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90年5月,国家开始对土川市调控,到12月土川市开始暴跌,开启以后两年多的漫漫熊途,但是黄家已经完成了蜕变,开始办起了公司,跟风对独联体做起了轻工业外贸,后来又涉入房地产,在华南一代站稳了脚跟,分别在港府跟广府注册了两家房地产公司,交互着享受外商跟本土企业两重优惠,发展壮大后,又先后涉足了其他实业投资,现在已经成为当地一大巨头。
老两口唯一遗憾的就是膝下无子,只有黄晓琳一个女儿,这在朝商圈里极为少见。小时候把女儿当小公主疼爱着,后来见怎么折腾也折腾不出个儿子来,就逐渐把女儿培养为接班人,在高中毕业后就送她到美帝主义留学了,读完研究生后,就回国进了父母的公司。
为了保护女儿,从高中后两口子基本就不带女儿出现在公众视野,黄晓琳回国后也是以应聘的方式,进入父母控股集团下面的一家房地产公司,做行政专员,慢慢的通过轮岗,跑遍了公司的重要部门,当然职务也逐渐的提拨,现在已经成为江海投资有限公司负责财务的副总裁。
老两口准备再等几年,女儿回到控股集团高层,准备接班的时候再公开其身份。虽然黄晓琳刻意低调,无奈变动频繁且提升快速,又一直没拍拖,其它同事也有很有谣传,特别是那些从名校毕业,自我感觉良好的同龄人,更是各种怪话都有,但没人想到她其实就是大老板唯一的女儿,控股集团未来的接班人。
今天是周末,黄晓琳早上起来,就随便到这附近,看看公司新开发的楼盘的销售情况,因为自己的平常开的那辆小mini认识的人多,就换了一辆车,结果刚才一走神就碰到这么一回事。
她不禁恶狠狠的盯着前面那辆脏兮兮的奥吉,想起小时候一些事情,这两个家伙长得不怎么样,却让人有种莫名的轻松,这种感觉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了。
“哼,等会一定要恶狠狠的宰他们一顿!”黄晓琳咬牙切齿的对自己说,谁让他们那么讨厌,撞了自己的车,还说了一堆自己的糗事!黄晓琳脸红红的看着两个人瞎闹,像看着外星人一样,这都什么人啊,十几二十年了吧,还这副德行。她顺着大牙的话语,就回忆起当年一些片段,那时候小,人也活泼,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班里男同学没少变着法子欺负她,其中就有这两个家伙,整天缠着让自己叫“哥”的。
不过欺负归欺负,别的同学要敢欺负自己,这两“哥”倒是出面帮了自己很多次,为此没少挨打。记得有一次,一群镇里的小混混堵在校门口,欺负女同学,自己刚出校门口就被围了起来,吓得当时就哭了,还是这俩一直跟在后面的“哥”挺身而出,结果自己是顺利跑了,这俩家伙却壮烈了,旷课了好几天,再来上课的时候还挺着两个猪头脸。
这一想,黄晓琳心里倒是生出些亲切来了。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却在这里碰到了,倒不是他们变化太大,而是自己记忆中的两个黑乎乎,跟非洲难民一样的整天身上带泥巴的小孩,跟面前的这两个大小伙多少有些出入。
“嘿嘿,要不咱们先开走,到前面再说?”吴晨看红灯已经变成绿灯,后面的车子陆续绕过他们,其中不乏好事之徒,在经过的时候摇下车窗,竖着中指骂几声sb的。
“对对!要不到前面找个地方坐坐?”大牙也有些不好意思,搓着手看着黄晓琳,一副可怜巴巴的问道。
“行!你们带路,我跟着你们的车。”黄晓琳笑了笑,难得遇到两位“哥”,心情也是不错,车子的事在她眼中就是小事,被大牙这么一通闹,早抛脑后了。
三人各自上车,这下吴晨死活不让大牙开,自己抢了驾驶位,重新启动了车子,挂起故障灯,过了路口,缓缓的往前开去。
“去哪里好呢?这里我可不是太熟。啧啧,你还别说,这美女就是美女,三岁见老,极少有长歪的!”大牙一边四处张望,一边问吴晨。
虽说他也是在广府上了四年学,不过毕业后就流窜在三角地区其它城市,后来到了土川市工作。加上这几年广府在搞运动会建设,把路拆了建,建了拆,两边的民居又搞什么“加衣加帽”,说白了,就是屋在顶统一焊上个黄颜色的三角铁顶,外墙敲掉后统一贴上瓷砖,看着齐整了很多。
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铁顶都是一层薄薄的铁皮,焊在屋顶成三角状,台风一来就能刮走一大批,那些新贴上的外墙砖据说凡是成年人都能随手掰一块下来,用手指捻成粉末,以至于有段时间稍一起风,市民都赶紧贴着墙跟走,高架上的往来车辆更是小心翼翼,也有些好事之徒整天在街上走着走着就客串一下武林高手,表演五指碎大砖。
“我也不太清楚,记得前面有个潮菜馆,不知道给迁走了没,先去看看吧。”吴晨随口答着,看了大牙一眼,脑子里乱糟糟的想着以前的事。
当年吴晨四年级随父母从农村迁到同东镇,同时转校到了同东中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