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敌兵不见踪影。此处又地形险恶。只恐有诈啊。”身边小校进言道。

文丑举目眺望。只见四周一片黑漆漆的尽是树林。不远处一条河水奔流不息。三千骑兵此时正身处在河道边的一片倾斜起伏滩涂坡地。

骑兵若在这种地形上作战。十成本事使不出三分。文丑统兵数年。如何看不出其中诡异。只觉着一股凉气直从脚底板上袭至全身。

“退兵。退兵。推到开阔地形上去。”文丑大声呼喊道。身边骑兵一阵手忙脚乱的拔转马头往來路上走。阵型阵列一时散乱无比。

就在此时。只听见一声炮响。无数火把一瞬点燃。三千骑兵转瞬间被不计其数的火把围在垓心。无数巨鹿士兵喊杀着向挤作一团的袁军骑兵冲杀过去。

“不好。有埋伏。快退。”文丑面色大变。大声约束身边军士。奈何正是天色漆黑。四周如同乱成一锅粥般。文丑大声喝令。可命令如何能轻易传的下去。

就在袁军骑兵一阵慌乱之中。无数巨鹿枪兵组成的密集枪阵狠狠突入骑兵阵中。枪锋如林。刹那之间。惨叫迭起。

简单。直接。就是一枪刺出。直指要害。毫不拖泥带水。这一刻。巨鹿枪兵的狠辣刺杀再一次发挥出效力。只见一排排枪兵如波浪一般冲入骑阵。乱作一团的袁兵如同活靶子一般。一片人仰马翻。短短不到盏茶功夫。三千骑兵就阵亡数百人。

“这……快退。”文丑看的连都快绷得抽筋了。饶是他身经百战。此刻巨鹿枪兵的恐怖威力也令他震骇不已。不过文丑生性彪悍。为了突出重围。奋不顾身领着百余亲骑向枪阵冲去。

文丑有万夫不当之勇。手中镔铁长矛势大力沉。往往一枪拍出。就能扫飞数人。在巨鹿士兵中掀起一阵腥风血雨。无人能挡下他铁枪之威。

在他和身后亲骑的搏命冲锋之下。袁军骑兵终于虽然艰难。却一点一点的冲开包围。不过文远沒有意识到。已经有人悄悄盯上了自己。

河道旁的密林之中。悄然走动着一群人。此时两边的人激战正酣。根本沒有人留意近在咫尺的密林之内。

此时的文远就在其中。外面陷入血战。并沒有让他分散精力。此刻他召集了身边百余弩手。指着七十步外一个骑马使枪的袁军将军低声道:“待会听我口令。我数到三。尔等一起放箭。全部去射那当中使枪的将军。明白。”

“明白。”弩手低低答应道。

“很好。准备。”文远凝神望着林外厮杀的文丑。一支狼牙重箭搭在雕弓之上。

“一……”子呀呀一阵牛筋被拉紧的上弦声音。

“二……”弩手们四散开去。各找有利方位瞄准。

“三。”文远暴喝一声。只听一阵嗡嗡声响。如同流星划破天际。上百只尺长弩矢如蝗群一般乌压压的向文丑扑去。

文丑是何等经验丰富之人。只听到身后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弓弦响动。回头看时。百多弩矢已经到了咫尺距离。

文丑亡魂大冒。饶是他有铁叶重甲护身。寻常弓弩根本射不进去。不过这么多弩箭齐射。万一不幸一箭两箭设在铠甲防护不到之处。那也是很要命的。

就在性命攸关的时刻。文丑暴喝一声。手中镔铁矛如梨花乱舞。虎虎生风护住周身要害部位。只听叮叮当当一阵声响。大多弩矢被挡了下去。少数穿过枪幕的弩矢钉在铠甲之上。只是在厚实层叠的甲叶划出一点凹痕。

“两石弩。射程一百二十步。六十步内可透重甲。这个距离。根本射不透自己的护甲。”文丑战斗经验丰富。脑海中转瞬出现这样的数据。他的心神一松。手中的长矛不自觉的缓了一缓。

“就是现在。”手中的狼牙重箭悬而未发。文远等的就是这一瞬。捻着箭雨的拇指和食指轻轻一松。满月状的弓弦上。那支箭如同暗夜中的精灵一般。“嗖”的一声消失在文远的手上。

并非是沒有声音。而是箭矢的速度已经接近了声音传递速度的极限。当文丑听到弓弦响动的时候。那锋利的箭尖距离文丑的心脏只差毫厘。

起初文丑还以为那不过是一根普通的弩矢而已。并沒有在意。等他发现不对时已经來不及应对。只听噗的一声。长箭狠狠的钉入胸前厚厚的铁片。巨大的力道瞬间将他从马上掀飞出去。

“该死。”文远眉头微蹙。长身而起。但凡精熟弓箭之射手。箭矢虽然射出百步。射中射不中都会生出感应。文远明显的能感受到刚才那一箭虽然命中。却沒有射中要害部位。

果然。文远起身的一刻。落马的文丑也在身边亲卫的搀扶下翻身站起。只是左肩窝处深深插着一根箭矢。直沒入数寸深。

不过能重创文丑。已经达到了文远想要的目的。袁绍麾下良将极多。虽然张颌、张南、焦触等人早早的被自己挖了过來。不过颜良、文丑、麴义、高览等人都不是等闲之辈。此外还有淳于琼、蒋义渠、吕威璜、韩猛、朱灵等战将数十员。皆能征惯战之辈。如今赵云。徐晃皆在上党。王越、周仓还需要一两日的功夫才能汇集。眼下自己麾下只有一个张颌、一个韩浩。用兵上颇感抓襟见肘。

文丑是袁绍大将。此战若能击杀他。袁绍如断一臂。

一念及此。文远翻身上马。绰戟向援军阵中杀去。口中大喝一声道:“巨鹿张辽在此。文丑快快给我受死。”

“保护将军。结阵防御。”几个亲卫将校歇斯底里的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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