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此计虽好,却也有不足之处。”歩征听完贾和的话,若有所思道。
“哦?将军请讲!”贾和一脸惊异。在他看来,方才所说之计甚是微妙,足以让此事不了了之。
“丞相方才共说出了两个对策,分别是一攻一守。从进攻说起,我中州古国与乌骝国近百年来战事不断。直到五十年前,家父率领军队,在赛罕草原,一战成功摧毁乌骝国上一代天可汗哈但巴特尔的主力军队。两国才得到至今为止,难得的五十年太平。在这五十年间,两国的经济实力与军事力量都有所回转。据我所知,这代天可汗鄂力亚治国有方,深得民心,并得到了长生天的认可,信奉邪术,手下供养了一批供奉,各个都有呼风唤雨,吞云吐雾之才。因此步某认为,在无法辩别敌人虚实的情况下,不可轻易用兵……”
当说到呼风唤雨,吞云吐雾之时,歩征刚毅的脸庞上竟多了一丝柔情,如忆起美好之事般不能自拔。
“哈哈!老朽还以为何事让将军如此为难,原来是此等小事。莫要忘记我朝的国师也是神通广大。将军多虑了。”
贾和见歩征如此神态,昂首笑道。
“唉!”歩征听闻贾和如此说,叹了口气,知不能使其相信,又道:
“再者,南疆巫国正值暴乱,我国大部分军力都在南方,只怕远水解不了近渴。并且现在的一切事态并未定局,贸然进兵,只怕让乌骝国抓住把柄,此计只能至于一边。”
贾和听了迟迟不语。
这时!
将军城外来了三位宦官。
门口的侍卫正欲阻拦。
其中一人大喝声道。
“圣旨到!”
将军殿内四人听见圣旨后连忙起身相迎。
三人进入将军府内,中间稍为年迈之人从衣袖中取出圣旨打开道。
“大将军歩征接旨。”
歩征等四人闻此双膝下跪等宦官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鄂力亚领军八十万,屯于破勇关外三十里处。扬言要为王子忽骨达报仇。今特封大将军歩征为征北大将军,兵部侍郎贾冲为监军。赐虎符令。三日后调兵五十万于破勇关御敌。不得有误,钦此。”
“臣遵旨!”歩征与贾冲同答道。
“步将军、贾丞相请起。”宣旨的宦官读完圣旨后道。
“多谢王公公,请入寒舍,饮点茶水,休息片刻。”歩征从王公公手中接过圣旨,与王公公道。
“将军不必多礼!今事态紧急,下官也不便打扰,请将军快点准备,以退敌军。下官告辞。”王公公知事态紧急,也不想长时间逗留。
“这样也好!归羽从库房取白银五十两给三位公公买点茶水,算步某的一点心意。”歩征道。
“多谢将军!”
三位宦官知要有银两入手,大喜道。
“公公不必多礼!”歩征道。
“没想到圣上已知此事,方才与将军商议之事只能告一段落,就目前形势,那第二计不施也罢。这次只能仰仗将军神威,希望将军早日凯旋归来。老朽也先行告辞。”贾和拱手施礼,与贾冲二人相继离开。
“丞相大人所言极是,一会步某会派人将先帝赐予家父的《秋波碧海云天图》送到贵府,已赔今日招待不周之罪,请丞相莫怪。”歩征道。
“将军万万不可!今日之事非将军之过,老朽岂能收先帝所赐之物。”贾和连忙客气道,但眼中贪婪之色尽显无疑。他本以为方才歩征只是拿画让他观赏,着实没想到会送给自己。
“丞相大人不必客气,步某深知丞相是爱画之人,就当是步某的小小心意,请丞相大人定要收下。”
“哈哈!既然将军如此说,那老朽也不再客道。那老朽就先行告辞。”贾和双手合十拜道。
“丞相慢走。”
……
送走贾和父子与三位宦官。
歩征孤身一人回到大堂,面对正中间的画像而立,自语道:
“此事没有那么简单。”
“父亲所言极是。”
不知何时步榆已步入大堂,立于歩征身侧。
“噢?榆儿!你与为父想法相同?”歩征反问道。
“嗯!孩儿常听父亲说,您与丞相虽同在朝廷为官,但文武却不合。这次丞相突然拜访,并与父亲商议军机大事。孩儿担心其中有诈。”步榆停顿下反观歩征脸色道。
“嗯!接着讲!有何疑点。”
“撼天神雕生活在极北草原,一般不会出现在中原地区,这是一也…….”
“我常闻撼天神雕生性残暴,凡是被其所杀之物必亲自食之,为何撼天神雕会将忽骨达的尸体丢在破勇关?破勇关虽然位处边境,经济水平比较落后,可因独特的战略地位,其城墙上的武器水平足以威慑到撼天神雕。可撼天神雕竟可来去自如,毫不畏惧,这是二也…………”
“乌骝国位处边境草原深处。从破勇关至乌骝国,快马而行的情况下,最快也是与我们同时收到信息,然今日乌骝国军队已屯兵在破勇关外,这显然早有准备。圣上给我们三天准备时间,是因为五十万大军,不是说出去打仗就能去打仗的。准备装备、粮食、战斗机械都需要数天时间。今天我们接到乌骝国军队来袭的消息,代表他们早有准备。这更与我计算的时间差的太多,这是三也…….”
“综上三条,因此我断定此事定是乌骝国预谋已久。说不定此时破勇关已经失守。要真是如此的话,恐怕这次定是场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