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郑永基一如既往的将瓦剌使臣打发走,方才回到东华阁内与众人商议是否出兵援助瓦剌之事。
按照郑永基本人的意思,瓦剌能不救就不救。
因为,自大周建国以来,周边对大周威胁最大的国家亦或势力,始终都是瓦剌,这二百年来,从来就没有变化过。
周边的其他势力,不是没有对大周形成威胁的,可大多都是如同挠痒痒一般,只是在大周边境小打小闹一阵,根本对大周形成不了真正的威胁。
就好比前两年刚刚平定的哈萨克叛乱。
可瓦剌不同,这二百年来,对大周来说,瓦剌就如同跗骨之蛆一般,大周历代帝王御驾亲征,只是削弱了瓦剌的一些元气,只要经过一二十年的休养生息之后,瓦剌依旧是大周周边最强大的势力。
这二百年来,这种局势从来都没有变化过。
在郑永基看来,如今也是一样。
眼下,虽然瓦剌暂时归附大周,可都建立在大周拥有强大国力的基础上的。
如果大周国内出现dòng luàn,亦或瓦剌自身的实力进一步膨胀,一定还是大周最大的威胁。
所以,对于打压瓦剌,郑永基可以说是不遗余力。
当然,这其中也有郑永基的私心在作祟。
如今,郑永基可以说是要权有权,要钱有钱。
作为内阁首辅,郑永基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力自然很大。特别是扳倒了刑部尚书高霈之后,郑永基的权势得到进一步的扩展。
当然,郑永基有钱,并不是说这些钱是他贪污纳贿所得。
郑永基谁然不是什么清廉之人,可也不屑于贪污。
郑永基的钱财,都是自己一文一文积攒下来的。
之前就已经介绍过,郑永基的书法可以说是天下一绝,用‘一字千金’四个字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
所以郑永基是不缺少钱财的。
再加上,郑永基的夫人又极善于理财,家里的钱财,自然与日俱增。
所以才说,郑永基现在是要钱有钱,要权有权。
可与权势和钱财相比,郑永基无疑更看重自己的身后之名。
历朝历代的文臣武将,无比希望自己的名字能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可数千年来,除却历朝历代开国之初,又有哪个朝代的大臣能被人所熟知?
所以,在担任内阁首辅期间,郑永基如果想要青史留名,必须要干一件不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事,但至少是史书上无法忽及的事情。
无疑,瓦剌现在的遭遇,郑永基便觉得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契机。
就好比五千年的华夏文明,真正开疆拓土的功臣,又能有几位?
这些人,无一不在史书上留下了自己色彩斑斓的一笔。
所以,郑永基也想要自己的名字如同先贤一般,一旦被人提及,无比交口称赞。
所以,郑永基可以说不遗余力的反对大周现在就出兵支援瓦剌。
如今,有另外一伙强人入侵瓦剌,大周正好可以坐山观虎斗,待瓦剌同罗斯人两败俱伤之时,大周再趁机出兵。
当然,到时候大周出面,并不是为了帮助瓦剌,而是为了彻底剪灭瓦剌,到时候开疆拓土五千里,只怕也不是什么虚妄之言。
瓦剌一除,无论是张凌阳这位天子,还是自己这位内阁首辅,亦或是满朝文武,都将会流芳百世。
这可是开疆拓土的莫大功勋,满朝文武谁不心动?
至于为何没有将此事回禀给张凌阳?
郑永基认为,现在瓦剌发生的事情,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大事。
更何况,从张凌阳之前瞪侠纯矗如果知道了此事,只怕十有**会派兵支援瓦剌。
这并不是郑永基所愿意看到的,也不是满朝文武所愿意看到的。
所以,在满朝文武的默许之下,郑永基才压下这个消息没有传送给张凌阳。
可这也不代表满朝上下,没有一个人反对。
左都御史李广泰又一次站在了郑永基的对立面。
之前,为了扳倒刑部尚书高霈,郑永基和李广泰曾合作过一把。
可两人的蜜月期实在是太过短暂。
这不,高霈才死了不到三个月的时间,李广泰便再次站在了郑永基的对立面。
看着坐在主位上笑眯眯的郑永基,李广泰吹胡子瞪眼道:“郑阁老,不是老夫威胁你,你这么做,可是犯了欺君之罪!”
“老夫这是为了陛下,为了大周着想!”郑永基‘义正言辞’道,“无论是现在的我瓦剌,还是之前的突厥、匈奴,都是我汉人的心腹之患。
如今,难得有让瓦剌元气大伤的办法,老夫即便欺君了又能如何?
再说,难不成你李广泰之前就没犯过欺君之罪?”
郑永基话里的意思很明显。
之前高霈之事,李广泰便有隐瞒不报之嫌,要不然,高霈也不会就这么死去。
“你……”见郑永基这么说,李广泰气得浑身发抖,可却也说不出旁的话来。
毕竟,之前自己所做的事情,确实有欺君之罪的嫌疑。
“难不成?”郑永基斜视了李广泰一眼,质问道:“你李广泰收了瓦剌的好处,这才为瓦剌说话?”
李广泰最在乎的便是自己的清名,此时郑永基如此说,可算是抓住了李广泰的痛脚。
李广泰哪里愿意,抓住郑永基的胳膊不放,“郑阁老,老夫敬你是内阁首辅,可你也不能平白的羞辱老夫。
今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