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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与陈余约好进行决战的那一天,韩信就带着汉军主力出营,贴着河边摆开阵势。
远远看到汉军的阵容后,陈余先是一愣,然后就不断摇头:“巨鹿之战的时候,这位汉大将还是楚王的郎中吧?我本来以为能被汉王、楚王先后看重的人,必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想不到竟然也是纸上谈兵之辈。”
虽然和汉军约定了决战,但陈余本意是在井陉大营附近作战,万一战事不利可以迅速退守——陈余很清楚自己军队的问题,更不敢轻视韩信这个在楚、汉两边都受器重的人。
可看到汉军摆出一副被动挨打的样子后,陈余的心意登时就发生了改变。在陈余看来汉军几乎没有反击的可能,如果赵军突破一点,那上万汉军都得被赶下河去——兵败如山倒的时候,就是悬崖士兵都会跳,何况一条河?项羽当初使用焚舟破釜之计的时候,是用来进攻,可不是用来挨打的。
陈余又观察了很久,终于确信没有被反咬一口的可能,就带着军队离开井陉大营,直逼到汉军阵地前。
先是,陈余邀请韩信出来阵前作答,本想利用这个机会质问对方为何不按约定到井陉赵军营地前决战,看看是不是能激怒对方,可任凭陈余派去的士兵喊破了喉咙,汉大将那边只是装聋作哑,毫无反应。
汉军始终没有回应,让陈余也感到没什么意思,部下叫阵的时候,他就一直看着前方张耳的旗帜,以前这面旗帜总是跟自己并肩作战的,现在却站在敌人的一边。
好几次,陈余都想让士兵喊张耳出来答话,可再想一想,陈余也不知道该对张耳说什么。几十年的生死情谊突然间就变成了不死不休。谈往事没有什么意义,那些陈余记忆犹新的事,想必张耳也不曾忘怀,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几次张口欲言,几次欲言又止,最后陈余还是没有让士兵去喊张耳。
回到自己的主将位置后,陈余将手一挥,赵军就擂响战鼓,发起了对汉军的进攻。
听到远处的鼓声后,曹参和张耳就站起身,带着两千士兵悄悄地向东前行。
在战前会议上,韩信判断,陈余只要见到汉军摆出这样愚蠢的阵容,就一定会离开自己的大营来进攻背水列阵的汉军。摆出这样的阵型当然不可能打胜仗,韩信的杀手锏就是抄陈余的后路,这个任务只能让张耳来完成。
背水一战的汉军阵营里打起张耳的旗帜,既是为了掩盖张耳的行踪,也是为了动摇赵军的军心——韩信判断,大部分赵军将领都不想和张耳拼命,看到张耳的旗帜后,他们肯定不会使出全力来攻打汉军的阵地——要是汉军真的被赶下河去,那张耳即使偷袭成功,也没有了意义。
正如韩信所料,赵军确实打得有气无力,明明人数占优势,足有汉军的两倍,但一直没有突破汉军的一字长蛇阵。看到部下这个样子,陈余也不好多说什么,暗暗打消了一战就定胜负的念头。
很快陈余就下令停止继续强攻,赵军稍微后退了一些稳住阵脚,然后就开始向汉军阵地倾泻箭雨,这时汉军虽然没有崩溃,但已经被赵军压缩到了河边。陈余看着一bō_bō的羽箭射入了汉军的阵地里,虽然敌军都擎着大盾抵抗,但还是有不少人被赵军射倒。
“要是下次汉大将还用这种阵容,我就带些投石车来,这么多人拥挤在河边,被大批的石头一砸岂不是要大片、大片地死伤?”陈余在心里琢磨着,不过马上又想到,韩信今天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后,以后肯定是不会再背水列阵了。
汉军那边的损失确实很大,因为赵军近在咫尺,韩信又没有调整阵容的空间,甚至于没有能力把后排的射手调上前去与赵军对射。
“今天能这么痛打他,很好,以后还不一定有这么好的机会。”陈余看看汉军的队形,估计对方今天大概不会彻底地被击溃,但今天的胜利者肯定是赵军,这一点不会有人质疑。胜利越多越大,就越对陈余有利,随着不断的胜利,赵军里脚踏两只船的人也会渐渐可靠起来,说不定下次赵军就会一鼓作气把汉军冲垮。
“上前投枪!”又观察了片刻后,陈余再次宝剑一挥,大声喝令道。
数千赵军的投手走出阵列,换下了前方已经疲惫的弓箭手,投枪兵的攻击力要比弓箭手强很多,但是他们也会更加靠近敌人。
在这些投手齐整地逼近汉军的时候,赵军的骑兵和战车也在两翼同时跟进,还有大量的重步兵跟在投手的背后保护着他们。陈余站在高台上,而韩信站在河边的低地,再加上两军拥有的空间,陈余很有信心料敌先机,用超过韩信一倍的速度进行阵型的转换。
对面的汉军大将好像也认命了,根本没有任何还击的意思,陈余看到汉军连轮换都没有进行,前排的汉军依然举着盾挡在前面。
“他是怕我趁机突袭啊。”陈余确实有过突袭这个打算,河边的韩信位置那么低,肯定看不清赵军阵后的调动,不过韩信看不见也没什么关系,汉军依旧是干挨打不能还手。
赵军向着汉军投过去一轮又一轮的投枪,每一轮都有很多穿过汉军盾阵的空隙,将躲在后面的汉军士兵插在地上,而韩信就这样咬紧牙关,让士兵们一声不吭地硬扛着赵军的攻击。
“刘邦、项羽,你们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啊。”见对方的反应比自己预想的还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