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乱中睁开眼睛,灵献倒在他怀里,然后他亲眼见到忿怒铃变回玉质原身,剧烈的震荡之际,栓云链上九枚铃铛依次碎裂,碎成齑粉,噼里啪啦,一共九声,那声音,清冽,激扬,决绝,她睁开眼睛向他笑道,“星君,你,你从前有没有听过,昆山,玉碎的声音?”他的心也碎裂了一般,无声的摇了摇头。
又过了半晌,他看见她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眉毛皱的拧在一处,,唇角残留着依稀快要干涸的血迹,发丝散乱的偎在他怀里,又瞧见她嘴唇微微的翕动似乎有话要说,却没了力气,他于是低低的挨向她的脸,想听清楚她说什么,却只是隐隐听见她喃喃的道,“痛,痛死了,,,,”接着袭击而来的是巨大的痛感,就仿佛是五脏六腑都叫人拧碎了一般的难以承受,她闭上眼睛没有力气再看向他,咬紧牙关,无力的想到,这是说,我真的大概就要死了吧?
响应了尧初最后一口气力使出的召唤离别咒,及时赶到的坎澈见到面色苍白,瞳孔及近涣散,身上脸上,血迹斑斑,行将崩溃的尧初,仓惶与惊恐和惭愧跪倒在地上,“大人,属下有罪,属下来的迟了。”
他说,“带我回地宫,还有她,她如今内丹俱毁,心脉亦碎裂,尽可能救活她,若是实在不成,将她也带回地宫,水晶棺中,同我陈尸一处,算是我俩夫妇合葬。”
“大人?大人?”
醒来的时候,灵献头疼欲裂的清醒过来的时候,浑身腰酸背痛的感觉,她平躺着,手在身体两侧,手随意动了动,那料到,所触及的躺了一夜的位置竟然是一片冰凉,又不似石头的粗糙的表面,是十分冷硬却光滑的触感,才晓得躺在冰冷的物什上,身上的酸疼是硌得,除了冷硬,这里似乎还透着股逼人的寒气,想到这里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头微微一动,撞在旁边冰凉光滑的的硬物上,磕的头生疼,睁开眼睛一看,似乎是躺在一个的玻璃长盒子里,等等,只容人躺入的玻璃长盒子,水晶棺材?
我怎地躺在棺材里啦?是死了吗?还是诈尸了?尧初星君现在何处?
环顾四周,高高的穹顶,四周是石壁,壁上每隔五米左右的距离,高出地表七八米左右的位置,贴着墙壁,高高伸出出枝杈状的壁灯,十几盏壁灯的光芒照亮石室,这间偌大而空阔的房间,目测两百平米左右的面积,在灯光之下,隐约见得墙上斑斑驳驳,似乎刻着些字画。
忍不住起身踱步过去,细细的端详,首先是北墙的图文,壁画呈现出略显粗糙的画功,分辨不清人的脸面表情,事因为年代久远吗?
只大概辨认的出是争斗,不是单打独斗,是两群不同图腾的的人在争斗,看不懂石壁上图画旁边注解性质的古怪文字,要了解故事只能是发挥想象力再结合图画,看了半天隐约可知,这两只部族当中,有一支部族是这部远古时代留下的连环画的主角,它的图腾是蛇,,,而这支部族是,,,,“华胥国”,部族的首领是,这是灵献还算熟知的人物,,,
“伏羲氏?”嘴里嘀咕着,却不料到能听见有人应道,“这是五行八荒界里华胥国的首领,正是华胥娘娘的后人伏羲天皇。”
这青年瘦削的身材,颀长的身量,长脸白皮肤单眼皮,眼见着,眉目工整,行止干练。
他右手搭在左肩上,弯腰行礼之后向她解释道“灵献姑娘,在下是尧初大人的四护卫之一,名字是震烨。”
“震烨?你可认得一只雷神人称‘奢比尸’,名字叫做‘震煜’,他也自称是你家大人的护卫呐。”
“不认得,但是同属雷神又是震字辈,许是在下的先祖也未可知。”
“你应该不是你家大人唯一的护卫吧,是你和其他的几位护卫救了我的性命吗,你家大人他现在何处?”
“你和大人都已经昏迷了几个月了,大人他还没有醒过来,”
“我只问你,你家大人现在何处?”灵献见他避重就轻有些不悦道。
“在炎初大人的‘碧梧栖’”见灵献脸色微边,略觉得尴尬的解释道“属下们三番五次的同炎初大人要人,她只是闭门不见,咱们也是没有办法,只能等大人自己清醒过来,再来地宫接姑娘回华亭啦。”
“炎初救了你家大人?”
“在下接到大人的传送来的救助符,深知事情的紧要,可是咱们再托大,也难敌对寅初大人啊,不得已求助了炎初大人。炎初大人在紧要的关头救了大人一命。”
“救命之恩啊”
“其实严格说来也算不得,那寅初虽厉害,我家大人只因身负重伤才无力破解那斗转星移阵,可阵法原是大人所创,那寅初是偷师,学的不甚齐整,再因他本身没有阵法所需的承载力量,阵法的威力大大折扣,就算炎初大人不及时出现,也要不了命,不过是昏迷的久些罢了。”
灵献看住他,面上似笑非笑,心道这人真是生了颗玲珑心。可是他的话大概一半都不能信,尧初本是重伤在身,又陷入这样厉害的阵法,这一场浩劫,就算没有性命之忧,能够活转的话,也必然是死里逃生,哪里会是他描述的这般轻描淡写,也许尧初适逢危厄,而她却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做不了,巨大的无力感侵袭着她四肢百骸。
可是一转眼半个月过去,音信全无。
地宫附近有山峦有溪涧,这日无聊出来闲逛,行至一处湖畔,此处景致甚佳,远远望去水天相接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