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渐渐好转,却也不愿意多提,阿叹忽想起一事必须告诉猰貐,看了看他的脸色,试探地问道:“不知将军……可还记得二负?”
猰貐听闻此名,目光陡然冷了下来,语气中隐隐带着几分悲伤:“怎么了?”
“天帝已将二负将军关押至天牢,每日每三个时辰受九道天劫,如今已是四百余年。”
猰貐不说话。
“当年挑拨二负刺杀您的危,天帝已经下令处死。将军所受的苦,都过去了,等十日后您的伤痊愈,便可回九重天了。”
猰貐点点头,却又陷入了沉思。
“将军怎么了?”
“这个‘危’,是从何来?又为何要挑拨我与二负关系?姑娘可知道?”
阿叹自封灵山包打听,却被猰貐给问住了。
“将军与二负皆是天帝亲卫,不曾在九重天见过他?”
“九重天上的侍从太多,许是我见过忘了吧。”
阿叹知晓此事是猰貐心头的刺,便不再多提,服侍他喝完药,便退了出去。
当年猰貐被手足兄弟二负偷袭至重伤,坠入人间,天界派人去寻,找了许久竟是在魔界发现了他。被至亲所伤,心中是恨是悲,旁人也难以知晓。
阿叹刚走出山头,却见谢岂迎了上来,她正奇怪,走上前去问道:“九哥你来做什么?什么时候那么勤快了?”
“过来,我问你,你可知神君的生辰?”
“神君的生辰?”阿叹有些莫名其妙,“神君未曾同我提起,我真不知。”
谢岂犯难地看着她:“当真不知?”
“怎么?神君考你上古史呢?”
“我学那东西做什么?是苍蒲姐姐同我说,神君要办诞辰,还请了四海八荒各路神仙,说是要办得热闹些。”
办得热闹些?神君最喜清净,这当真奇怪。
阿叹听了这话,思忖良久,缓缓道:“神君……莫不是觉得你太过花枝招展招蜂引蝶,想给你找姻缘?”
谢岂拍了一下她的后脑勺:“你九哥我需要吗?”
阿叹努努嘴,可这一拍,却让她想起了什么事。
“九哥。”
“怎么了?”
“那天晚上,你在树上说神界无趣,比不上人间,是不是被神君听见了?”
那晚阿叹险些摔下树梢,尖声一叫怕是已经惊到了神君,如此一来,他们那晚的对话,应是全被神君听去了。
“……”谢岂有一瞬沉默,良久才道,“不,神君一定是想给我找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