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箫客出手打翻几个锦衣卫,但毕竟锦衣卫众多,很快将河西箫客拿下。眼看义父被抓,沉鱼只好忍住疼痛,向山林一侧逃走,但她身上的箭伤,让她感到越来越吃力。鬼影带领锦衣卫在后面紧追而来,越来越近。沉鱼自知无法逃脱掉,但她不甘心,挥手向后飞出数枚银针。鬼影似乎早已料到,拔出绣春刀,旋转之间,将那些银针全都打飞出去。继而,锦衣卫从两侧将沉鱼包围起来。鬼影向前飞身而起,挥出手中的绣春刀,直逼沉鱼而去。沉鱼命在旦夕,但她心里却感觉到的是一种解脱释然!
突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挡在沉鱼身前,双手瞬间夹住鬼影袭来的绣春刀。鬼影大惊,紫黑袍鬼面人。就在鬼影犹豫之时,瞬间被一股强大的内力震开。鬼影眼睁睁地看着那紫黑袍之人,挥袍之间带着沉鱼飞身逃离。周围的锦衣卫急忙拉起弓箭连弩攻击,但却为时已晚。
夜色渐沉,孤冷寂静。盈丰茶楼,二楼一间客房。沉鱼躺在床上,身上的箭支已被取出来,暂无性命之忧。秦良正坐在一侧,伸手支撑着头,眼皮都快睁不开。沉鱼醒过来,睁开眼咳嗽着,看到秦良正在身旁,被她的咳嗽声吵醒。
秦良正心中大喜,说着:“鱼儿,你终于醒了。那我现在就去告知令尊他们。”
沉鱼拉住他的手,示意他暂时不要去。秦良正询问她要不要吃点东西?沉鱼摇头不想吃,眼中却流出泪水。
秦良正慌乱起来,询问道:“鱼儿,你怎么了?为何事而伤心落泪?”
沉鱼虚弱地说道:“鱼儿无能,未能将义父救出来。”
秦良正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痕,安抚道:“鱼儿,你千万不要如此自责,令尊他们正在商议营救河西箫客的对策,相信大家一定可以将河西箫客救出来的。你只需在此安心养病。”
沉鱼说道:“可是,我不想在这里躺着,却什么事也做不了。”
秦良正说道:“鱼儿姑娘,你就饶了在下吧!上次因为你不辞而别,师父虽未责骂与我,但师父冰冷的眼神已让我无地自容。这次,我可不会再让你去冒险了。当师父将中箭昏迷的你带回来,大家着实为你担心不已。我知道是我未能照顾好你,才让你受伤在身,故而我心里甚是感到自责!”
沉鱼盯着他,说道:“秦公子,谢谢你。这件事是鱼儿的错,是鱼儿太过心急,才会害的大家担心不已!秦公子,你去歇息吧!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再不辞而别!”
秦良正说道:“那好吧!我就在外屋,你要注意多休息!”
兰州府署。鬼影将解药分别为千阳公主和朱灵儿服下,二人的身子开始渐渐恢复过来。
朱灵儿心中却甚是担心,上次沉鱼姐姐化身舞姬混进府中,惊险万分,却被一个紫黑袍鬼面人出现救走;此次沉鱼姐姐孤身冒险,还好又被人救走,只是此次听闻沉鱼姐姐中箭在身,希望她没有性命之忧。朱灵儿疑惑的是,那紫黑袍鬼面人究竟是何许人也?娘亲提到也会来到兰州,却一直未曾现身,必须尽快与娘亲取得联络方可。东厂的刘瑾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又在密谋着什么?
鬼影虽未能将沉鱼抓捕,但河西箫客却依然在手。刘瑾对龙剑山似乎一直心有忌惮,但他还是想到下一步棋局的安排。这次,他要将那条大鱼钓上来!
天色大亮,盈丰茶楼。龙剑山和海震远听到秦良正说沉鱼苏醒过来,心中甚是大喜。沉鱼躺在床上,似乎在思索事情。当沉鱼看到父亲和舅父走进来,她脸色低沉下来。龙剑山和海震远上前问候她伤势好转情况。沉鱼只是对着舅父说着好转许多,却不敢看父亲一眼。
海震远开始责骂沉鱼:“鱼儿,你心里就是太过傲娇,竟然背着我们私自行动,差点丢掉性命;若非你父亲及时寻到一丝线索追寻过去的话,恐怕你早已小命难保!”
龙剑山劝阻道:“海掌门,莫要生气,或许鱼儿是想用自己的方法来营救河西箫客,只不过东厂阉贼太过奸诈!”
沉鱼辩解道:“舅父,若非东厂阉贼使诈,在外围埋伏众多锦衣卫,鱼儿早就将义父救出来了。”
海震远斥责道:“你还说!东厂阉贼一向阴险毒辣,岂是你一个姑娘家能够应对的?”
沉鱼心里不服气,哭道:“你们口口声声说要营救河西箫客,却未曾作出一点行动,难道鱼儿这样做有错吗?”
海震远怒斥道:“你给我住口!这些天,我们大家一直在商议计策,而你到现在却还是未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龙剑山让海掌门不要再说,而让他先出去等着。海震远挥袖而出,他从未想呵斥沉鱼,但却不想她以后再这样去孤身冒险。万一,沉鱼有个三长两短的话,那他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姐姐和高师兄!
龙剑山坐在床沿处,拉起沉鱼的手,说道:“鱼儿,为父能够理解你的心绪,而你舅父并非在有心斥责你,他是在为你的安危着想;毕竟东厂势力之大,一个人断然无法与之抗衡,河西箫客能够联络河西一带的江湖义士,对抗东厂阉贼,这份江湖侠义让天下江湖武林同道中人所敬重。如今,河西箫客身陷东厂魔爪,为父怎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