划的渡河计划究竟功亏一篑。
“老雕。干掉他。”苏磊大吼一声。他虽然被那使狼牙棒的鲜卑人逼得狼狈。却时刻注意着战场上的动静。见土坡顶上那个鲜卑军士要吹号示警。立即奋起全力大吼一声。
鲜卑人听不懂喊话。不过土坡上的那个鲜卑士兵显然被苏磊的一声大喝吸引了注意力。他的动作稍稍一滞。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就听见黑暗中又是一声沉闷的弓弦颤动声响起。
噗。血花飞溅。那手握号角的鲜卑士兵捂着脖子一声惨嚎。号角扑得一声掉落在地。老雕这一箭并沒有让苏磊失望。准确的正中那鲜卑骑兵的咽喉要害部位。
“好样的啊。”见此情状众人不禁精神一振。这一箭无疑增添了众人的信心。苏磊更是大声欢叫。反观那些鲜卑士兵。见己方的号手被杀。俱各一阵失神。尤其是对面那个使狼牙棒的凶悍鲜卑军士。手上的攻势更是一顿。
“屠户。”苏磊见此空隙。又是一声喝叫。身边屠户早已心领神会。手上攻势陡然加紧。狠狠一刀劈去。那鲜卑军士听到耳边劲风呼啸才醒过神來。不过仓促之下只是架住而已。后退中脚下一个趔趄。竟跌倒在地。
屠户得理不让人。锯齿陌刀当做枪使当胸刺入。狠狠的将鲜卑士兵钉在土坡上。那士兵惨嚎着挣扎了几下。很快再沒了声息……
解决了眼前的敌人。苏磊抬眼望去。就见小刀正被一个使双刀的鲜卑士兵逼得手忙脚乱。岌岌可危。浑身上下已经伤痕累累。衣襟上沾满了血迹。多亏着老雕及时加入战圈。才解了小刀生命之危。
不过二人的武艺都只算一般。小刀又挂了彩。只是咬牙支撑而已。对上这使双刀的对手。二人一起竟也占不到便宜。倒是地虎和一个使团牌的鲜卑士兵交手不落下风。两边都是偏重防守持久的兵器。一时之间谁也奈何不得谁。
“快。帮忙去。”苏磊喝叫一声。挺刀向那使双刀的鲜卑士兵杀去。屠户也狞笑着拔出地上那具鲜卑士兵身上透体而入的陌刀。大步向地虎那边靠近。
那使双刀本來逼得眼前两个汉军毫无还手之力。不过此刻见又有一个汉军杀到。不禁有些慌神。本來占据优势的他一个不注意被老雕一剑刺中左臂。左手弯刀当啷坠地。
那鲜卑士兵受伤大骇。哪里还有心思抵敌。虚晃一刀逼退二人。逃出战圈竟然是要转身逃逸。
浑身是伤的小刀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气。就见他浑身是血。凶性大作的他吼叫着一个虎扑把那鲜卑士兵扑倒在地。两人就从坡上一直滚到坡下。相互厮打。死死纠缠在一起。小刀人长得瘦小。厮打起來颇为吃亏。几拳被砸的满脸是血。不过他硬是咬牙坚持。一只手尽力招架。一只手死命的向下探去。就见他摸出绑在腿上的匕首。一道寒光过后。紧接着大蓬的血雾喷了他一脸一身……
那边和地虎交手的鲜卑士兵一直也关注着战场大局。见同伴一个个接连被杀。转眼间只剩下自己一人。早已沒了恋战之心。挺盾一个冲撞撞开地虎。整个人就势向前一个翻滚骨碌碌向坡下滚去。地虎猝不及防。转眼间已经被甩开好几步的距离。径自往拴马的地方奔去。
“这个鲜卑狗……要跑。”地虎惊愕呼道。双钩脱手冲着那滚下坡的鲜卑士兵甩了出去。惶急之下哪甩得准。只有一把钩挂在那鲜卑士兵的肩上。后者闷哼一声。反倒跑的更疾。
那鲜卑士兵一刀砍断绳索。眼看着就要翻上马背。突然一道弓矢嗡的一声脱弦飞去。正中马臀。那战马吃痛。扬蹄悲嘶一声人立而起。鲜卑士兵刚刚上了马背还沒坐稳。猝不及防之下立即被掀翻在地。那鲜卑士兵本來身上就挂着把铁钩。这一交摔得结实。倒在地上一时竟起不了身……
一箭命中。苏磊扔掉刚才从地上拣起的鲜卑长弓。长长的松了口气……
结束了……
“将军。对岸已经得手了。”
河西岸。焦急等待中的麴义终于得到了令人振奋的消息。先期过去的近百尖兵已经将渡口的暗哨顺利拔除。而且沒有走漏一点消息。
麴义眼中一阵喜色闪动。冷喝道:“渡河。先登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