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敬看着她镇定自如的与大夫对话,心下对这个儿媳妇有几分赞赏,果然是阮彦的女儿,临危不乱,有大家风范。
柳敬便走上前来,对大夫说:“你已经听到了世子妃的话,还不快拔匕首!”
大夫点点头:“王爷放心,老夫必定尽力而为!”
说完便让几人退出去,“还请王爷、王妃,几位夫人先到房外等候!”
琉璃不愿出去,“不!我要在这里陪世子!”
柳敬有些不耐烦,但到底顾忌她的身份,没有说狠话:“寒儿身受重伤,要想让他无恙,我们就不要在这里打扰大夫救治了!”
琉璃还要再说,就被蝶衣拉住了,“王爷说的是,我们在这里只会影响大夫放开手脚,公主,我们还是在外面等候吧!想必公子也希望世子无恙吧!”
琉璃见柳敬已隐隐有几分不耐,便点点头,任由蝶衣将她搀扶了出去。
阮奚妧则上前去扶王妃,曲凌心见她操持得体,心下对她也有了几分亲近,便让阮奚妧扶着,一只手抚了抚阮奚妧的手背,一脸欣慰。
几人都出去了,柳慕宏站到柳敬身边:“父王,大哥怎么会受了这么重的伤?”柳慕宏实则是试探。
提起这个,柳敬的脸便凝重了起来:“柳辞也不知道慕寒是怎么受伤的?敢伤我孩儿!胆大包天!”
闻言,柳慕宏心下稍安,“父王,会不会是大哥为百姓伸冤得罪了什么人?所以有人斗胆私下报复?”
柳敬想想柳慕宏说的也有道理。
“父王,儿臣能为大哥做的不多,不若,父王就将查明行刺之人的事交给儿臣去查吧!”
“柳辞已经去查了...”柳敬想想,又说:“无妨,你去查吧!”
“是!”他说完要走,刚一转身又停了下来,转过身来,又道:“儿臣甚为担忧大哥!若是大哥脱险,还请父王着人告知儿臣一声!”
柳敬见兄弟二人兄友弟恭,大为欣慰,点点头。
柳慕宏便快步走了出去。
走之前极快的递给阮奚妧一个眼神,阮奚妧便明白他是去毁灭证据了。
阮奚妧又安心了几分,站在王妃身边,安慰着王妃,安排着婢女下人们忙进忙出、井井有条。
阮奚妧实则是心中已对柳慕寒没有丝毫感情,所以才能如此镇定。
她心中只期盼他再也醒不过来,看着一旁的两个女人,她甚至有几分兴奋,等到柳慕寒死了,看这两个女人有什么下场。
她心中恨柳慕寒,也恨这两个女人。
在门外站了不知道多久,门终于开了,大夫走了出来,一身衣袍几近湿透,需要人搀扶着才能出来,几乎脱力,他脚软差点儿摔倒在地,幸好身边的下人搀扶着才站稳,“王爷、王妃、世子妃,匕首已经拔出来了,但是世子尚在昏迷,能否转危为安,还要看这两日!”
曲凌心连忙冲进了房中,阮奚妧也跟了进去,琉璃正怕落在人后,也进了去,蝶衣也跟了进去。
柳敬则站在门口,向着大夫点头:“有劳大夫了,这几日便住在府上,还有劳大夫多费心!”
大夫再三摆手:“王爷言重了!”
“扶大夫下去歇息!”
柳敬进房中嘱咐了几句,便走了。
阮奚妧安排琉璃、蝶衣与自己三人轮番照顾柳慕寒,好让王妃放心。
王妃见她事事妥帖,也就放了心。
只剩下阮奚妧与曲凌心两人照顾柳慕寒,刚为柳慕寒擦过身子,换了衣衫,她端着水盆就要出去换,就见门口黛沫探头探脑的,她便将房门关上,拉着黛沫到门外一旁,“怎么了?”
“夫人,有一个人送了一封书信给您...”
阮奚妧将水盆递给黛沫,接过书信,展开看了,看到最后脸色已经些许苍白。
“夫人,怎么了?您是不是不舒服?”
阮奚妧摇摇头,“你去把水换了,我回房换身衣服。”
阮奚妧回了房里,便坐在椅子上,是谁?怎么会知道自己与柳慕宏的事?
又为什么要约自己见面?这个人用意何在?
她想了想,自己到底要不要赴约?
她想与柳慕宏商议一下这事,但是柳慕宏一直不在府中,她只好若无其事的回到柳慕寒房中。
忙前忙后照顾了柳慕寒一夜,第二天一早,她有些憔悴,但还是强打着精神换了衣衫,去赴约了。
她按照书信上的地址去了城外的一间庵堂,她一进去,便有一位老尼迎了上来:“阿弥陀佛,夫人可是姓阮?”
阮奚妧一愣,“是!”
“随贫尼来吧...”说完便不等她反应,将她带到了庵堂后山一处,青山绿水,风景宜人。
那尼姑带到,便独自离去。
这后山上空无一人,她便坐到了亭子里。
等了好一阵,也没人来,就在阮奚妧快要丧失耐心的时候,对面坐下了一个人。
阮奚妧抬头去看,“是你?!”
那人低笑一声,“夫人好像很惊讶?”
“的确惊讶!不知景王世子怎么会相邀我这妇人?所谓何事?”
没错,来人正是景澄。
景澄淡淡一笑:“自然是不小心见到夫人与小叔偷偷见面,想要帮夫人一把。”
“你?帮我?景世子是在开玩笑吗?若我没记错,景世子与我夫君是至交好友吧?”
“亦敌亦友!”景澄下结论,继而说道:“睿王府一直压我景王府一头,睿王府不除,我景王府如何翻身?”
“我是