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泪流满面,哭着扑进父亲的怀中,说着:父亲,对不起!鱼儿知道错了!龙剑山轻拍她,让她不要多想,好好养伤。秦良正端着一碗药走进来,看到他们父女如此伤感的一幕,却想到了自己从未见过的亲生父母,不由心酸起来。龙剑山为沉鱼拭去眼泪,接过秦良正手中的药碗,亲自为她服药。
夜色弥漫,冷风习习。完颜丹素费尽心机终于寻到盈丰茶楼来,没想到他们竟然隐藏在茶楼这样的地方。一名青海派弟子上楼来报:启禀掌门,楼下有一位江湖中人前来,点名要见龙大侠。龙剑山似乎猜到了,示意海掌门前去邀请那位江湖中人上楼来相见。海震远推断定然是龙大侠所熟识之人,便起身下楼去。
海震远在楼下见到一位身着黑衣,头戴斗笠蒙着黑纱之人,便上前拱手询问阁下高名?但那人并不相报,却说:海掌门,此处说话多有不便,还请引路。海震远只好挥手示意,将那人引到楼上那间客房来。海震远将房门关上退出。完颜丹素走进屋内,看到龙剑山坐在桌前,似乎等候多时。龙剑山邀请其坐下相谈,并倒上热茶来。
完颜丹素坐下来,将斗笠和面纱摘取下来,露出本来满目,那副容颜依然是那样的美艳动人。
龙剑山举起茶杯,说道:“朱夫人,别来无恙!龙某以茶代酒,敬朱夫人一杯!”
完颜丹素冷冷说道:“龙剑山,废话少说!你这个忘恩负义之徒,当年你亲口答应过我,定会寻找到我那丢失的孩儿,没曾想当年一别之后,你却一直杳无音讯。若非念及旧情,我真的该一刀杀了你!”
龙剑山放下茶杯,淡定地说道:“朱夫人,你我之间的事情,可以不必再提。但关于那个孩子的事情,龙某从未忘记,毕竟那也是我的孩子。这么多年来,龙某已经调查出来一点线索,当年那个孩子正是被东厂千户周升带走,最后将孩子带到北京皇城交给了东厂厂都刘瑾。”
完颜丹素说道:“你说我的孩儿在东厂手里!”
龙剑山坚定地说道:“千真万确!三年之前,龙某费尽心机终于探听到,当年丐帮帮主濮阳武进的知晓关于孩子的消息,继而赶到江南鄱阳湖庐山一带,寻到了丐帮的濮阳武进,逼问他之后,这才得知那个孩子的确是被东厂千户周升带到了北京皇城,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或许那个孩子早已死了!”
完颜丹素失声说道:“不可能!我的孩子不会死的!”
龙剑山说道:“朱夫人,如果那个孩子没死的话,这么多年过去,他也应该早已长大成人,应该和鱼儿一般大了!”
完颜丹素盯着他,说道:“你说这话是何意?”
龙剑山说道:“东厂刘瑾手下有一名武功高强的杀手,名叫鬼影,龙某已与他交过手,并见过此人的真面目,此人仪表堂堂,却冷若冰霜,年纪与鱼儿相仿。若龙某没猜错的话,当年那个孩子并未死去,而是被东厂培养成了一名杀手!”
完颜丹素眼前一亮,说道:“这怎么可能?我的孩儿怎会被东厂培养成一名杀人工具?”
龙剑山说道:“朱夫人,你切莫急。这只是龙某的推断罢了!”
完颜丹素睁大眼睛,说道:“若果真如此!那我一定要想尽办法救出我的孩儿来!”
龙剑山举杯说道:“朱夫人,关于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过,龙某答应你,一定会将此事办到底!”
完颜丹素说道:“龙剑山,此事我定会调查清楚。不过,此次前来,我正是要将鱼儿带走!”
龙剑山拱手说道:“关于鱼儿,龙某还是要感谢朱夫人这些年来对她的照顾,虽然鱼儿是你的徒弟,但她更是我的亲生女儿,故而你不能带走她。”
完颜丹素惊讶道:“你说什么?难道鱼儿是你和海蓝青所生的女儿?”
龙剑山说道:“是龙某对不起鱼儿的娘亲!”
完颜丹素冷笑道:“呵呵!龙剑山,鱼儿是你的女儿,你对不起海蓝青;难道我的孩儿就不是你的儿子,你心里又何时对得起我?”
龙剑山沉默着,继而说道:“是龙某负你在先,龙某心里所亏欠你的,终有一日会还给你!”
完颜丹素瞪着他,说道:“好!龙剑山,记住今夜你所说的话!”
完颜丹素起身想要单独去看沉鱼,龙剑山答应了。最后,完颜丹素告诉龙剑山:东厂准备明日午时在城东沙塘口当众斩首河西箫客,以来震慑江湖武林中人,定有大量锦衣卫埋伏,还望早作应对之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