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着尧初的灵献口中犹自念咒,随着金色光晕的增多,那光晕逐渐向里紧缩,那光如同实体的锁链一般向里收缩一分,便将寅初法力压低一分,眼看着斗转星移阵的中已经凝结生成的天仓胃系,和七星组昴系之力已经被迫避出,斗转星移阵法行将破解的关键时刻,却听见寅初便十分不服气的愤然辩解,“天道不公,俺堂堂白虎星,位列天界星宿四象,凭甚给你两个以降魔法器压制!快放开我!不然翌日,我定要闹去天君面前评理去!哼!”
闭目念咒的灵献忽的睁开眼睛,却听见耳畔尧初的声音,“不要理会他,我来对付,你切记施法关键在于静心,你若给他扰乱心智,降魔阵法失败,灭世浩劫不能止住,不独独你我二个,这里的方圆百里的生灵都要白白的葬送性命,明白了吗?”
又听见他回应寅初道,“师兄,这金刚铃杵是佛教法器,对于凡人而言几乎并无用处,它本身的作用就是用以破除愚痴妄想之内魔与外道诸魔障。若非遭遇魔障,这铃杵丝毫作用,丝毫反应也没有,你为了夺取我手中伏羲琴,不顾无辜的生灵性命,居然擅自施展灭世的阵法,为了一己私欲却要害的生灵涂炭,便是存了贪欲妄念,,连墨初师弟都明白,身而为仙,若存了执着的妄念,散去济世的善心,而身怀戾气,则神仙也是堕落为神魔,你魂魄中既然渗入魔的戾气,自然降魔法器才会有所反应,有所作用,回头是岸,你快些自弃阵法,就此收手,我便不再与你为难。”
寅初冷笑,“用以破除愚痴妄想之内魔与外道诸魔障吗?说我犯了贪欲妄念?你两个就多清白无辜?我看却也未必,现就说你,九天之上,哪个不知晓你与炎初自幼便两小无猜,两厢情笃,因顾忌你,师妹的多少爱慕者只敢想想却都知难而退,你却态度不明的一直拖着,拖到她万岁高龄仍旧不肯与她谈论婚娶,你到凡间不过一载的时日,遇见女旱魃,贪图她人神的妙处,贪图的潜在法宝轩辕剑,为着这些你甘愿背负见异思迁的骂名,作下负心薄幸的孽账。
你说你丢弃旧时记忆不晓得你的前身是人神,你不晓得他是谁吗?倘若他真是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闻名于世的白泽,你不知道你是谁,他竟然也不不知道?说你单纯还是傻?你说你爱他,他对炎初师妹那是十几万年的感情,难道还及不上你十几个月,你不觉得你天真的可笑吗?
如今天界澄明之处也,天界使仙灵不耻的的不成文的法则诸多,有一条便是插足者当受唾弃,你罔顾道德勾引有妇之夫,难道不是起了贪妄执念?
还有伏羲琴,他将珍贵的伏羲琴给你,你以为他多看重你,无所不知的白泽当然也晓得,琴灵不配合,空有伏羲琴是没用的,而你是唯一能驱动伏羲琴灵者,你以为他心中爱你,其实不过是看透了你身上存在的价值,不过是在,利用你。”
尽管尧初织成了隔音的结界,奈何她道行不足,法力太弱,这些话无孔不入的听在耳中,如雷轰顶,五内俱焚,原来,这才是真相,原来是这样,,,,,心里久立的意念瞬间的崩塌,绝望的洪流遍布五脏六腑,说时迟那时快,寅初见她脸色苍白,知道她已然崩溃,奋力一挣,光索断开,原本金光灿灿的光晕颜色由浓转淡,渐渐虚化,寅初趁机掏出怀中金光弩,射向铃杵,箭矢射落处,铃与杵骤然分离,降魔阵法宣告失败。’
尧初无力的摇头叹气,手握成拳,“师兄,你纵然杀了我俩,琴也无论如何得不到手,既然如此,何必连这百里之内的无辜生灵,一并屠戮,犯下滔天杀孽,天帝又怎会放过你?”
却听见寅初笑道,“天帝?哈哈哈哈,尧初?你到底是不是尧初,你想必心里也有了些眉目,你这瞒天过海的身份终究要有水落石出的那天,,天帝倘若知晓了你真实的身份,他只怕第一个就不放过你,你一天不死绝便是这安稳世道的巨大隐患。所以,你早晚都得死!
至于尧初师弟,我心里再是看不上他,毕竟是我一同长大的真正的同门,他同我虽然总是闹不愉快,可是在我心里,他实在是我亲兄弟一般的人,我不管他的死是不是和你相干,你占了他的身份,你就该死!你扮作是他,你自己以为,可有一星半点的想象吗?我和应初甚至炎初早就发觉了端倪,你以为炎初什么也不晓得吗?依我看来,只怕同尧初真身相比,她思慕的本就是你九黎君。黎天大人,还是我应该称呼你为蚩尤大人?
至于那伏羲琴要不要倒还其次,若不能得,连同你一并毁去,玉石俱焚,也不枉我积蓄多年的实力苦苦修炼,成就如今的斗转星移阵法,,熟悉吧?这阵法当初还是阁下所创,死在自己的得意之作上,不晓得是什么感受?至于死人?天人交战,带累几个凡人有什么大碍?你那陪葬的小媳妇儿也算的痴情,你魂灭长眠之时有个伴儿,也还不坏。”
尧初终于无能为力的锤了锤地面,灵献瘫坐在地上,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也不能想,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又过了半晌,寅初的斗转星移阵重新开启,但见方才还是青天白日当空的景象不过片刻,三足金乌忽而隐没,天空眨眼间由方才浅蓝黯然为墨兰的幕布,星空璀璨,生成西北天空一只虎,那虎此时髀处亮了起来,“腰细头尖似破鞋,一十六星绕鞋生”,便知是奎系一十六星宿先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