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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按:马上就要到彭城之战了,关于此战历史记载是大约三月的时候,项羽带领楚国主力攻打田横所在的城阳;同时,刘邦攻打定陶的龙且、项它,占领了定陶后,刘邦南下,然后向西攻击虞县,接着是萧县,然后于四月攻击彭城并将它占领。此时项羽听说彭城被占领,就让余下的将领继续攻击田横,自己取道胡陵,然后南下攻击萧县,然后攻击了刘邦并取得胜利。
这里有一个很奇怪的问题,那就是项羽和刘邦为什么互相不理睬?
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去查一下定陶和城阳的位置,古定陶的位置大约就是现在菏泽市定陶区的位置,古城阳大概在定陶北面三十公里,同属菏泽市。
项羽主力在攻击田横的时候,同属于项羽主力兵团的项它、龙且受到了刘邦的猛烈攻击,还丢掉了重镇定陶。如果我们完全采信历史记载的话,那就是刘邦和项羽双方的主力兵团已经发生接触、并且爆发了激战后,取胜的刘邦没理近在咫尺的项羽主力,主动脱离与项羽的接触,大模大样地南下上百里,然后东进数百里去攻打彭城。
而在刘邦无视项羽的存在,自顾自地向彭城进军的时候,项羽也真的如同瞎子一般,在刘邦带着大军从他眼皮底下经过的时候,仍在猛攻田横不已,好像完全不担心刘邦会从后面来夹击他。当然,刘邦也确实没搭理无暇分身的项羽。刘邦走后半个月到一个月后,项羽还在原地攻打田横,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刘邦连续攻克了虞县、萧县,沛县等地,把他后路都断了,而且还打到了楚国首都城下。
粮道被切断了一个月,直到楚国首都都丢了,项羽才如梦初醒,不过项羽并没有攻击近在咫尺的刘邦的粮道和退路,而是远离了刘邦脆弱的补给线——刘邦是先南下后东进,而项羽是先东进后南下,完美地躲开了刘邦的退路和粮道,先是从城阳到鲁,然后穿过胡陵从鲁到萧县。为了避免骚扰和切断刘邦的后路,项羽还选择强行从胡陵这个沼泽区行军。
最后,刘邦在占领了彭城半个月到一个月后,居然被项羽突然袭击得手了。这么长的修整时间,刘邦好像什么都没做,既没有扩大防区,进行侦查,也没有集中部队准备迎战,甚至没有占领自己的老家沛县。不但刘邦没管自己的老家和亲人,刘邦的沛县元从集团也都没有哪怕一个人去沛县老家看一眼,以致对项羽从胡陵至沛、丰,然后从沛、丰至萧县时,汉军毫无防备,不过由于项羽避开了刘邦的退路,所以刘邦从来路又撤退了回去。
把以上这些事情连起来看,笔者觉得双方的行动非常诡异,实在是难以理解。和巨鹿之战一样,历史记载可以不给理由,但笔者的小说要有行为动机:笔者不能写刘邦和项羽主力兵团擦身而过而相安无事,接着两者都先后进行无目的性的互相流窜。如果笔者使用历史的说法,那笔者就得给出项羽和刘邦为什么不在定陶、城阳决战,然后一先一后,走完全不同的路线去几百里外的彭城决战——还是刘邦先走的。
因此本书中,笔者不得已采取了和历史记载迥异的战争进程,对彭城之战进行了另一种还原,笔者认为,本书讲述的流程似乎能够更好地解释刘邦和项羽的行军路线,双方的对策也有更好的内在逻辑。)
带着那颗“张耳”的人头,郦食其再次来到赵国,首先就去拜访了陈余,后者好像也有些吃惊,立刻就接见了郦食其。
不过才打开匣子看了一眼,陈余就发出一声冷笑,再也没有看第二眼的兴趣。
“汉王要臣转告赵王、相国,”在陈余阴沉的眼光扫过来的时候,郦食其不慌不忙地说道:“世上从此再没有张耳这个人了,这就是汉王的保证,也是汉王给赵王、赵相的好处。”
听到这话后,陈余一愣,思索良久后陈余神情逐渐变得和缓,点点头让卫士把匣子还给了郦食其:“明日请贵使把这颗人头献给大王吧。”
见陈余已经默许,郦食其就高高兴兴地退了出去,等刘邦的使者走后,陈余对左右叹道:“无论如何,汉王都背上了一个弃友的名声,这是汉王给我们的面子,如果我们不与汉王连横,那就是要成仇了;而且这样也好,只要全赵国的人都认为张耳死了,那他就是死人了,汉王一贯重信守诺,世上不会再有张耳这个人了。”
门客们听到后都点头称是,陈余又说道:“汉王不辜负故人,他的品行要比项羽、张耳他们强太多了,嗯,看看田荣拒绝项梁的下场,我可不能学他。”
三月,刘邦与赵国结盟,然后率领塞王、翟王、魏王、河南王在平阴渡过黄河返回三川;赵王也正式宣布加入讨伐项羽的联军,命令陈余带着赵、代两国之兵南下,他打算从白马一线渡河。
在刘邦南下的时候,衡山王也带着兵马抵达颍川韩王信的领土,等刘邦带着兵马离开荥阳后这两家诸侯就北上与樊哙等南阳汉军汇合,走陈郡这条路攻打楚国。
至此,除了燕、临江和九江三国外,天下所有的诸侯都与项羽开战。与项羽苦战数个月的田横也向刘邦派来使者,要求加入讨伐项羽的大联盟,对此刘邦当然是来者不拒。
齐国的使者和刘邦签订盟约后,田横就留下一些断后的部队守卫各个城市,开始集中齐国的野战力量退向历城,然后又进一步退往东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