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父亲!孩儿也要去,孩儿也要去!”
这突然而来的声音把步榆从喜悦中拉入了现实,此时的他再也笑不出来,一层薄霜出现在他的脸上,生想把声音的主人活剥了。
“三弟不可胡闹。”步榆反应不可谓不快,一把伸手拉住从屏风后冲出的步桐。
“榆儿!让桐儿过来。你先退下!”歩征轻声道。
桐儿!桐儿!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已让步桐的泪水止不住的从脸庞上滑落。
曾几时,他为了这两个字拼命的练习枪法。
曾几时,他为了这两个字到处闯祸。
曾几时,他为了这两个字夜夜哭泣,独自忧伤。
今日他终于又听到了这样的称呼。八年了,整整的八年了,自从母亲走以后,他再也没有听父亲这样称呼过自己。
“父亲!”
步桐满脸泪花,用尽平生所学,使出最快的速度奔向歩征,依附在其怀里放生大哭。
他生怕这是一场梦,即使这是一场梦,他也不愿这场梦醒来。
站在门旁的步榆看到这个情景,情不自禁的转过身去,向门外走去。
没有人看见此时步榆的表情,他已经没有了先前谈笑自如的高雅,有的是满脸泪花,已经泣不成声。
没有人比他再懂的“桐儿”两字对步桐的意义。也没有人能像他一样为步桐高兴成如此模样。
看着自己怀中泣不成声的孩子,歩征也是一阵心酸。
曾几时!一个面带羞涩,笑声甜美的女子也像步桐一般依附在自己怀里,只是那时自己正值狂少,没有领悟到女子心思。
今日思之,方知悔恨。
“桐儿!不哭!乖!”歩征安慰道。
“不!父亲!您再叫孩儿一次桐儿,再叫一次!”步桐把头藏在父亲的怀里哭道。
歩征着实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会提出这样一个要求。
情不自禁的就道出:“桐儿!”
“呜!呜!呜!”步桐听到二字后哭声更烈,更让人心疼。
歩征紧紧抱着怀中的儿子,刚毅的脸庞上布满了慈祥,他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眼不知何时竟出现了泪花。
时间好似突然静止。他们共同享受着此时的这段温情。
……
“桐儿!醒醒!桐儿!快醒醒!”歩征慈声唤着怀中的儿子。
原来步桐在乐极泣下之时,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歩征看着怀中的儿子也不忍打扰,因此就这样过了整整一天。
在这一天内,歩征抱着步桐,茶不思,饭不食,动也没动,像是在赎罪,生怕吵醒自己的孩子。
眼看天色将黑,歩征心知还有要事要做,因此不得不把儿子唤醒。
“噢!对不起父亲,孩儿不知道自己竟然睡着了,孩儿真是罪该万死。”步桐醒来后,玉手擦着双眼,见天色已晚,连忙从歩征身上跃起,站在其对面恭敬道。
“桐儿!不必如此,这些年让你受苦了。前些年,之所以那样对你,是因为自你娘走后,为父心中痛苦万分,每当见你之时,就想起你娘。所以故意与你保留间隔。然今大敌将至,不知此战是生是死,方想起过往与你娘在一起的日子。为父才知自己心结已解,故而不再排斥你。桐儿!随为父来!时间不多,为父有许多事要向你交待。”歩征慈声道,说到步桐的娘亲时,步桐都能深深的感受到歩征心中的暖意。
歩征大手拉着步桐的小手走出了大堂。来来回回在将军府内转了许久,最后在一座假山下停下。
“桐儿!站在此处别动。”说着歩征用左手向假山上一块凸起的石块上拍去。一连拍了五下。
只听到一阵“撕拉”的摩擦声,在假山背后竟出现了一个大洞。
步桐在父亲的引导下进入洞中。
然后歩征又在洞内的一块凸起的石块上拍了五下。
又是一阵“撕拉”的摩擦声。
紧接着“轰”的一声,洞内数个火把不点自然。
台阶在火光的照射下,出现在两人的脚下。
“随为父来!”歩征道。
两人沿着台阶走了一会,一道石门出现在两人面前。
放眼望去,石门周围并无突出的石块。
步桐心想莫非还有机关。
“退后!”歩征放开步桐的小手。
步桐应声向后退数步。
“喝!”
只见歩征“喝”字吐出,一团火红色的光芒从两掌之间发出,并迅速布满全身。
“父亲!”眼见歩征被火红色的光芒包围,步桐迅速向歩征扑来大叫道。
“别过来!不用担心。桐儿,我没事。”处在火红色光芒中的歩征道。
步桐闻此才安定了几分。停下来继续注视着歩征的一举一动。
歩征两掌松开,同时放在石门上,胯下用力,两脚一登,把全身的气力都运到了双掌之上。
“喝!”
一声冷喝,石门被歩征缓缓推动。
殊不知石洞中的石门都是万斤之重,别说一人,只怕十人也不可轻易将其挪动。然歩征竟以一人之力推之,可见歩征修为之深。
“来!”
歩征推开石门后,身上的火红色光芒悄悄散。
用大手拉着步桐的小手走进石门。
门内一间密室,密室有百个平方,南侧墙壁上挂着十八般兵器,北侧墙壁上挂着八幅图画,皆是些识经认穴的方法。
歩征道:“这是为父闭关的地方,等你日后长大了,你也能来此修炼!”
步桐道:“在这里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